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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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雲月就是山裡頭長大的野丫頭,哪裡會什麼樂器,再說了,也從來沒人教她。琴棋書畫,安雲月是一樣都不會。若是能會個什麼棋啊,畫的,倒是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春兒,你可會下棋?」安雲月問道。

  「姑姑教過我,不過,棋藝不怎麼樣。」春兒說道。

  「那你讓人拿盤棋過來,你教我下棋。」安雲月說道。

  「好。」

  沒過多久,棋便送過來了。

  反正安雲月是一點都不會,春兒便耐心的教安雲月。

  與外界隔絕,也無事可做,自從她父親死後,便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安雲月,突然之間,感覺閒了下來。因為「閒」,因為「安逸」,安雲月的心態也似乎變得平靜了不少。

  若不是被關在這裡,安雲月絕不會有閒情去學下棋,她更有可能去研究新的毒藥。是這裡的環境,導致安雲月的心境起了那麼點變化。

  安雲月學東西很快,春兒講一遍,她便記住了。

  春兒教會了安雲月下棋,兩人便對弈起來。

  有事情做著,時間倒是很快就過去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下午了。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去了,其實,安雲月所在的這個地方,根本看不到天,只能通過石壁上鏡子放射的光亮,來感知晝夜的交替變化。

  這一日,靖王依舊沒有派人來傳安雲月,靖王還真按捺得住。或許,靖王正在讓其他人嘗試著給自己解毒,像靖王這樣的人物,絕不會甘願受人所迫。

  很快,天徹底的變黑了。

  這裡不比外面,能看到夜空,若是天氣好,還能看到月亮或星星。這裡,一黑下來,就是徹底的黑,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徹底的靜,一絲絲的聲音也聽不到,甚至連風聲都沒有。一到夜晚,安雲月所能感受到的空間仿佛就像靜止了一樣,很安靜,很寂靜。

  接著又過去了一日,安雲月還是沒能見到靖王。

  而這一日,一整日的時間,安雲月都在與春兒下棋。

  房間裡。

  「春兒。」躺在床上的安雲月,喊春兒。

  「姑娘,怎麼了?」春兒臉湊到蠟燭前,正準備將蠟燭吹滅,聽到安雲月喊她,春兒臉轉向床的那邊。

  「蠟燭就這麼點著吧。」安雲月說道。她有點不適應,或者說是有點害怕,害怕蠟燭熄滅以後的那種完全的黑暗,沒有光亮,沒有聲音,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消失了一般。讓人覺得,自己的存在變得好不真實。是活著,卻又好像死了一樣。安雲月不知道,春兒置身於這種完全的黑暗中是種什麼感覺,應該早就已經習慣了,可安雲月還沒習慣。

  「好。」春兒應道,然後,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安雲月沒有閉眼,而是一直盯著桌上燃燒著的蠟燭,雖然沒有風,但火苗依舊會時大時小時左時右,只是幅度並不是那麼大,一隻蠟燭的光亮不足以將整個房間照亮,就連蠟燭的四周圍,都顯得有些昏暗。而安雲月,就那般的盯著那隻蠟燭,橙色的火光在她的眼瞳里跳躍,將她的眼睛映得更加的深沉。

  靖王還不來見她,難道,靖王已經另外找到人解他身上的毒了?靖王有句話說得不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況,安雲月確實不知道靖王府里都有些什麼樣的人。若是那樣,安雲月就連唯一的籌碼,也沒有了。

  安雲月的心中,有那麼些許的不安。

  王府的另一處,靖王的寢殿內。

  殿內一共有兩人,一人慵懶的側身躺在床上,一人則站在床前。不用說,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肯定就是靖王了。再看靖王,給人的感覺倒也不是那麼威嚴和冷酷,但也並非平易近人,一雙眼睛看似散漫,偶然會閃過一道稍縱即逝又難以察覺的光芒,雖然靖王身上沒有明顯的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但是,凡是和靖王有過接觸的人都深知,靖王絕非善主。

  再看靖王的相貌,仔細看,與傅青廷還是有那麼幾分相似。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也不顯得很蒼老,年輕時英俊的臉龐,如今看來,僅僅只是多了幾分歷經滄桑的味道。再加上靖王出身尊貴,站在女人的角度,這樣的靖王,還是頗具魅力。

  比起當今聖上,靖王的形象,更像是九五至尊。

  本來,若非靖王禪讓,傅青廷的父皇也當不上皇上,靖王才是真正的真龍天子,這不是隨便一個皇子就能取代的。

  「如何?」靖王問道,果然,就是之前安雲月聽到的那個靖王的聲音。

  站在床前的是一個比靖王年齡還要稍大一些的男人,男人看著靖王,搖了搖頭。

  安雲月給靖王所下的毒,雖然並不致命,但只要靖王體內的毒一日不除,他左手手心每隔兩個時辰就會陣痛一次,這就好像肉里扎了根刺,雖不危及性命,但是,不除不快。而且,隨著中毒時間的延長,手心陣痛的次數會變得更頻繁。這無異於是在時刻提醒靖王,他被下毒一事。

  與安雲月接觸的人,除了靖王以外,還有另外的五人,但除了靖王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中毒。

  靖王實在想不出,安雲月是如何做到只給他一個人下毒,而且,當時,他們之間還隔了一段距離,也沒任何身體上的接觸,靖王也沒觸碰安雲月的任何東西。

  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安雲月真有那麼神奇,想給誰下毒就能給誰下毒?

  毒王之女,元心彤的女兒,安雲月……

  安雲月只說過,自己是毒王之女,但隻字未提過自己的母親,關於她母親的名諱,世上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而靖王,似乎不僅知道安雲月母親的名字,似乎還知道更多。

  「此毒,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那下毒之人能解。」床前站著的那個男人,已經試著給靖王配了兩次解藥,毒是清了幾分,卻是無法清乾淨,倘若不能完全將毒清除乾淨,靖王還是會毒發。男人已經束手無策了,他對靖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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