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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寒沉臉,反唇相譏,「趙先生也說我靠男人拿錢的嘛,工作掙不了,男人那裡我還撈不來嗎?」
趙貉:「你知道這個假肢多少錢嗎?更換一次它,你打算找幾個男人給你墊付這筆錢。」
張青寒瞥了眼旁邊的機械假肢,不用他說,剛才拿在手裡並不沉的分量已經讓她猜到這絕對價值不菲,「它並沒有壞。」
「但我不打算用了。」他冷峭的視線看向樓梯,「你知道我那欄杆有多貴嗎?上面擦出的劃痕你準備怎麼補償,那是我派人從瑞士運回來的頂級木材,找了國內大師雕刻了三個多月才做的,你覺得你賣幾個包能賠償我的損失?」
「還有我的朱頂紫羅袍金魚,養了小半年,你覺得把你自己賣了能賠得了嗎?」
「打住,魚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砸的。」
趙貉:「我怎麼昨天不砸前天不砸剛才砸它!」
「還有那個魚缸,你知道裡面的微景觀布置了多久嗎!那個海草是從大西洋找人深海潛泳挖上來的,三百多萬你準備怎麼還?」
張青寒咂舌,看著地毯上那一大灘草,瞠目結舌看他,「就這幾個綠草,我河邊溝里都給你拽了,給我扯什麼大西洋!」
「蠢笨的女人!鼠目寸光,你就知道買包你哪知道我這地毯是義大利工匠花了半年的時間一針一針縫的!你知道有多貴嗎!」
趙貉徹底撕下了那層偽裝的矜持,傲慢,紳士的外殼,像個菜市場裡被人薅了兩根菜葉子氣急敗壞的大媽,越說越激情澎湃,錙銖必較著他的每一個損失。
開頭必然是「蠢笨的女人!」
結尾必然是「你知道有多貴嗎!」
張青寒目瞪口呆地看他說了五分多鐘,最後發現來這住這麼幾天,背了上千萬的債。
最後,他氣喘吁吁瞪著她,「要走就給我賠乾淨了!」
張青寒吶吶,「要不……我做你侄兒媳婦?」
「剛才你說的,我當份子錢給你抵了。」
趙貉咬牙切齒地瞪她。
半晌,他終於爆發出一句:「我要打斷吳翔林的腿!!!」
張青寒:「……」
已經在斷了。
*
柴明接到電話,清醒的從被窩裡坐起,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曆。
不錯,張青寒搬出去的時間比他預估的已經晚了好幾天。
他不太意外的安排車去接張青寒,動作利索的換上衣服去青山,這是他意外的,老闆讓他現在立刻過去。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向來雷厲風行的他,車已經開出了公寓。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趙貉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張青寒寫了個欠條遞給他,「你看看,先說清楚,因為摔倒引起的損失我負責,但是你說的那什麼魚缸、地毯我可不管。」
「哼,張小姐不妨接受聶少爺的求愛,這張欠條對我還多一些保證。」
「好,我會好好考慮趙先生的建議,如果聶大少兩年之後還沒忘記我是誰的話。」她陰陽怪氣地應著,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凡聶闊陽不是那麼急色,她都不會把這麼一個有錢大少往外推。
趙貉冷笑:「我會讓柴明起草一份法律文件,希望張小姐能在規定期限內儘快還完債款。」
「趙貉你過分了!」張青寒站起來,終於忍不住,「我答應還你就一定會還,你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寸步不讓的嗎?」
「張青寒,就你那仨瓜倆棗的薪水,除了買包就是買衣服,我要不逼你,你準備還到子孫滿堂,垂垂老矣?」
「有你這個吝嗇鬼在這,我能子孫滿堂?」她嘲諷。
「要不是你這個拜金女!我需要淪落到追債?」
「那還得多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個守財奴,一千萬不捨得給,現在得不償失了吧!」
「我的錢就只是我的錢,哪怕是一毛,我都沒必要花在不相干的人事上。」
「所以你活該啊。」
「你這個蠢女人!」
「嘖嘖,趙先生不愧是讀過書,做生意的首富呢,可惜錢雖然多,罵人的詞彙卻好貧瘠呦。」
張青寒陰陽怪氣的那個賤嗖嗖的勁兒氣的趙貉他臉色發青。
「哼哼。」張青寒抱臂,「怎麼,懶□□墊床腳,鼓起一肚子氣啊。看不下去,穿上你的假肢來打我啊。」
她故意賤兮兮地說著,趙貉陰沉著臉,太陽穴突突跳,但也沒有把旁邊的假肢穿上的意思。
張青寒切了一聲,「嬌氣,還真想在這坐到柴明來啊。」
她說著,扔了旁邊矮凳上的另一個小方毯子到他腿上,「別凍出問題了也要我賠。」
張貉拽起毯子就要丟一邊。
「你敢!」
張青寒指著他,趙貉看也不看就扔了。
「嘖。」她走過去俯身撿起來,掃了他一眼,低頭強硬地幫他把毯子按在他腿上,「別以為我沒看到。」
他的腿疼的一直在發抖,這糟糕的天氣哪怕是暖氣很足,也侵入了骨頭。
「還裝什麼,你斤斤計較,吝嗇摳門,尖銳跋扈又囂張傲慢的惡毒性格一個不差的都暴露了,服個軟算什麼。」
趙貉:「滾開。」
「就不,我賠不起這腿。」
張青寒雙手死死按著他的腿。
趙貉強行去拉,張青寒伸手,一把圈住他脖頸拉到身前,兩人隔著一指的距離,呼吸撞在一起,她低頭看著他,「你要再扯,我就坐你腿上給你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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