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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麼回事。
腦子混亂的吹了一山路的冷風,喉嚨乾澀的張青寒瞥到手邊桌上的小酒瓶,拿起就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以前趙貉的東西她碰都不碰,現在她哪管得了那麼多,她腦子都快要炸了。
「嘔……」
苦澀難言的酒味夾雜著中草藥的味道,張青寒立馬反應過來這大概是趙貉治腿的藥酒。
太難喝了,她嫌惡地丟到一旁。
「咚!」樓上傳來重重的落地聲,張青寒眼睛睜大,腦子都清明了幾分,心虛地往樓上瞟。
「趙貉?」敢情他還在家。
並沒有人回應,張青寒瞥瞥嘴,不打算多管,漫無目的又躺了一會,起身往樓上走。
她有些暈暈乎乎,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發熱。
張青寒狐疑,趙貉的藥酒功效這麼強?
她晃晃腦袋繼續走,「砰」的一聲,三樓又傳來巨大響動。
張青寒睜大眼睛,這個聲音是人摔在地上的聲音,她想起趙貉那天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場景,飛快往三樓跑。
推開門,書房內的場景讓她瞪大了眼睛。
窗戶左側整齊排列的書架上有很多書雜亂的掉落在了地面,像是被人揮手直接甩下來的,這間神聖帶著點肅穆的法式風格的書房,此時一片狼藉。
而紅毯中間,趙貉面色潮紅地躺在地上,絲綢外套凌亂的甩在一邊,嚴絲合縫的唐裝扯開了幾個口子,白皙緊實的胸膛暴露在外,性感的喉結滾動,那雙向她看來永遠漆黑幽深,像深淵一般的眼眸,此時迷離腥紅的望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擰起紅色地毯,像抓起她的胸口掠奪她的呼吸。
張青寒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氣。
她快步走過去,要扶起趙貉:「趙先生……」
「啪!」
趙貉甩開她的手,「滾出去!」
他的聲音帶著急喘,起伏不穩,臉上紅的不正常,額邊青筋暴起。
又是劇烈的抗拒。
張青寒怎麼可能看不出他不對勁,「怎麼回事?」
她手探在空中,想去碰又沒落下。
他氣息的灼熱似乎也燙到了她,張青寒發現自己比剛才還熱了。
趙貉滾在地上,擰著地毯的手指甲發白,用力到渾身都在顫抖,「出…出去……」
「你到底……」張青寒問話忽然停下,想到剛才從身邊擦過去的黑色轎車,忽然想起了只見過一面的周藝舒。
她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趙貉,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些,然後就有猛烈的熱意在四肢百骸燃燒,她大腦嗡的一下,想到樓下的藥酒。
她快速起身,低血糖讓她眼前黑了一黑,反應過來時渾身已經在發熱,趙貉的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腳踝。
「出……出去……」
他灼熱斷續的聲音吐出,手卻緊緊抓著她的腳踝。
張青寒混亂的大腦想躲,腳踝清晰滾燙的觸感卻讓她極端想要靠近。
像是赤|身裸|體置身在寒冷結冰的湖泊上,腳上的溫度是唯一的熱源。
「放開……」張青寒去拽他,對上他燒紅了眼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子徹底迷離,不知掙扎了多久,那雙眼像一頭餓狼直直望著她。
張青寒毫無阻攔的被拽進了他熾熱灼燒的眸里。
在她反應過來時,趙貉已經撲了上來,天旋地轉,她摔在柔軟的紅色地毯上,兩人倒在一起,她竟然是做了人肉墊子,身上有惡狼,濕漉漉的唇舌已經壓在她的脖頸,擦過冰涼的鑽石,想要將身下的獵物吞噬殆盡。
鑽石那點涼意在張青寒混亂的大腦里劃出了一點清明,她的眼神清醒幾分,「趙貉!」
她用力去推,男人一口咬在了那黃色的鑽石上,含著那清涼的鑽石摩挲過她滾燙柔軟的肌膚。
「唔……」
張青寒忍不住發出哽咽。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聲音,靈魂和肉|體齊齊顫抖。
她的眼神渾噩又清明,朦朧間只看得到身上烏黑的頭髮,她緊緊攏著,像是要推開,壓在她胸前的腦袋濕潤衣裙。
她的衣物被大力扯掉,滾燙的身體被緊緊擁住。
男人莽撞強烈的氣息覆蓋她,張青寒在清醒和渾噩之間徘徊。
金黃凳子上的格紋毛毯被一把扯下,視野里天旋地轉的昏黃書房陷入一片黑暗,燥熱狹窄的毯子裡,只有身體的觸感強烈得無法忽視。
身體極度的燥熱在逼仄和緊緊的相擁里得不到舒緩,長久的掠奪讓她梗起脖子喑啞叫出了聲。
「趙貉……」
疼痛是滾燙綿長的黑夜。
第16章 毓婷
16.
兩人做到凌晨四點, 窗外一片漆黑,昏黃的書房始終沒有關燈。
「該死,你為什麼看書要開黃色的燈!」
張青寒像是被太陽狠狠炙烤了一番, 疼痛和汗液裹挾著她,髮絲凌亂, 視線眩暈,起起伏伏的水晶燈在迷離的眼睛裡像酷暑里快要融化的橙黃色太陽。
趙貉的氣息已經平緩許多, 靜了一瞬,房間響起聽不出情緒的解釋, 「……不是我調的。」
男人的聲音同樣喑啞、性感,又或多或少的有幾分繾綣饜足。
書房有白光、暖光、自然光。
趙貉沒注意到周藝舒的小動作還包括把房間的光溫調成暖黃色,讓這個原本嚴肅的房間多出幾分曖昧,好像教皇神聖的床褥成了使女放縱墮落的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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