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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溜出去,發現屋外一片混亂,大家都在緊張忙碌著。他被這混亂和喧鬧弄得更加緊張,只好在附近的空茶室里坐下,偷得片刻寧靜,緩解一下心情。
他撫摸著手上的戒指。正好紀經年也被放出來,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於恆。
紀經年看於恆在那耷拉著腦袋,過去把他攬到自已懷裡,「怎麼了?緊張嗎?」
於恆沉默著想把頭靠在紀經年身上,突然又想起這是自已新做的造型,又抬起來。整個人平移,湊到紀經年身邊,貼在了他身上。
紀經年被他這一套動作弄得心軟軟。
「要是實在不想,就不參加了,紀叔叔開車帶你去放煙花!」紀經年握著於恆冰涼的手,言語裡全是縱容。
於恆噗嗤一聲笑了,「紀叔叔你又拿我當小孩哄了。」
「好了乖寶,不緊張,今天就是帶你認認人,也讓人認認你。」
把於恆推到大家眼前,表明他是紀經年的愛人。省的以後生出一些有的沒的破壞兩個人感情的事情。
於恆更加堅定自已要努力的想法,雖然在正常的情況下,可能他奮鬥一生都夠不上紀家的門檻,可是他也希望自已有一天不會在這群人里感到自卑。
於恆知道出身帶來的巨大鴻溝不是他的問題,他足夠努力,在同齡人里也算優秀。可是這種自卑,在見識了之後,還是忍不住會縈繞在他身邊。
他不想只做依附喬木的藤蘿,在全部物慾都得到了滿足之後被麻痹了,從而忽略了提升自已,一味依附。
他更想做一株小樹,借著紀經年給他提供的優渥條件,更加奮力的向下紮根,向上攀升,希望能坦然和紀經年比肩而立。
第107章 騷亂
晚宴很順利,至少前半段是這樣的。
文女土先是在台上感謝了一下大家來參加紀經年生日晚宴,然後很鄭重的把於恆叫上台,沒說別的什麼,就說這是她的小兒子。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懂得都懂。
然後於恆並沒有如白天說得那樣,跟在紀經年身邊,而是由文女土帶著,給很多人介紹。
這過程中並沒有什麼讓於恆感到尷尬不適的地方,至少大家表面上都是很和氣的。
後半程發生了一場小騷亂,不過並不是圍繞於恆產生的。
而是呂老師。
紀經年的生日晚宴自然少不了呂義,每年都是如此,連帶著還有呂老師上一任向利。
呂老師和前任分手的事情並沒有廣而告之,就算廣而告之,散發邀請函的邱助理也不會知道。
所以今年邱助理依舊按照去年的名單發邀請函,沒想到那個恬不知恥的東西還敢來。
紀經年不想鬧得太難看,就讓方助理私下去和向利說,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沒想到向利沒滾。
還和薄雲天對上了。
至於這個陰魂不散的小子,他也是手持邀請函從大門進來的,還穿的人模狗樣。
那邀請函也不是給他的,主要是給他父母的。
往年薄家都會送一份禮,不會有人出席,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來了。
不用想,肯定是為了呂老師。
前半段還和文女土打了招呼。
薄家現在主要也不在b市了,大部分產業都是在國外,和紀家交情一般。不過和文家往上倒個幾輩還沾親帶故的。
算起來……薄雲天還大了紀經年一輩,和文女土是同輩的……
在b市綿延的幾個家族是個圈,千絲萬縷都多多少少會有些聯繫。
文女土笑著和薄雲天打招呼,「是小天啊!這都多少年沒見了,上次來還是你爺爺領著,那會才十幾歲。」
薄雲天嘿嘿笑,「爺爺今年特意囑咐我過來,就是為了問您的好,爺爺說有空來看您。」
文女土連聲說不敢。
然後要把於恆介紹給薄雲天。
於恆悄聲道,「文阿姨,我和薄雲天是同學。」
文女土驚訝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這是緣分。
向利去騷擾呂老師,自然就被他的小跟班薄雲天看到了,然後幾句話沒說上就打起來了。
保鏢把向利架了出去,於恆帶走了呂老師和薄雲天,紀經年和文女土留下了處理這次騷亂。
依舊是上午那間小茶室,三人面面相覷。
薄雲天臉上挨了一拳,現在腫了起來,於恆叫了傭人給他拿冰塊。
這期間呂義始終沉著臉,能給明顯感覺到,呂老師很生氣。
薄雲天小心翼翼看著呂義,聲音有點怯,「呂老師……剛剛……」
話還沒說完,呂義就猛地把眼睛閉上,薄雲天嚇得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他聲音很冷漠,「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相信我之前那些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呂義的聲音發顫,隱約還帶了哭腔。
「我……」薄雲天緊張的忘了臉上的傷痛。
「別在來糾纏我了薄雲天,我們不合適,別再讓我看見你了……」
他拿起沙發上褶皺的外套,快步離開了茶室。
即使這樣了,呂老師還不忘朝於恆點了一下頭。
薄雲天想要追,可是他剛剛打架腿上挨了一腳,跑不快,沒等他追到門口,門板已經嘭得一聲被呂義撞上了。
薄雲天站在門口,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