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頁
他對著屏幕上的分數很沮喪,看了一會把頭埋到紀經年懷裡。用臉頰蹭著他柔軟的居家服。
紀經年撫摸著他的脊背安慰他,「這個分數仁致大學完全沒有問題的,b大畢竟是國內最高學府嘛!」
「我們小魚已經很棒了。」
於恆還是難過,埋頭在紀經年懷裡哼唧。
紀經年想把他從自已懷裡拎出來親一親,於恆就像一塊小膏藥一樣,貼在了他身上,「你不會在哭鼻子吧小魚?」
於恆把頭從紀經年懷裡抬起來,脆生生道,「才沒有!」
「好了,寶貝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些事盡力就好。」紀經年在於恆額頭親了一下,又吻了吻他因為難過而下垂的眉眼。
於恆嘆了口氣,重新栽回紀經年懷裡,摟著紀經年的脖子哀嘆,「我現在在糾結下面怎麼辦。」
紀經年認真提議,「如果你不想止步於此的話就再考一年,或者出國都可以。要是覺得學習太累了,就去工作一下。」
「你開心就好。」紀經年點了點於恆的鼻尖。
現在於恆做什麼紀經年都不會去干涉了,他需要發揮的作用就是,根據自已的經驗和閱歷,給於恆一個成熟的意見,以及給勇敢試錯的於恆兜底。
於恆蹙眉,咬了紀經年脖子一口,「我們不是也說好了嗎,有什麼建議要提出來,不能一味迎合我!」
紀經年冤枉,他道,「這就是我的建議啊,沒有迎合你。」
「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完成學業就結婚嗎?我現在要多出來一年了,你不著急嗎?」於恆道。
紀經年笑著抱起他,於恆自然而然掛在紀經年身上,由著紀經年抱回臥室。
家裡確實不能有住家阿姨,他倆天天這樣,哪個阿姨受得了!
於恆又咬了紀經年一口,「說話呀!你不著急嗎?」
紀經年笑了一聲,「不著急,反正你說了不會離開我,咱倆現在也在一起,早一年晚一年有那張紙有什麼區別。」
紀經年因為被愛環繞著,所以不再不安。
於恆因為被愛環繞著,所以不再怯懦。
他們用對方的愛治癒了自已。
紀經年說完又忍不住笑,「不過文女土該著急了,她天天念叨著,哎呀我的小於小兒子什麼時候能改口啊!我的紅包都準備好了!」
紀經年學著文女土的語氣,把於恆逗的哈哈大笑,剛剛的沮喪也衝散了一些。
紀經年把於恆放在臥室的床上,撫摸著他的臉頰,「雖然還是怕你太辛苦,不過你再考一年我也支持,反正你這輩子是套牢在我身邊了。」
於恆嘖了一聲,「我發現自從不看心理醫生之後,你是越來越膨脹了,天天強調八百遍我套牢在你身邊這件事!」
紀經年仰躺在於恆身邊,得意的嗯了一聲,「我現在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小魚醫生的治療效果很棒!」
於恆拿過床頭的手機,就開始撥電話,紀經年疑惑,「你打給誰啊?」
於恆舉著手機道,打給薄雲天。
紀經年聽著於恆和薄雲天打電話,先是激動薄雲天考上了,然後慘兮兮說自已沒考上,之後恭喜了幾句就掛了。
於恆靠在紀經年身上感嘆,「雖然這樣說很不地道,可是我還是想說,自已的失敗固然難受,可是別人的成功才最叫人揪心。」
紀經年笑著攬住於恆,「他考哪裡啊?」
「d大。」
「這小子……這小子!?這小子還賊心不死呢?」紀經年也驚訝了。
薄雲天考d大是個什麼心思,大家都知道。
「嗯哼,他考的時候可比我焦慮多了。我是在考研,他那真的是在考未來。」於恆環住紀經年的腰。
……
於恆又準備了一年,終於在第二年以最高分考到了b大。
兩個人如約在六年後,於恆完成所有學業之後結婚。
那一年於恆三十歲。
真一大師曾經私下和紀經年說過,於恆只要能活過之前的命數,之後便可以歲歲安康。
三十歲的於恆是一個不會為孤獨疾病所擾,靈魂自由,笑聲坦蕩,爽朗大方的青年,亦如紀經年希望的那樣。
至此經年,愛意從未消散。
【正文完】
番外——義薄雲天(1-4)
1
d大,對於呂義來說意義非凡。
這裡有他的全部青春,他還在這裡熱烈的愛過一個人。
本來家裡對他的安排是學人文類學科,然後平穩的走上仕途。
他性格沉穩,待人溫和,政治嗅覺靈敏。家裡為他選的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他在這裡愛上了一個男人。
父親古板,母親傳統,說他不改了這個毛病,就再也不認他這個兒子了。
他們這些太子黨,其實離了家裡什麼都不是。要不是大哥心軟,還護著他,他可能……可能也就不會和向利在一起那麼多年了。
向利人如其名,趨利而生。
他比呂義大六歲,出身不好,一顆腦子全都用在了向上爬上,所以一切的人、事都能成為他的墊腳石。
向利早就盯上了這個少年天才,十六歲就考上d大的不諳世事的小少爺。呂義善良好掌控,能帶他躋身上流。
呂義一成年,向利就對他展開了猛烈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