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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貉猝不及防,張青寒長吻之後鬆開他。
兩人仍舊是氣喘吁吁,只是憤怒染上迷離,交織的目光染上曖昧。
他像永遠冷眼旁觀的神祇沾染了世俗,清冷的他亂了呼吸,輕薄嘴唇被勾出水漬,蒼白憤怒的臉頰染出生動紅暈,凌厲氣息沾了情|欲。
張青寒勾唇笑了笑,挑起漂亮的眉毛看他,妖艷生恣。
「小叔叔……」
她低語,手指一點點擦過他的手背,像柔軟的狐狸尾巴掃過他的心尖。
兩人直直對視,呼吸在安靜客廳清晰可聞,氤氳浸染,灼熱糾纏。
趙貉手攬過她的腰,強勢粗暴,兩人身體撞到一處,目光相觸,動作一觸即發,觸了電般立即吻到了一起,張青寒被扣住下頷,強硬的動作讓她的口腔被陌生的舌頭入侵遊走,被迫在窒息般的親吻中,感受著唇舌的擠壓,液體的糾纏。
肆意、粗暴的遊走。
手上的動作直白、野性,衣服被直接扯下,原始又野蠻的動作。
……
從沙發到樓梯再回到臥室,張青寒不知他原來沒了拐杖並不影響行動,反而更加強勢、熱烈。
憤怒燃起的欲|望,在兩具赤|裸身體裡,燒了整整一夜。
第32章 吃醋
32.
昨夜是一場很好的發泄。
至少在機場外的咖啡廳長坐的時候, 張青寒以為晚上會是難熬的一夜,但很顯然,昨夜她並未覺得煎熬, 甚至有幾分愉快。
胸口裡燃燒了12年的怒火經年難熄,荒嶺的孤墳每夜以眼淚澆灌她不安的睡眠, 她單是想捋平那口氣,已經竭盡了自己。
昨夜的憤怒和暴戾讓她只想要發泄, 狠狠發泄,哪怕通過最純粹的方式向眼前的男人開戰, 在爭鬥與撕咬中發泄胸口噴薄欲出的火焰。
哪管它會引出怎樣的結果。
張青寒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醒來,脖頸粘熱,髮絲凌亂。她以為窗外依舊一片漆黑,顛伏混亂的情愛還沒有結束,搭在腰間的胳膊結實有力, 擦過她的小腹,似乎在下一秒就又要把她重重壓下去。
冬日的暖陽穿過未拉緊的窗簾落在眼皮,乾燥柔軟, 她平緩的呼吸頓了下,緩慢睜開眼,渾身腰酸背痛, 不用掀開被子看,也知道身上什麼情況。
身後的氣息清淺, 輕輕掃在她的耳廓。
「醒了就把手拿開。」她說。
將她幾乎半攏在懷裡的手僵了下, 然後慢慢移開。
張青寒按著床單坐起來, 環視趙貉的房間, 她住進來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踏足這裡, 意外的這間房沒有什麼高檔奢侈的東西,相較於走廊都要擺一副藏畫的奢華,這間古樸低調的房間算得上樸素。
房間布局和她的房間相同,同樣的民國衣櫃和桌子,桌上一塵不染,只簡單擺著幾個文件,連個飾物或者相框都沒有。
在她審視時,趙貉也坐了起來,抽了旁邊腳凳上的毯子丟給她。
張青寒哼哼,披到光|裸在外的肩膀上。
「趙貉,你這房間怎麼一點值錢東西都沒有。」張青寒直接問。
趙貉掀開被子,頓了一下,繼續如常去拿床邊靠的假肢,「你想要什麼?」
「我要什麼你都給?」她眨眨眼。
趙貉穿著,並沒搭理她。
張青寒揚揚眉,也掀開另一邊被子直接下了床,腳踩在柔軟的淺灰色地毯上,腿根酸得厲害,打了個趔趄,按著床差點沒站穩。
趙貉偏頭看過來,張青寒淡定地把掉下的毯子撿起來,把一絲|不掛的自己裹住,「困死了,我回去睡覺了。」
趙貉:「……用了飯再睡。」
「不要,沒力氣吃。」
說完,人推開門就走了。
趙貉看著大喇喇打開的門,低頭看回手裡拿著一直未穿的假肢,最後目光終於落在右腿的傷殘處,大腦開始無意識回想張青寒剛才看向這裡的表情,是否有掩飾的異樣,回想昨晚情|欲纏身,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被她脫下假肢時她眼裡的反應是什麼。
他像一個運行邏輯緊密的機器人,仔仔細細的在腦海里回放著她的反應和表情,似乎勢要從那些蛛絲馬跡里找出一絲裂縫來證明她親吻與配合里的嫌棄。
尋了許久,低頭看回手裡的假肢。
片刻,莫名哂笑了一聲。
這具腐朽乾枯的身體,竟在昨夜她的挑釁里生出了欲|望。
他抬頭看著這個無禮的女人永遠學不會關上的門。
這個平庸且愚蠢的女人。
他……
竟對她有欲|望。
張青寒走進浴室,丟了毯子到洗衣桶,赤身裸|體站到淋浴下,兜頭熱水澆下,她渾噩腦子總算尋出一絲清明。
熱氣慢慢飄散在房中,白霧氤氳,玻璃窗上水痕蜿蜒。
濛濛霧氣里,響起了一聲燥熱喑啞的聲音。
「操……」
洗完出來,她把自己扔到床上,干瞪了半天眼沒睡著,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塊玉佛像。
她看著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佛祖,忍不住道:「祁女士……」
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過了一會,她輕嘆。
「哎……」
張青寒渾渾噩噩,睡得並不太好,腿根攏在一起酸澀又疼。好不容易感覺自己要睡著了,一通電話把她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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