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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玄：「……」
嘆息一聲，君玄解釋道：「徐家將他塞過來的，樓下有廚師，做了飯，沒把他餓死。」
徐亦琛撓了撓腦袋，他就是想吐槽一下君玄不管他，僅此而已。
君玄將夏昔年服了起來，「下面做了飯，你躺了一天，這具身體需要吃一點人類的食物。」
夏昔年點點頭，便下了床。
身體還有些軟，下床時暈厥了一會兒，就被君玄給抱了起來。
旁若無人的親昵，徐亦琛其實覺得無所謂了，他來這本來就是有其他目的的。
只是可能還會被迫吃點狗糧。
夏昔年小口的吃著飯，頭一次感覺到身體的虛弱，以往都不曾出現過。
但自從阿言出現以後，他就變得莫名其妙起來。
「阿言他……還好嗎？」
夏昔年低頭喝著湯，聲音極小的問道。
君玄的手一頓，輕輕放下筷子，心中有萬千想說的，最後只匯成了兩個字。
「還好。」
夏昔年嗯了一聲，「抱歉，不論過往，阿言確實做了很多錯事，我會……」
「既然都說不論過往了，他的事，就不應該由你來承擔。」君玄認真的說道。
夏昔年所說的不論過往，是不論君玄的過往。
阿言說是君玄害的他，他應該恨君玄。
但此刻，君玄只是沒有記憶的君玄，不是阿言口中的人，就不應該拿曾經的事來說。
他始終覺得當年是他沒有看好阿言，才導致阿言自殺的。
如果當年他察覺到阿言的不對勁，就可以及時的去阻止，或許阿言還能得個善終。
君玄勸說道：「這些事都是孔言做下的，不是你做下的，年年，這不應該由你去承擔。」
夏昔年垂下頭，默不作聲。
手中的東西放下，嘴裡咀嚼的東西也沒了味道。
徐亦琛見狀，先抱著自己的碗出去了，他們需要好好談談，他就沒必要去當電燈泡了。
阿言私下還傳過信來，但被君玄給擋住了。
他約夏昔年在市中心最高樓見面，讓夏昔年單獨過去。
君玄決不能讓夏昔年去冒險，且不說此人的目的不純，他們還不知道阿言到底要做什麼。
他明日會親自去一趟，將這人抓住。
吃完飯後，夏昔年便在外面盪鞦韆。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很快的。」
君玄握著夏昔年的手，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嗯，我去處理公務，有事叫我，不許亂跑，知道嗎？」
夏昔年乖乖的點頭，「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你的年齡連我的零頭都沒到。」
夏昔年努努嘴，他好歹是個幾百歲的老妖怪，怎麼還被二十來歲的君玄教訓。
君玄笑著摸了摸夏昔年的頭，便進去了。
夏昔年抓著鞦韆繩子，腳放在地上，一前一後的晃動，促使鞦韆前後運轉。
他整理心頭的思緒。
這幾百年裡，確實有些部分是空缺的，但這麼多記憶，缺點也正常。
不過，既然阿言這麼一說，那段記憶應該很重要才對。
他本就被地獄火焚燒過，但他重生以來，卻非常堅信自己是因為燒了地府，才被地獄之火燒死的。
那段記憶非常清晰，絕不可能會作假。
可阿言卻說他的死和君玄有關，並不是被地獄之火給燒死的。
中間一定有什麼細節漏了，夏昔年捂著腦袋，回想其中的場景。
對了，他傷了陽界的人，被地獄之火焚燒了一百年，這種刑罰在地獄算是輕的。
當時他是怎麼出來的，沒有一點記憶。
夏昔年以為自己只有百年之刑，細觀清歡的刑罰，他們兩人的經歷有相似之處，清歡可不止百年，還是在管理局的申請之下減刑的。
如此說來，當初到底是怎麼從十八層出去的？
「想要知道嗎？」
夏昔年一驚，抬頭便看到了阿言的幻影。
「你是如何進來的？」
夏昔年下意識的便舉起黃符，但剛剛抬起，那符便自燃了起來。
阿言修長的食指放在唇間，「小聲一些，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空子鑽進來的，我不會傷害你，你知道的。」
夏昔年確實沒感覺到危險，阿言還是那個阿言，讓他熟悉卻又陌生。
阿言走了幾步，靠近夏昔年，伸出的指尖在毫米之處，被夏昔年給躲開了。
雖然沒有危險，但夏昔年依然充滿了防備。
阿言輕笑一聲，收回了手。
「你確實忘了很多，也忘了我們的約定，但你仍然只記得他。」
即使只是初遇，就能讓夏昔年如此悸動。
阿言深吸了一口氣，「若是我當初早點察覺，絕不會讓他靠近你半分。」
夏昔年微微皺眉，當初跟君玄相遇，原來還真是偶然的。
周圍的氣流在涌動，阿言怕被發現，便長話短說。
「明日宴塵大廈，你想要的答案，我都給你，記得來找我。」
轉眼之間，阿言便消散了，那雙眼睛，在夏昔年面前，還是那般的明亮。
夏昔年繼續晃著鞦韆，不一會兒君玄便出來了。
他先是對這裡進行了檢測，發現沒有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年年，進去吧，屋內也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