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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是全家大小一起去公園郊遊,提前做好了不少吃的在公園邊吃邊玩;有時候是和謝珉嵐一起去護城河釣魚,即使沒釣到幾條魚也依然那麼開心;有時候單獨載著鍾鈺去遠一些的地方看戲班子唱戲,吃好吃的小點心……
謝珉山就像一個不早朝的昏君,只想天天和鍾鈺黏在一起,一分一刻都不要分開。
這樣悠閒的日子過了五天,第六天,終於被忍無可忍的夏學友堵在了門口,而這天,謝珉山本來準備帶著鍾鈺去看新修的大廣場的。
「哥哥!你還要不要我們啊!你是不是把我們都給忘了啊!」
終於逮到了謝珉山,夏學友恨不得抱著他的大腿放聲大哭:
「哥哥,罐頭那件事可是你一手操持起來的啊!你可不能放手不管啊!」
謝珉山還想說什麼,鍾鈺笑著阻止:
「要不,今天去罐頭廠吧。我也想去看看了。」
夏學友一臉感激的看著鍾鈺。
謝珉山濃黑的眉擰了擰,但也沒說別的:「行,那就去吧!」
罐頭廠離他們這邊也不算遠,騎著大二八車子,很快就到了。
夏學友看著鍾鈺下車子都要扶一把的謝珉山,只覺得後槽牙都發酸。
嘖嘖嘖,怪不得結婚是生產力第一大阻礙,你瞅瞅他這個哥,都快「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路上,夏學友將這段時間的事兒簡單交代了一下。其實也沒啥事,無非就是水果罐頭的銷售實在太好,他們都快忙不過來了。貨也去了不少,他們便想問問謝珉山,能不能再弄來一批貨賣。
不過,等謝珉山實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貨確實賣出去不少,但是回來的貨款卻少許多。不少小販子都是打的欠條,並沒有回頭錢,卻還催著他們進貨,拿貨。
謝珉山一頁一頁的看著帳本,仔細的看著,問著。
問到最後,他說:
「不能這樣,以後咱們出貨的時候,要收現錢。」
夏學友不太明白:「哥,我爸他們廠子之前也是收條子,年底再收帳的。這樣做,能有啥問題啊?」
「你爸的廠子那是國營廠,就算有問題,能找縣裡,市里,一準兒能把債務收回來。你覺得,咱們能和你爸他們一樣嗎?」
最小的文爽衝動的說:「那他們要不還錢,咱們哥兒幾個一起上門去要,不行嗎?」
「投機倒把,尋釁滋事,聚集鬥毆……這些罪名,你可以自己選個喜歡的往身上安。」
謝珉山一點兒都沒留情面的說,
「咱們不是□□,正經做生意,手段肯定也要正經。再說了,咱們目前做的這種事兒本來就不算正軌,要是碰到心術不正的人,一個舉報咱們就完了。就這樣,你還想往身上再多添點罪名嗎?」
文爽也不說話了。
郭愛革腦子最活,被謝珉山這麼一點,登時啥都明白了。他問:
「哥,那你說該怎麼辦啊?」
「先把咱們手裡頭拿貨的人篩一遍,那些個不給現錢的,還有不知根知底的人都篩出去,優先給有現錢和知根底的人配貨。對於之前打條子的人,也要先把錢追回來。」
謝珉山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這些也只是一時的,等咱們社會徹底放開了,這些政策也都可以調整。」
其他人都認真的點頭。
鍾鈺在一旁聽得入神,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又忍不住的想,他咋知道社會一定會放開嘞?
她還記得,政策變了那是一年多之後的事兒。她知道,那是因為她做了那個夢。
可是,謝珉山是咋知道的嘞?是提前想到了,還是……
她其實也只是隨便想想,想到這裡,便沒有想下去了。
幾個兄弟倒是覺得,謝珉山結了婚,雖然好幾天不照面,但是比之前要穩重了許多。做事更加謹慎全面,也讓他們哥兒幾個更放心的跟著他。
謝珉山又詢問了不少問題,一邊問一邊說解決的辦法。
說到後頭,汪強支支吾吾的說:
「謝哥,還有個事兒。」
「啥?」謝珉山的眉微微擰起。
「就是……劉幸運,他前幾天過來找我了,替他的媳婦道了歉,還想跟著咱們干。」
汪強說完這句,也覺得有些不合適。但是劉幸運畢竟是他多年的兄弟,話又說的可憐,他實在不好拒絕他。
「他不行,靠不住,以後都不要再提。」
謝珉山一句話就拒絕了。
劉幸運這個人確實是不能用的。不僅是他那天的行為,他自己覺得錯,不來找他們,反而找最善良心軟的汪強,這種行為,也不可取。
說完這句,又對夏學友說:
「這個倉庫知道的人太多,你要不再去問問,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存貨。這裡嘛,後面那塊地辟出來,種點晚豆角大白菜之類的,再搭個灶台,添置點鍋碗瓢盆啥的,沒事的時候還能開個火。」
夏學友點點頭。他不太明白謝珉山的謹慎,但是既然謝哥這麼說了,那他們就按照著辦就行了。
一個下午便在處理事情中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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