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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房主,直接問青年像是在詢問屋子的女主人。
祝無畔:……
他被自己的猜想狠狠雷住,猛地搖了搖頭,意思是人魚並不在家自己也做不了主。
「什麼嘛,我哥他不在家呀。」
宮浩啟嘴裡這麼說看上去不見半分遺憾,只見他摸了摸下巴笑意更深, 「你是又要改行去賣兒童書包?不對,這大小怕是人魚幼崽也不一定能背上。」
臨出門沒找到任何能裝行李的東西,只能多抓幾個寵物書包爭取以量取勝的祝無畔心道這人看起來總是笑眯眯的,卻總能一語中的。
只能耐心解釋起自己簡單打包了些東西,準備提前進組。
對方仍然一臉淡定,像是預料之中。
「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不然就把我也帶上唄?好歹之前幫你簽合同的時候和鄭導也有一面之緣。」
說起這個,祝無畔不由想到那個囑託宮浩啟幫忙的『朋友』,他直接愣了愣,倒是沒有拒絕。
也不能拒絕。
——沒有對方的鰩車,他怕是游到天黑也到不了目的地。
全程,宮浩啟仿佛察覺到祝無畔心裡有事,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打量對方卻始終沒有開口談及拍戲之外的話題。
畢竟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他受人之託來盯人,見祝無畔一臉丟了魂兒的樣子覺得他哥的漫漫追妻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
片場裡,一窗之隔的人魚見著從不同鰩車裡下來的祝無畔又是一陣躁動。
等看清隨後款款跟隨在身後的正是宮家小少爺之後,傳出陣陣吸氣聲。
像是證實了他們之前對於青年背後金主的種種猜測。
風言風語穿進耳朵里,宮浩啟彎彎的眼睛突然睜開——他不笑時整張臉的線條不再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冷峻,瞬間堵住了所有說話聲。
「她們都是打胡亂說,你不要放在心裡。」
內心想的是,傻子才會嫌命長去染指他哥的心頭好。
「你剛剛說什麼?」青年頓了一下,反應過來。
見對方明顯有點不在狀態,宮浩啟裝作沒事地慫了慫肩。
心裡明鏡似的:這人看著機靈又漂亮,對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竟然一無所知。
祝無畔沒多想又重新埋頭向前,一個沒注意腦門就撞見一個硬邦邦的胸膛。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也不看看撞到的是誰。」
廉子注揮手,示意助理閉嘴,還沒來得及看清撞到自己那人的臉就聽見一聲輕不可聞的「抱歉。」
他稍微一個俯身就撞進一雙琥珀色的瞳孔里。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糟糕的開頭語並沒有機會說出口,廉子注只見青年迅速側身,搖動魚尾之後和自己擦肩而過,一兩捋雪白的髮絲掃過,引起微忽可微的震顫。
他本還想上前,卻被一張嬉皮笑臉的娃娃臉擋住。
廉子注:?
宮浩啟, 「大明星,是我呀。」好久不見。
對方見青年游遠,眉頭皺起,習慣性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簽名照,拍在對方胸前,
「不管你是誰,我也不想雖知道你是怎麼混進這裡的,拿到簽名還不趕緊走人。」
被誤以為是私生的宮浩啟並內有生氣。
收下簽名照後,反而細細品味了一番,嘴角忍不住勾起:
這人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沒變。
……
做完最後一項檢查,容渚一臉平靜地。
反觀廉周,眼睛裡已經燃滿了怒火,像是隨時都能原地發飆, 「你特麼自己身體什麼情況不知道嗎?」
深綠色尾巴的人魚眼皮半垂,一整個無動於衷。
廉周被他無所謂的表現氣得渾身發抖, 「幾次三番見你來醫院只知道讓我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類裝尾巴,你怎麼就不知道複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要知道自從容渚上次被人暗算掉進暗河,失去的不僅僅是吟唱能力那麼簡單,他的身體裡從那以後就流竄著一種足以讓普通人魚爆體身亡的神秘力量……
更糟糕是的原因未知,影響未知,唯一已知的是一但情緒劇烈波動只會讓神秘力量全身暴走,輕則痛不堪言,重則……直接暴斃。
如果不是忍到極致,容渚只怕是寧願咬碎牙齒和血吞,也不願意來到自己醫院。
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痛,一臉沒事人似的。
「容泊那個不要臉的頂風作案你連眉毛都不皺一下,又特麼不是老婆跑了,你這是何必……」動怒到這種地步?
卻見人魚明顯一怔。
被他這齣反常激得,廉周渾身一抖:……
靠!!靠靠!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海水要變甜了?
誰特麼告訴他這是個什麼情況?!
只見容渚扯著薄唇冷笑了一下,比哭還難看,
「是啊,跑了。」
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廉周撞了鬼似的看著他,嘴巴長大得能塞下一整顆雞蛋。
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靠,真疼!
居然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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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周(揉太陽穴):這個世界太科幻了…。
容渚(托腮):老婆離家出走第一天…。
祝無畔(撓頭):宮浩啟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宮浩啟(信心百倍):看嫂子我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