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配置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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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安雲月說道。她的頭還是有些痛,不過,並沒有繼續睡,而是起來了。

  接下去的兩天,安雲月一配置出解藥,便拿去給慕容清服用,然而,卻是一次又一次失敗,對此,她也早有準備。安雲月不氣餒,接著配解藥,一次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不論多少次,,她都不會放棄。

  次日晚上,安雲月已經是第二十次配置解藥了。

  而明日,陳肖鋒便要去善虞城了。

  房間裡,除了安雲月和慕容清,柳雪嫻和陳肖鋒也在。

  「安姑娘,這藥,怎麼是紅色的?」陳肖鋒見慣了黑色棕色的藥丸,紅色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安雲月手裡的那顆藥,很紅,嬌艷欲滴的紅,紅得,有點像血凝結而成。光是看藥的顏色,陳肖鋒便覺得,這一次的解藥,與之前的有所不同,有種不同凡響的感覺。真不知,安雲月這顆藥,是用什麼配成的?不管這顆藥里有什麼名堂,陳肖鋒只希望,這次能解慕容清體內的毒。一是,他想慕容清能活,二是,這樣的話,安雲月明日便可以跟著他一起去善虞城了。

  不知何時起,只要有安雲月在,陳肖鋒便會安心得多。這可能是因為,安雲月多次救了他們性命的緣故。

  「因為在血里泡了兩個時辰。」安雲月說道。

  「安姑娘,你是在說笑,還是真的?」陳肖鋒不可思議的看著安雲月。如果真是用血浸泡,是雞血,狗血,豬血,羊血,牛血?還是人的血?

  「你覺得呢?」安雲月笑著看著陳肖鋒,然而,陳肖鋒是真的看不出安雲月臉上的笑容是何深意?

  既然安雲月還能笑得出來,那麼說,她對此次的解藥很有把握?

  「小月,你這孩子,真是亂來。」慕容清說道。別人看不出安雲月那顆藥里的名堂,但慕容清是神醫,自然是一目了然。

  慕容清只說安雲月亂來,但是,也沒詳說安雲月到底怎麼個亂來法。

  「慕容伯父,這一次,一定能行。」安雲月肯定地說道,而她眼神里透著股自信。

  慕容清看著安雲月,他在安雲月的身上,仿佛看到了當年安澤天的影子。一模一樣的神情,一模一樣的自信,就好像,天下沒有他們解不了毒。

  柳雪嫻倒了杯水,讓慕容清用其服藥,安雲月卻說道,「等等。」

  「還要等什麼?」柳雪嫻說道。

  「還差個藥引。」安雲月說道。

  「藥引?什麼藥引?」陳肖鋒問道。

  「血。」安雲月說道。

  「雞血?狗血?豬血?還是……人血?」陳肖鋒不由得問道。

  「人血,我的血。」安雲月的手上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她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划,割破的手腕上立即湧出鮮紅的血,安雲月將自己的血滴進盛了水的杯子裡,原本清澈透明的水,立即變成了血紅色。

  陳肖鋒還清楚的記得,之前,安雲月用自己的血與素素換血,現在,又用自己的血做藥引,她真是……用慕容清的話來說,她真是太亂來了。

  血差不多了,柳雪嫻趕緊用絲巾,將安雲月出血的手腕包紮起來。

  「小月,以後這樣的事,決不可再做。」慕容清鄭重其事的說道,「小月,答應伯父。」

  從慕容清的語氣里可聽出,安雲月為了配這次的解藥,肯定不止是用自己的血做藥引這麼簡單,還可能做了危害到她自己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危及到她的性命。為了救慕容清,安雲月真可以說是不惜一切。

  「慕容伯父,我有分寸的。」安雲月說道。

  她說是這麼說,但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玩命。

  慕容清用血水為引,將解藥服下去了。

  「解藥的藥性,不會那麼快,至少要一個時辰以後。」安雲月說道。

  「小月,這有伯母照看著就好了。」柳雪嫻對安雲月說道,「這幾日,你為了給你伯父配置解藥,費盡了心思,今夜,就早點回去歇著吧。」

  安雲月也覺得,有柳雪嫻陪著慕容清,就可以了。但安雲月與陳肖鋒走之前,還是說道,「慕容伯母,要是慕容伯父有什麼狀況,一定要立即告訴我。」

  「伯母知道的。」柳雪嫻看安雲月一臉的疲倦,很是心疼,她讓安雲月趕緊回去歇著。

  房外,安雲月與陳肖鋒一步步的走遠。

  「安姑娘,慕容神醫的毒,這樣,就算是解了嗎?」陳肖鋒還是問道。

  「一定,會沒事的。」安雲月說道。

  「那我們明日,便啟程去善虞城?」陳肖鋒的心裏面,一直牽掛著傅青廷他們,恨不得立馬就飛到善虞城。

  「明日一早,我再去看看慕容伯父的情況,若是毒解了,我們便去善虞城。」安雲月想到什麼,又再說道,「還有,慕容伯父說過他曾給靖王治過病,去善虞城之前,我們可找慕容伯父了解一下靖王的情況。」

  這幾日一直忙於其他的事,安雲月也沒有嚮慕容清詳細的問過靖王這個人。

  希望,慕容清知道得多一些,能對他們有所幫助。

  「你說,慕容神醫給靖王治過病,靖王會不會賣我們一個情面?」陳肖鋒對靖王這個人,也是知之甚少。

  「那要看,慕容伯父給靖王治的是什麼病,如果是救命之恩,也許會給些薄面。不過,慕容伯父也說了,靖王是個怪人。誰知道呢?」安雲月說道。他們對靖王還一無所知,所以,現在的猜測也好,推測也好,都是徒勞。

  「那就只能等到明日早上,去問慕容神醫了。」多想無用,陳肖鋒也不想了,他另外問道,「安姑娘,出發之前,還需要置備些什麼嗎?」

  「我這邊不用,我需要的藥材,府里都有。」安雲月說道。

  之後,安雲月和陳肖鋒各自回房去了。

  安雲月脫了衣服,便躺進了被褥里,心裡想著些事,不怎麼睡得著,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過,也只睡了半個時辰,便起來了。

  安雲月打開房門,便看到陳肖鋒站在外面。

  陳肖鋒早就起了,他一直等著安雲月醒,好一起去看慕容清如何了。

  「安姑娘,你氣色不太好。」陳肖鋒見安雲月的臉色有些蒼白,他關心的說道。

  「沒事。」安雲月說道。

  東苑那邊,柳雪嫻和慕容清也已經起了。

  從昨晚服下解藥以後,慕容清每隔一個時辰,便給自己診一次脈,剛才,他又給自己診了次脈,經過一晚上,他體內的毒已經清得差不多了。

  「雪嫻,小月不虧是安大哥的女兒,我相信,總有一天,小月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慕容清說道。他耗費了一個月,都沒能解自己體內的毒,而安雲月,僅僅用了幾天時間,便將毒給解了。安雲月,不虧是毒王之女。

  「小月這孩子,年幼喪母,後來父親又慘死,想著她一個人無依無靠,我便心疼得很。」柳雪嫻很想將安雲月留在府里,但她知道,安雲月還要為父報仇,不會留下。

  「事情都會過去的,會有否極泰來的那一天,就像那個時候的你,還有這一次的我。」慕容清說道。

  「真希望,那一天,能早一點到來。」柳雪嫻說著,向著老天祈禱,「老天,請你保佑小月,不要讓她再受傷害了。」

  安雲月和陳肖鋒過來,便見慕容清和柳雪嫻在院子裡。

  院中種著一棵梅花樹,此時的樹上開了滿了雪白色的梅花,看著那棵梅花樹,讓人不由得想到了一首詩,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院裡的梅花,倒也有那麼幾分詩里的意味。

  「安姑娘,看,樹上刻著字。」還是陳肖鋒眼尖,一眼便看到樹幹上刻著的字,不是名字,而是兩行字: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隨。

  「這是,我與雪嫻成親那天,在樹上刻下的。」慕容清說道,一晃眼,已經是二十幾年了,如今的他們,都已經老了。

  安雲月也曾想過,與一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奈何,世事難料。

  「慕容伯父,如何了?」安雲月嚮慕容清問道。

  「毒已經解了。」慕容清說道。

  安雲月還是要親自給慕容清把一下脈,確定慕容清的毒真的解了,她才能安心。

  外面風大,柳雪嫻又扶著慕容清回了房,安雲月和陳肖鋒也跟了進去。

  安雲月先是給慕容清診了脈,確定無礙以後,才嚮慕容清問起靖王。

  「當時,靖王雖然身患重病,但也不是不治之症,我對靖王,也沒有什麼救命之恩。」慕容清說道。

  「慕容伯父,你之前說靖王古怪,究竟是怎麼個古怪法?」安雲月問道。

  「這要如何說呢?」慕容清想著,該怎麼說,「總之,靖王是個性情很古怪,很善變的人,言而無信,而且,很無情。」

  這些,便是慕容清對靖王的概括。

  如果,靖王真的像慕容清說的這般,那靖王,絕無可能幫傅青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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