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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
這話也一下子把有小心思的人給摁了下去。原先還抱著別樣的心思,想要巴結宋玉書的人,頓時也跟著熄火了。
裡面。
宋玉書還不知道自己帶陳遠過來,竟然在辦公室鬧起來這麼大的陣仗。
不過知道了也無所謂。
宋玉書做人,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評價。
她領著陳遠去找了張科長,張科長算是她的領路人了,她當年才畢業兩眼一抹黑的時候。
季爺爺找到了往日的學生,也就是張科長這裡。
把宋玉書給塞到了鋼廠來,當然,宋玉書自身也有能力,不然也進不來了。
她本身就是大學生,外加專業技術過硬,又因為是張科長一手帶在身邊,帶了年。
直到宋玉書能夠獨當一面,張科長這才把宋玉書給放到辦公室去。
某一種程度來說,張科長是宋玉書的師父,當然也是貴人。
所以,才有了宋玉書單獨帶著陳遠,來見張科長。
「師父。」
宋玉書敲了敲門,張科長喊了一聲進來。
「玉書,你回來了?」
張科長瞧著有五十多歲了,兩鬢白髮叢生,眼角帶著細紋,顯然是操勞的厲害。
當然,還帶著一絲上位者的威嚴。
宋玉書卻一點不怕他,「對啊,前幾天來找師父,你不在,所以特意挑了今兒的你在辦公室的時候過來。」
說完,拉著陳遠走到張科長面前,「師父,這是我愛人,你看看怎麼樣?」
話是這麼說的。
但是語氣裡面卻是有著藏不住的小得意。
張科長停了手裡的帳本,忍不住扶了扶黑眼眶,特意去看了陳遠。
陳遠面不改色,朝著對方點頭,「張科長。」
他倒是沒隨著宋玉書喊師父。
張科長有些訝然,他還是很少見到這種不怕他的,在看了陳遠半晌後,他難得朝著宋玉書說道,「玉書啊,你這愛人很優秀。」
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宋玉書一聽這話,頓時高興了,咧著嘴,「是吧,我就知道我挑選的肯定沒錯。」
「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
宋玉書把之前在外面說的那話,又說了一遍,張科長擰眉,「真的?」
這——
陳遠站了出來,他點了點頭,「以我現在職務結婚的話,確實不適合大辦。」
「你是部隊出生的?」張科長起身,給他們兩個倒茶的時候問了一句。
陳遠,「是。」
「如今什麼級別了?」
「團級。」
這話一落,張科長拿著綠色鐵皮暖水壺的手一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你多大?」
「十二。」
張科長,「不得了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厲害啊。」
才十出頭就做到團級,那未來的成就,用一句無限也不為過。
陳遠,「您過獎了。」
「你這個職位,確實要小心謹慎著來。」張科長把倒好的茶水,遞給他們,「既然你們年輕人都商量好了,那就這樣吧。」
「玉書啊,你結婚了以後住哪?」
這才是關鍵。
宋玉書,「師父,我要跟我愛人一起隨軍。」
這話一落,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科長沉默了下,他輕輕的放下自己手裡的茶杯,「玉書,你在鋼廠財務科,未來就是接我的班,將來再不濟也是個財務科的科長。」
「你確定要隨軍?」
為了一個結婚,遠走他鄉,放棄現在現有的事業。
宋玉書沉默了下,「師父,您知道我在北京待的並不開心,我想換個環境。」
這是她一早的打算。
只是放棄事業,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張科長嘆口氣,不去看宋玉書,而是轉頭看向陳遠,「你是怎麼想的?」
這是把難題拋給了陳遠。
陳遠若是一個回答不好,便得罪了兩個人。
陳遠想了想,「我尊重玉書的意見,不管是留在北京上班,還是選擇跟我去駐隊,都隨她。」
這是實話。
如果宋玉書打算留在北京,那他就休假了過來看她,如果她跟著一起去漠河,那就住到漠河。
怎麼選擇,在宋玉書的手裡。
「你這話是真的?」
張科長直起身子問了一句。
「自然。」
張科長聽到這話,他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面踱步,摸著下巴思考了好一會。
「玉書,既然你愛人都說這話了,我給你一個建議。」
「師父,你說。」
「這邊的工作你不要辭,我給你辦理內退——長期休假。」
這——
宋玉書呆了下,「師父,這怕是不合規矩吧。」
「你忘記了,車間的王工也是這樣的?」
對方當時掉到了煉鋼爐裡面,導致半身殘廢,而鋼廠也養了他一輩子。
這——
宋玉書想說這不一樣。
張科長已經打斷了她,「我去找廠長可以為你爭取,玉書,我就問你,你願意不願意?」
宋玉書,「當然。」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現成的事業如果能夠保留著,這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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