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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被一個案子困擾。」柳蔓宇的語氣很平，就仿佛她不知道她戳中了菲恩最心煩的事情。
「這個不難猜測，」菲恩也不否認，「別忘了，你們也都是我的嫌疑人。」
「我可以幫你。」
「你？」菲恩冷笑，「你能幫我什麼？幫我找到兇手，還是幫我編個兇手？」
「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兇手。」柳蔓宇沒有理會菲恩的質疑，依舊平靜地說道。
但菲恩依舊持懷疑的態度。
「你可以讓她試試。」最後還是躲在角落的肖恩開了口，「你會得到驚喜的，菲恩。」
第36章
「最近，水之主城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菲恩給了肖恩面子，就先給柳蔓宇一次機會，「既然他們說你能給我意外之喜，那不如你先猜猜，發生了事情？」
牢房的環境惡劣，菲恩沒有自虐的習慣，自然把聊天的地點定在自己的別院。
至少氣味清新，風景優美，服務周到。
他搖曳著微醺的紅酒，看著端坐在對面的四個人：「這點小事，你該不會也做不到吧？」
就這種級別的激將法，能唬住誰？
馬莎冷笑：「你自己做不到，就成天做夢別人也做不到。傳說中的大偵探，看來也只是沽名釣譽的小人。」
「也沒那麼嚴重。」菲恩手握酒杯，眼尾的挑釁明目張胆，「可畢竟把你們保釋出來，我也是要負責的，總要讓我看看你們的能力。」
馬莎怒瞪肖恩。
要不是因為他，她早就離開這個破地方，誰還管這個得寸進尺的爛人。
肖恩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點頭：「也有道理。」
馬莎翻了個白眼：「你站哪邊的，別人同意了嗎？」
「我只是說出我覺得正確的話。」肖恩從來不會管馬莎是怎麼想的，「所以這次，我覺得菲恩說得對。」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菲恩感慨地舉了舉酒杯，「當我站在正義的這邊時，我就喜歡你這種會背刺自己人的大善人。」
比起誇獎，這句話更像是諷刺，肖恩面無表情。
「那麼，這位勇士，你可以嗎？」說著紳士的話，但菲恩並不是一個紳士的人，「如果不行的話可以提前說，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離開的。」
「給我一點時間。」柳蔓宇看著他們吵，不加入，不代表她畏縮。
這件事本身，的確沒有難度，但她不喜歡菲恩的態度。
所以她打算，一步到位。
「好啊。」菲恩無所謂地開口。
反正這裡都是他的人，沒人會告訴柳蔓宇發生了什麼，而她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怕她耍花招。
至於時間，他雖然急迫，但並不缺。
柳蔓宇拿出一堆草。
這些草，菲恩很眼熟，肖恩眼熟，馬莎眼熟，甚至那些不在場的玩家都很眼熟。
「你對那裡就那麼戀戀不忘，還要帶點紀念品出來？」這些勇士，菲恩是覺得自己怎麼也看不懂了。
那是屬於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的乾燥地上部分，表面光滑，已經被人仔細處理過。但不管看上去再怎麼光整，也改變不了這是從牢房的草垛里拿出來的事實。
「你要用這個嗎？」馬莎不理解但尊重。
既然會用在牢房，這個草自然廉價而常見。它生長在溫暖的山谷，壽命異常得長，堅硬筆直，一直都被他們當做廉價的柴火使用。
倒也不是說不能用它們，但就是覺得柳蔓宇更適合配上更高貴的植物。
「這是蓍草，」倒是一直沒說話的九霄開了口，「一種古老的占卜工具。」
占卜。
馬莎和肖恩默默想著這個詞。
這就是柳蔓宇那個秘技的名稱啊。
「占卜？」菲恩嘴裡重複著這個詞，「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該不會是你們為了騙我現編的吧。」
馬莎翻了個白眼：「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既加重了嫌疑，還會得罪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有腦子都不會幹的好吧。
「這誰知道呢。」沒有被關嚴實的房門被打開，一頭銀白長發的女子悠悠走了進來，清麗的面龐和馬莎是另一個極端，「或許你就是想吸引菲恩的注意。」
馬莎面色鐵青，只覺得噁心：「我尊重你的個人愛好，但也請你不要污衊我的品味。我也不是什麼垃圾都收的。」
「安靜，我們的勇士已經開始表演了。」菲恩「噓」了一聲，示意所有人安靜。
柳蔓宇已經數出五十根蓍草放在手中。
一根象徵道，擺放於最上方。剩下四十九根隨手分為兩半，象徵兩儀。
左為天，為陽。右為地，為陰。
隨後，從右邊取出一根夾在指間，代表人。
此為天地人。
「這是在玩小孩子的遊戲嗎？」白髮女子湊了過來，伸手就要打亂柳蔓宇的布置。
不僅柳蔓宇身邊的人攔住了他，就連菲恩也阻止了她。
「讓她繼續，到時候沒有結果也不能怪在我的頭上。」菲恩隨口解釋道。
「好吧。」白髮女子聳了聳肩，走到菲恩的身後，這才像剛看到肖恩般打起招呼，「好久不見啊，肖恩。」
「好久不見。」肖恩客套地回了一句，又轉頭看向柳蔓宇。
看上去這個態度很平常，但其實這已經表達了肖恩的態度：他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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