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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拖力,夏昔年的手被抓住了,他被塞進了一個營帳內。
是一個帶著淡香味的懷抱,熟悉得夏昔年一聞便知道了。
「君……」
君玄將夏昔年的嘴給捂住了。
外面熙熙攘攘的跑了又跑,君玄才把放在夏昔年唇邊的手掌給放了下來。
夏昔年深吸了一口氣,「君玄,你怎麼下來的?」
他的眼睛亮亮的,對君玄的到來,又是意外又是驚喜的。
「這裡面有危險,所以跟進來了。」
來之前,夏昔年還以為就是個普通的亂葬崗,到了之後又感覺不是。
只是現在他嗅了嗅鼻子,君玄的味道變得奇奇怪怪的。
第49章 幾百年前,遇到黑袍男
夏昔年貼著君玄聞了聞,「你怎麼變得怪怪的。」
抬頭又疑惑的看著君玄,在他的臉上找不同,「眼鏡也沒戴了,你看得清嗎?」
在君玄的眼前晃了晃。
手被君玄給握住了。
他平淡的說道:「看得清,我的度數不高,或許是這個地方的緣故,所以也會有些變化。」
夏昔年哦了一聲,收回目光。
「這裡是哪裡?不是說是百年前的英雄冢嗎?這看起來是幾百年前的戰爭。」
笨重的盔甲,落後的武器。
怎麼看也不是百年前那批拿槍的人。
「我們先出去,再慢慢說。」
這些地方都有士兵把守,今天是約好迎戰的日子,所以營帳內,沒什麼士兵。
只有幾隊人馬巡邏。
夏昔年用了兩張隱身符,成功的逃脫了這個營帳。
「這個黑洞應該不只是百年前的那一批,最早的屍骨,應該是這個朝代。」
君玄一邊走路一邊說道。
兩人的路徑是往戰場走的,不過走的是山路,那裡碰到士兵的概率不大。
夏昔年備了很多的隱身符。
「你的意思是,我們來到的不是幻境而是真的幾百年前?實實在在一直在發生的。」
這就是那樹根的最底部,古堡的源頭。
戰場上的士兵還在征戰,營帳內的將軍在跟女人云雨。
這算什麼事呀。
君玄回答道:「沒錯,每一層都有一個小世界,每天都在重複著那天的事情。」
「所以今天就是他們的死亡日期。」
來到山頂以後,兩人站在最高處,俯視著下面的一切,像冷漠的神明一般。
夏昔年摸出一道新符,在上面畫了一圈以後,隨手扔了下去。
那邊聲音像高音喇叭一樣傳來。
夏昔年捂住了耳朵,「不好意思,沒控制好,我降個噪。」
君玄也捂著耳朵有些難受。
那些兵器碰撞的聲音太刺耳了,鏗鏘一聲,心臟都要震沒了。
君玄屏息關閉五官,捂住了夏昔年的耳朵。
夏昔年才有空閒又畫了一道符。
黃符一扔,兵器的嘈雜聲小了不少,大部分都是人聲。
「你怎麼會這些東西?看起來不完全實用,但有時候作用卻很大」,君玄試探性的問道。
夏昔年無所謂的說道:「啊,這個呀,就是畫著玩兒的,很簡單的,就跟寫字一樣。」
寫字?
如果真這麼簡單,那些靈異師畫的符篆也就不會那麼爛了。
每年靈異管理局都會開課,請十級靈異師或者多方大佬,對他們進行授課。
能學會的,都是天賦極佳的。
像夏昔年這種自學成才,還原創出這種東西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看來是時候去問問底下那群老東西了。
「將軍背叛了我們!」
「援軍!援軍!」
傳來的最大的聲音便是這兩道,他們似乎在憤怒又委屈的吶喊。
「別喊了,將軍叛國了,他要的就是我們死,要我們赤國的軍隊死在戰場上。」
「不,他要的只是我們林家的軍隊,副將軍,逃吧,快逃吧。」
一聲慘烈的叫喊聲,那人應該是犧牲了。
夏昔年和君玄向下面望去,方陣里都是戰死的士兵,什麼姿勢的都有。
一場在此刻便結束了。
「雖然是戰死,但跟冤魂有什麼區別。」
被最親近的將軍背叛,一整個全被殲滅。
君玄神色淡淡,沒有夏昔年那麼的悲憫,仿佛在看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夜間下了一場雨,士兵的屍體被淹沒在淤泥裡面,就像是在打掃戰場一般。
夏昔年打算往上一點走,拿著黃符準備離開。
黑暗中有一個身影,夏昔年眼睛都看直了。
一身黑袍,蓋住全身,身形頎長,雙開門冰箱的大寬肩。
「這不是那個裝逼貨嗎?」
僅僅是一個聲音,那黑袍男瞬間補充,向他們望去。
夏昔年睜大眼睛與對方對視,只看到一張火燒了一般的臉,眼神兇惡,滿臉的狠勁。
還沒來得及細看握著自己手的君玄,被他拖進了一個空間。
「君玄!」
君玄摟著他的腰肢,冰冷的臉頰在夏昔年的耳邊一蹭。
夏昔年瑟縮了一下脖子。
「抱緊我。」
環抱著男人的脖子,周圍空洞一般,寂靜無比,兩人的呼吸也貼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