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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天去了酒吧街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酒吧離管理處也很近, 不過隔了兩條街,就在上次鏟雪那條街後面。
下午的時候張景堯和楊思川按著監控來到戎岫去的那間店的時候,店是關著的。
那間店沒有任何的牌子,只是一個簡單的黑色外門,在這條燈紅酒綠的酒吧街上,很容易被人忽視掉。
現在已經過了下午三點了,周圍的店多數已經開門了,於是楊思川帶著張景堯去了隔壁的一家店先問問情況。
這是一間威士忌酒吧,占地不大,三三兩兩的放著幾張小桌子和沙發,布置的十分有情調。
楊思川一看就是那種常年熱衷於這種場合且遊刃有餘的人。
酒吧老闆在吧檯裡面一邊擦著杯子一邊跟兩個人閒聊。
酒吧悠揚舒緩的音樂和悠閒的氛圍很適合聊天。老闆也是個很健談的人,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能聊上幾句。
聊到隔壁那間店的時候。老闆說隔壁那家沒有牌子的店,其實也是一間酒吧,但是每天開門的時間比較晚一點。
不光如此,應該還是一間會員制的店,每天一到點,都會有兩個人在門口站崗,沒有邀請函或者是不是熟人帶來的,根本都進不去。
聽到這裡張景堯跟楊思川對視了一眼,看來這酒吧就是有很大問題啊。
等倆人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范黑了。
回管理處的路上,張景堯路過了那天鏟雪的路,腦子裡又閃過了松鼠精那天被做人工復甦的場景,於是「啊」了一聲。
楊思川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就見他從兜里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就掛了電話。楊思川隱約瞟到了一眼電話上寫著 『宋浩(松鼠)』。
隨後張景堯又找出他的聊天框給他發了條信息,
張景堯:你那天喝多了去的酒吧是不是這間?
配圖是剛才張景堯在酒吧門口拍的照片。
這次宋浩很快回覆:「是啊,張哥你是想去嗎?裡面還挺好玩的。」
隨即張景堯打了個響指,說了一句:「奈斯!」
給宋浩發了一條信息:「你放學之後來管理處一趟。」
對面回了一句「好的。」
楊思川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問他:「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
眼看快到管理處了,張景堯拽著楊思川快走了幾步,等進了管理處的小院之後,張景堯跟楊思川說:「這酒吧,應該跟妖怪有很大關係。」
楊思川:「怎麼說?」
張景堯:「現在還不是很確定,得讓馬天再去查一下,但是前陣子一個妖精從這個酒吧出來之後喝的爛醉,躺在雪地里都現了原形。」
「咱就說妖怪能被人間的酒灌醉,但是這個妖說他以前酒量挺好的,這次出來都現了原形了。要不是被遊客從雪地里刨出來,大街上就要上演大變活人了。」
「而且,張斯年當時對妖的態度十分縱容,想必本地妖怪也比較放肆,建個妖怪酒吧應該也不是什麼離譜的事。」
楊思川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齒的,頭頂上都支出來了兩根牛角:「這張斯年到底還給我剩下了多少爛攤子!」
張景堯被楊思川頭頂上的牛角吸引了注意力,以前明何總說要打斷他的狗腿,沒想到還能有牛角。
張景堯立刻充滿了好奇問道:「哥,那麼話說回來,你老家又是哪裡,是個什麼物種啊?」
楊思川一聽張景堯的問題,立刻像孔雀開屏一樣驕傲的拍拍自己那並不發達的小胸脯子說:「那我可太有來頭了!」
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你可聽好了,我是來自玉山西王母坐下的狡(jiao)*」
張景堯:「啊?鮫?」然後在心中腹誹怎麼魚還長牛角啊。
身後就傳來了明何的聲音:「不是魚字旁那個鮫,是反犬旁那個狡。」
隨後明何就見眼前突然黑霧縈繞,月色和路燈交相映照之下,明何邁著長腿從黑霧中走出來。身後黑霧從濃到淡,慢慢的不見了,凝成了明何的樣子。
張景堯立刻湊過去:「我跟你說,我們查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明何:「恩,黑白無常也說了些有用的消息。」
張景堯:「奧?什麼消息?」
明何:「黑白無常說,他們調過了所有失蹤人員生前的檔案信息,發現他們生前都去過同一間酒吧。」
張景堯:「兩條街之外那條酒吧街上沒有牌子那一家?」
明何側過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張景堯:「正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
隨後張景堯將今天下午的發現都跟他說了一遍。
張景堯:「所以說這酒吧真的有很大問題。」
然後上樓還讓馬天調出了這個酒吧這三個月以來所有進出的人員名單。
數據不少,但是不到一周的調出來之後幾個人就都基本肯定了猜測。
等了宋浩到了管理處的時候,將張景堯的猜測給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