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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秘書處打探打探,@林喬喬,到底是怎麼回事,岑岑怎麼離職了?我的岑岑老婆,屍體一樣的我每天就靠早上在電梯口看到他那張漂亮的臉續命,嗚嗚嗚~]
[是啊是啊,不是說岑助理和賀總兩個人在交往嗎?這樣的話,賀總怎麼捨得放人離開。]
[快別說了,沒根據的事情不要亂傳,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嘴碎的話語,岑助理才會辭職避嫌的。]
這邊,大家瘋狂在群里艾特秘書處的人。
而秘書處的人根本無暇回復他們,紛紛圍住岑霽,問他到底為什麼會辭職。
「一點口風都沒聽,說辭職就辭職,還是走完流程才告訴我們,真不夠意思。」林喬喬向來彎彎的眉眼豎成誇張的一團,看樣子真生氣了。
「岑岑,到底怎麼了?」艾嘉始終難以接受,「不是說好了一起在公司攢夠養老金退休嗎?」
「是啊,岑岑哥,咱們不是還約定今年繼續聚餐嗎?」冉瑤雖然來公司還沒滿一年,可是已經完全融入秘書處這個溫暖的大家庭,如今她最喜歡和最照顧她的岑岑哥要離開,情感細膩豐富的女生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就連一心只有績效的古板的薛副組長都難掩不舍情緒,擔憂問道:「是不是工作或是生活遇到了什麼問題?你說出來,大家幫你一起解決,或是你單獨和我說。我這個老大哥雖然思想跟不上你們這些小年輕,但吃過的鹽比你們走過的路多,說不定能幫上什麼。」
岑霽聽著大家貼心的話語,原本除了自己的高薪養老工作沒了有點可惜,沒有特別大的感觸,以他的學歷和能力,一定能找到不輸於這份薪資的工作。
可現在,他心裡也有些不舍和難受。
找一份工作容易,但找到一份薪資合適,辦公室氛圍和諧,同事友好,所有正向條件疊加在一起的工作,就沒那麼容易了。
何況這份工作還是自己當初準備了那麼久,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應聘上的。
不過總歸是自己下定決心做出的選擇,也是他當前能找到的最優解。
即使不舍,岑霽也只能逐個安慰回去,讓大家周末可以去他家聚餐,自己買單。
好不容易安撫好大家的情緒,岑霽收拾著自己的工位,整理各種文件,尤其是助理手冊。
看到助理手冊上那條關於賀總「毛絨絨」的備註,他想到幾兄弟差點把自家小院抬走那天,賀總因為飄落的幾縷貓毛,渾身僵住,被揭穿有「毛絨絨恐懼症」,顛覆大家的認知。
之後去山區,才知道賀總並非恐懼毛絨絨,也不是討厭。
相反,通過褚女士後來透露的過往,他知道這個男人冷淡的外表下有一顆柔軟的心。
那些被揣測的「討厭」和「反感」都不是真的。
反而是喜歡,正因為曾經那麼深深地喜歡過,才會在身體的本能反應上留下這樣沉重深刻的烙印。
盯著這條備註,岑霽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走神了。
他自嘲一笑,連整理文件都能想到有關賀總的事情,真可怕。
也是這個時候,岑霽恍然發覺,該不會之前賀明烈和賀雲翊來自己家,就已經生出那種心思了吧?
怪不得那天的氣氛那麼詭異,原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按捺下這些思緒,岑霽去茶水間沖洗杯子,準備將平常喝水的咖啡杯和保溫杯帶回家。
不管那些痕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從現在開始,一切都結束了,探究蛛絲馬跡也沒有意義。
高大的陰影在這時覆蓋過來,賀明烈像之前總喜歡把他堵在茶水間里一樣再次把他堵在吧檯前,耷拉著眼皮問他:「是因為我嗎?如果你覺得我煩,接受不了我的喜歡,我可以離開,你用不著辭職。」
「不是。」岑霽被他逼得往後退了一步,可像每次被堵那樣,發現根本退無可退,只能抵在冰涼的吧檯上,「我說了,我只是覺得工作太久,想換一種生活方式。而且你是賀總的弟弟,賀氏集團本來就是你們的,你離開去哪裡?不是說要坐到小賀總的位置上嗎?」
「你不在了,我坐上小賀總的位置有什麼意義?」賀明烈譏誚一聲,唇角掛著淡淡的嘲諷,狹長的眼眸里卻寫滿了黯淡的情緒。
我本來就是因為你啊。
來公司是因為你,向上的動力也是因為你。
可你說變好的本質應該源於本心,不能為了別人重塑自己。
賀明烈不知道怎麼辦了。
喜歡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這麼複雜的問題?
岑霽看他又是一副淋了雨的大犬模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人再一次陷入僵持。
直到聽到岑助理離職,失魂落魄的小雷來到茶水間撞見兩人,再度受刺激一樣驚訝地睜大眼睛,這場僵局才草草收場。
秘書處為岑霽辦了個離別宴,去上一次去過的火鍋店,大家歡聚最後一場。
只是這一次,岑霽沒醉,其他很多人都醉了。
比如本來陽光開朗話很多的雷軒,以及全程悶頭喝酒的賀明烈,連酒量極好的林喬喬都開始拉著岑霽說胡話。
抽噎著鼻子說以後沒了他在中間做緩衝地帶,要怎麼面對賀總那座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