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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岑助理有沒有恢復平常的好心情。
在賀明烈心裡,雖然他很不喜歡岑助理臉上像面具一樣的笑容,對誰都笑得溫柔得體。
可又無法否認一個事實,他常常不自覺陷入岑助理明媚的笑容里,像沉溺在水中,無法自拔呼吸。
而且今天發生的事情還讓賀明烈意識到一個事實。
比起不喜歡看到岑助理面具般虛假的笑,他更不願意看到岑助理臉上沒有笑意,或是故作勉強地笑。
尤其是剛才那個人渣揪住岑助理的衣領,試圖傷害岑助理。
賀明烈真的憤怒得胸腔都要爆炸了。
對了,那個人渣。
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賀雲翊也意識到了什麼。
「小岑哥,剛才那個人和你有什麼衝突嗎?」
陸野疑惑的視線同樣看過來。
岑霽垂下眸,其實不太想提裴逸。
可看到大家關心的目光,他還是解釋了一下。
因為剛才要不是他們幾個人在,看裴逸今天的架勢,岑霽不能保證自己能攔得住裴逸。
對此,岑霽心裡十分感激。
得知事情的緣由,賀雲翊琥珀色的眼眸掠過一片陰翳。
早知道那個人是欺負小岑哥和小岑哥家人的渣滓,剛才就不應該輕易放過他。
還有那隻碰過小岑哥的手,真想把它碾碎。
「那他還會不會再過來?」賀雲翊擔憂地問。
「我也不知道。」這正是岑霽擔心的地方。
他原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家和裴逸早就撇清了干係。
兩方橋歸橋,路歸路。
各自過各自的人生。
但剛才裴逸揪住自己衣領的那一刻看到對方眼裡洶湧的恨意,岑霽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
尤其是聽裴逸說自己壞了他的好事。
那就是中午和他約會的那位女士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岑霽不後悔說了那番話,能少一個人被矇騙就少一個人。
就是忍不住責怪自己有些衝動。
他處事向來穩妥周到,不會情緒化。
可今天一看到那個曾經傷害過姐姐的人,他就怎麼都控制不了自己。
「要不我留下來吧?」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所有人視線移向賀明烈。
賀雲翊眼睛眯了眯:「你留下來什麼?」
「……沒什麼。」賀明烈想說自己留在岑助理家裡,要是那個渣男前姐夫敢來鬧事,他就揍得那人媽都不認識。
可話一說出口,賀明烈就知道自己又煞筆了。
怎麼回事,他今天怎麼總是犯蠢!
他算岑助理什麼人?憑什麼要留在岑助理家?以什麼身份?
就算留下來,他住在哪裡?
雖然賀明烈一直很想知道陸野住的那個閣樓長什麼樣子。
可真要進去了,怕會被陸野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出來吧。
賀明烈不敢再吱聲。
賀雲翊笑了笑:「其實也還好,現在是法治社會,要是有人鬧事,小岑哥你直接報警就好了,不要和對方糾纏。」
受了傷,我會心疼。
岑霽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打算。」
「而且陸野不是住在小岑哥家嗎?」賀雲翊瞥一眼陸野,「有什麼事他也可以幫忙留意。」
「嗯。」陸野神色依舊冷漠,但難得他對賀雲翊的話沒有異議。
送走兩兄弟。
岑霽把車開回停車庫,和陸野一起往樓上走。
怕媽媽擔心,岑霽叮囑陸野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爸爸媽媽,尤其是剛才裴逸來過的事情。
陸野:「好。」
在三樓,陸野沒繼續往閣樓上走。
岑霽轉過頭:「還有別的事情嗎?」
陸野猶疑片刻,清冷嗓音說道:「其實你今天要是太忙,晚上可以不用答應我。」
岑霽怔了一瞬,笑意在眼尾漾開:「沒什麼,我不是說過嗎?我趕過更忙的行程,這都不算什麼,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做到賀總身邊助理的位置。」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一抹驕傲自得的情緒。
陸野微微晃神,唇角不自覺翹了翹:「那你晚上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
有我呢。
「你也是,今天的樂隊演出很好看,不虛此行。」
陸野便朝閣樓走去。
隨後身後傳來房門輕微關合的聲音。
洗完澡躺在床上。
岑霽終於結束了自己行程繁忙的一天。
拿起手機,看到賀雲翊發給他的消息:[謝謝小岑哥今天陪我參加拍賣會,晚安好夢。]
岑霽回了句:[晚安好夢。]
過了會兒,賀明烈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那人要是來了你就和我說,我保准要他好看。]
岑霽哭笑不得:[好的,我知道了,早點睡吧。]
很快進入夢鄉,睡得很安穩。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趕了太多行程的緣故。
第二天是星期日,岑霽痛痛快快睡了個懶覺,賴了一上午的床。
下午,他在後院的空地和爍爍念念玩丟沙包,看到兩個小朋友天真可愛的樣子,岑霽下定決心,一定不要讓任何不好的事情影響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