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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看到兩側都是幽深的走廊,依舊看不到自然光,辨不出外面的景象。
岑霽掙扎問道:「不是說謝森先生要晚上才到嗎?」
孫鴻運咬著雪茄,看上去格外耐心:「他提早結束那邊的事情,迫不及待要品嘗果實。」
「那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東西,我有點餓。」岑霽仍舊試圖拖延時間。
孫鴻運笑了聲:「時間來不及了,本來要帶你去吃晚餐的,但你可以到時候和謝森先生一起用餐,他會餵飽你的。」
岑霽沒聽出他話里的惡意,只覺得心底生出一種近乎絕望的恐懼,像這條仿佛走不到盡頭的幽深長廊,每走一步,心中那種絕望的感覺就加深一層。
等被帶到一間豪華闊大的浴室,兩名黑衣傭人鬆開他,一人去放水,另外一人去準備用來清洗的道具。
孫鴻運就倚在門邊,滿意地欣賞美人臉上不斷變換的精彩表情。
看到他盯著清洗用具後瞪大的漂亮眼睛,孫鴻運心念一動。
往常從來不參與這樣的工作,但因為眼前人是自己肖想已久又得不到的人,他吃不了肉,還不能嘗點湯?
因此原本交給下屬的工作,孫鴻運今天決定親自來做。
他熄滅雪茄,走過去,湊到美人身邊,嗅了嗅:「岑助理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有種淡淡的花香,是什麼香氣?」
岑霽努力避開這種噁心氣息的靠近,然而對方像之前醉酒那次一樣再次湊了過來。
「皮膚也這麼白,像牛奶一樣,不知道——」
粗鄙之話止於口中,襠下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孫鴻運痛嚎一聲,伸手捂了過去。
兩位男傭聽見痛苦的聲音,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工作趕了過來。
「孫先生,您怎麼了?」
孫鴻運疼得齜牙咧嘴,望著閃過門外的身影,腿半天直不起來,氣惱道:「沒看到人跑了嗎?還不快追!」
兩人這才注意到剛才帶過來的美人不見了蹤影。
他們顧不得關問孫先生身體有沒有事,連忙追出門外。
孫鴻運氣得直跺腳:「兩個蠢貨!」
話音落下,嘴角抽扯得更厲害,撕扯般的痛楚牽扯到全身,疼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半晌,緩了緩,嘴上罵罵咧咧:「好你個岑助理,平常看著溫溫柔柔的,沒想到腳勁這麼大,差點沒把老子踢廢,等下把你抓回來,要你好看!」
岑霽逃出了門,就有些茫然,到處都是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長廊。
他剛才一路被帶過來,極力記住路線,可是試圖用眼睛和耳朵捕捉到的每一個細節都用不上。
這裡像是為了防止人逃脫而設置的巨大迷宮。
他就算從一間房子裡逃出來又能怎樣,外面依舊是囚籠。
可即便如此,岑霽還是努力逃開。
最起碼,不要被立刻抓上。
警局那邊,秦隊確認下地址,果然如他們事先預想的那樣,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賀崇凜抬腳就走。
秦風沒攔,一邊準備走流程,一邊讓底下的人跟過去打配合。
惹到賀崇凜也好,他們不方便解決的事情,正好可以通過賀崇凜的手解決。
賀明烈驅車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哥從警局出來。
車輪疾速,在地面上捲起幾片飄落的綠葉,轉眼疾馳上了馬路。
賀明烈直覺事情比較嚴重,不然大哥不會這麼緊張。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可他心下擔憂,就調轉車頭二話不說跟了過去。
與此同時,祁尋硯也讓自己的人過去了。
孫鴻運緩過來一點後,就扶著牆壁出了門。
兩個廢物找了半天,居然不知道一個手被綁著,身上還殘留著麻醉藥物的人跑去了哪裡。
這幢莊園非常闊大。
他買下後對內部進行了改建,像幽深的迷宮一般,加之為了不泄露來這裡的大佬們的隱私,這裡沒有裝一處監控。
所以在這樣闊大的地方找一個人,還真有點不容易。
最重要的,孫鴻運沒想到有人會從他手上逃脫。
眼看著謝森先生下了飛機,馬上就要來到莊園。
孫鴻運不得不叫來所有為莊園服務的傭人一起找人,他自己也忍著襠處的疼痛跟著一起找。
卻在這時,莊園外傳來一陣動靜。
孫鴻運以為是謝森先生到了,連忙打開大門,心中思索著要怎樣為美人失蹤找理由拖延。
謝森先生時間如金,本人也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
孫鴻運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然而剛打開門,整個人如石化一般渾身僵住,動也不敢動。
賀崇凜穿深色手工定製的昂貴西裝,衣裝矜貴齊整,面容俊逸似趕赴一場盛宴,卻直接拿長木倉抵著人的腦袋。
眸色深,語氣很淡:「你把岑助理帶到哪裡去了?」
孫鴻運幾乎是一瞬間嚇尿了,真實的生理性那種,不由自主控制。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人會瘋到大白天直接拿木倉指著他。
第114章
緊跟其後趕過來的賀明烈看到眼前一幕也嚇到了。
在他印象里, 雖然從小到大畏懼大哥,但那僅僅是因為大哥是唯一能管教他的人,一種出自內心對兄長的尊重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