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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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陽心裡想著什麼,收住自己心中的不快,也收住自己那盛氣凌人的樣子。香陽換了個態度,換了一種相對心平氣和的語氣,然後再與傅青廷說道,「我不知道朱大人現在人在哪裡。」

  「你真不知道?」傅青廷的語氣里有些懷疑,從這就能看得出他對香陽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我與朱大人一起去了靖王府,但那裡的機關門被封死了,我們進不去,不知道府里的情況,周圍的樹林裡也沒見到一個靖王府里的人,到城裡去打聽也沒人知道靖王府發生了什麼。後來,朱大人說要回相州城向王爺稟報此事,我要留下搞清楚靖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這樣,朱大人與我一個回去,一個留下,就此分開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朱大人,我並不知道朱大人也下落不明了,我還以為朱大人早就回來了。」香陽說道。

  傅青廷看著香陽,她不像在說謊的樣子,如果香陽沒有說謊,那朱玉在回來的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人又去了哪裡?

  傅青廷還是繼續問香陽,「你呢?與朱玉分開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本王派了那麼多人去都找不到你人?」

  香陽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應該沒有遭遇到什麼劫難,那她失蹤的那段時間都去了哪裡?她為什麼會失蹤?還是故意把自己弄「失蹤」?這些,傅青廷心裡都還有疑惑,他都要問清楚,因為香陽還關係著靖王。

  靖王那樣一個強大而又令人琢磨不透的一個男人,再加上靖王自己還曾經做過皇帝,若非不得已也不會禪位,若有機會靖王是不是還想要將本就屬於自己的皇位拿回來,靖王可不是一個甘於默默無聞的人。

  若是有一天,靖王又想稱帝了,那麼,靖王就是傅青廷爭奪皇位的對手,而且還是一個超強大的勁敵。

  過去的傅青廷並沒有想過要做皇帝,也沒有爭強好勝之心,但現在不同了,傅青廷知道只有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自己的命才能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受他人擺布,天下也才能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靖王府里,靖王對傅青廷的羞辱,還有傅青廷為魚肉靖王為砧板那種任人宰割無還手之力的感受,傅青廷到現在還記憶深刻。

  命也好,命運也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好。寄託於別人,又有多少是靠得住的。

  「我一路回來有些累了,王爺可否容我稍作休息。」香陽說道。香陽知道,傅青廷肯定想現在就知道,她就是想看看,傅青廷對她是不是能有那麼一點點的關心。

  傅青廷從見到香陽起,視線就一直落在香陽身上,香陽面容的變化和眼神的變化全都看在傅青廷的眼裡。香陽面容里是有些倦意,但也就像香陽自己說的那樣有些累,算不上太累的樣子。傅青廷這次,倒是沒有逼著香陽現在就說,反正人已經回來了,晚一些知道也能夠知道,又或許,香陽並不全是身體上的疲憊,情緒上也需要點時間做調整。靖王出了事,香陽作為靖王的義女,又豈能無動於衷。

  「你先去歇著吧,等歇息好了,再來找本王。」傅青廷對香陽說道。

  「那我先下去了。」香陽對傅青廷說完以後,便轉身離去了。

  傅青廷站在原地,看著香陽走遠。

  「向威,香陽回到相州城的這一路上,我們的人中就沒有一個人看到她?」傅青廷問蘇向威。不管香陽從哪裡回來,有幾個地方都要必經,而那幾個地方,都安排有傅青廷的人。而且,傅青廷一直沒有中斷過找尋香陽和朱玉的下落,只要發現香陽和朱玉的蹤跡,就會第一時間來稟報傅青廷。一直到香陽出現在相州城,在那之前,都沒有人提前向傅青廷稟報,那麼說,香陽回來的一路上都是神不知鬼不覺,或者說,香陽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蹤跡。對於香陽之前的失蹤,即使香陽人現在已經回來了,傅青廷的心裡還存有不少的疑惑。傅青廷也不知,晚點又能從香陽那裡知道多少事?

  「沒有。」蘇向威說道。

  另一邊,香陽也沒有去其他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推開房門走進去,裡面的一切還和她失蹤以前一樣,沒有灰塵,房中所有的東西也都沒有被動過,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時常有人打掃,也沒人住過她這間房。

  香陽也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但是,這裡的一切,沒有給她絲毫的家的感覺。

  香陽將房門關上,走到床邊,腳上的鞋也沒脫,人就倒在了床上。香陽沒有拿被褥蓋在自己身上,也沒有閉眼,就那麼躺著而已。香陽就那般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的躺著,人就像睡著了一樣,但眼睛一直都睜開著。香陽其實並不是很疲憊,至少身體上不是那麼累,她在想著一些事,一些除了她自己以外誰也不知道的事。

  大概一個時辰過去了,在此期間,傅青廷並沒有讓人來喚香陽,也沒有人來打擾香陽。香陽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女人的驕縱要有度,多數情況下,她也能夠把握那個度。傅青廷肯定還在等著她,她要讓傅青廷等等,但也不能讓傅青廷等太久。

  香陽再一次去見了傅青廷。

  「休息好了?」傅青廷算是關心又不算是太關心的問香陽,主要是傅青廷的語氣並不那麼熱忱,稍微顯得有些冷淡。

  香陽知道,傅青廷更想要知道她失蹤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趕路有些疲憊,歇息了會,好多了。」香陽說道。

  傅青廷和香陽說話的時候,兩人都相互看著對方,只是兩人看對方的眼神略有不一樣。傅青廷自然是想從香陽的神情里推測一些事,香陽是許久沒有見傅青廷了,確實有些想念,除此之外,香陽看傅青廷的眼神里也還夾雜了一些別的東西,一些以前不曾有過的東西,香陽眼裡的沉沉浮浮似是而非,就連傅青廷也看不明白。

  傅青廷能確定,香菸失蹤的那段時間在她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事,應該是非比尋常。

  「你與朱玉分開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失蹤?」傅青廷說道。

  傅青廷沒有追問香陽朱玉人到底在哪裡,看來,傅青廷大概是相信香陽也不知道朱玉人去了哪裡。

  「朱大人走了,偌大的山林里就只有我一個人,我明明知道靖王府就在里,可開啟石門的機關被毀,我就是進不去。靖王府雖然是憑藉著山體而建,但在山壁上塗了某種特質的材料,具有隔音的效果,也就是王府里不管有什麼聲音,外面的人都聽不到,而外面不論有什麼聲音,王府里也同樣聽不到。我是知道的,可我不能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我在外面喊,可不論我怎麼喊,喊得有多大聲,裡面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哪怕是一絲絲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那種靜靜地,如死寂一般的安靜讓人感覺到無力,無可奈何,甚至是絕望。」香陽說道,即使是現在說起來,也能讓聽著的感覺到她那一刻的無助感。

  傅青廷沒有打斷,雖然香陽說的很多都不是重點。香陽說的這些有真情流露,這些應該是她確確實實的親身經歷,應該不假。

  香陽也沒有停頓,而是接著往下說,「我不知道義父是不是在王府里,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在王府里,不知道王府里是什麼情況,不知道義父和其他人是死是活。我離開王府後,時間也不算太長,過去那麼多年王府從沒發生過在這樣的事。我想知道王府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我與王府只有一道牆之隔,卻什麼都不知道。我焦躁不安,我著急,可卻什麼辦法也沒有。

  朱大人走之後,我繼續呆在王府外,我在四周圍查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希望找到點蛛絲馬跡,哪怕是一點點都好,可是沒有,什麼有用的痕跡都沒有。我假設,義父的狀況無外乎兩種可能,一是離開了王府,或者是自願又或者是被迫這個暫且不論。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還在王府里,破壞石門機關是為了徹底與外界隔離,不出去,也不讓外面的人再進去。如果是第一種情況,義父既沒有跟我說過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任何標記,天大地大,我該去哪裡找義父。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義父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為了確定義父人在何處,我如論如何都一定要進到王府里看個究竟。

  王府進出的石門是特殊材質做成,想要毀壞極為不易,至少一般人沒辦法破壞,但偌大的靖王府建在山體裡,即使每一面山壁都加以鞏固,但也不會堅硬過石門。當時也是沒辦法可想的情況下,我就決定在石門以外的其他地方挖個洞通到王府里。挖洞這事情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我有想過顧幾個人一起挖,但後來又想,義父肯定不想外面的人破壞他一手建立的王府,而且,也肯定不想外面的人通過這種方式進到王府。我想來想去,還是我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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