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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原平時時刻刻都有欲/望,可這並不意味著,這種渴望要建立在罔顧原平身體狀況的基礎上。
「沒事兒, 」 原平親了親他的耳朵,倒是沒有沈知意那么小心謹慎。
他大喇喇躺回床上, 一幅任人宰割的溫順樣子:「那阿沈出力,我就負責躺著,保證不會讓自己累著。」
「真的嗎?」 沈知意有點遲疑,可是原平提出的條件他自己也很動心,不由得動搖起來。
原平點點頭, 沖他笑得溫柔, 像獵人引誘獵物走進陷阱的前期準備:「對啊……我的身體,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今天就麻煩阿沈辛苦一點,可以嗎?」
原平躺臥著,整塊腹肌肌肉都已經緊繃地鼓脹起來,包括他的家居褲里, 也和沈知意的情況相差無幾。
但他仍舊笑眯眯說著話, 用的還是最彬彬有禮的句式,甚至連臉上都看不出一絲情動……好像他說出來的話,都是完全全心全意站在沈知意的角度,為他考慮的一樣。
沈知意完全沒料想到像原平這樣的老實人,也會有性格惡劣的時候。他毫無防備地放下手裡已經拿好的長袖, 走到原平身邊。
原平躺在床上,仍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 甚至還朝沈知意張開了手臂。
他的肩膀和手臂上也都是結實的肌肉, 因為從小時候就做重活的緣故,原平肩膀上方的兩塊皮膚比別的地方顏色都要深一點, 觸感也更加粗糙一些。
像受到了蠱惑一樣,沈知意伸出指尖,輕輕地在原平肩膀的肌肉上劃了劃。從肩頭到大臂,從小臂到手指,指尖的感覺麻癢輕柔,就連原平都忍不住呼吸粗重了一點。
他坐上原平的大腿,眼睛和對方四目相對,視線裡帶著點忐忑。
「哦,對了……」 原平突然開口,手肘抵住沈知意的胸膛,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沈知意:???
原平捂住他的嘴,眼睛裡都是笑意:「陳管家還在隔壁,你要記得小聲一點。」
沈知意:!!!
沈知意臉有點紅,支吾道:「我……我努力吧……」
他清醒的時候還勉強可以控制,可是每次到後面,基本上場面都不會受他的控制……
——不得不說,沈知意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場才進行了不到五十分鐘,他已經臉色潮紅,額頭冒出薄汗,就連眼眶裡面都漸漸變得濕潤起來。
這是沈知意進入狀態的正常反應,原平沒有當一回事兒,把手放在沈知意的腰上,繼續給他當穩定的借力。
可是事實表明,原平還是低估了沈知意的敏感程度。他哭得實在太厲害了,一直斷斷續續,原平只好停了下來,想讓他先緩一會兒。
誰知道身上的人又死死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讓原平左右為難。
原平:看來確實是在折磨我……
他索性直接把沈知意抱了起來,想帶人去擦把臉——以他的臂力,這樣子托著沈知意的膝彎把人抱起來一會兒,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原平直接抱著沈知意到了房間裡的衛生間,打開衛浴頂燈,刺眼的光線讓沈知意下意識地往他肩膀里縮了縮。
身上還纏著一個人,原平無處著手,只好把沈知意放在了旁邊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大理石板的溫度一直偏低,沈知意剛才滾燙的身體,驟然接觸到冰冷的溫度,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原平把一隻手掌墊在他下面,輕聲問道:「冷?」
沈知意的眼睛還是通紅的,稍微眨一眨,之前積蓄在眼眶裡的眼淚又落下來一點。
他的睫毛被淚水糊濕,黏黏地貼在眼皮上,感覺很不舒服,沈知意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揉。
原平趕緊把他的手腕握住,拿了沈知意平時洗臉的毛巾,浸了溫水,給他輕輕地擦。
沈知意乖乖抬頭,提供一個剛剛好的角度,讓原平的安撫工作能夠做得更順利一點兒。
做完這一切,原平又抱著沈知意來到衣櫃前。事後的沈知意異常粘人,抱著原平不肯鬆開。就算原平把他放回床上,說要去找衣服給他穿,一會兒就回來,人也會不到五秒鐘就從被子裡爬起來,把下巴擱在原平身上,也不說話,就在那兒看著原平給他拿衣服。
原平對這種粘人到沒有不適應和膩煩,反而很受用。他輕輕摩挲了一下沈知意的下巴,後者立刻也蹭了蹭他,讓原平輕輕地笑了一聲。
一切收拾完畢,沈知意眼睛紅紅地抱著原平,連臉也還是通紅的,埋在原平肩窩不說話。
他大概是覺得,剛才在床上哭泣的樣子太過於丟人吧……
雖然在以前的情況里,沈知意也不是沒有這種時候哭過的經歷。但現在正是原平生病的時候,他自己一開始說了要掌握著主動權,結果到最後還是原平出力,他還沒用地哭了……
沈知意剛才完全就是感覺上來了,無意識地流出生理淚水。現在出走的理智回歸,伴隨著羞恥心和自責感,他都不好意思抬起頭,只能窩在原平肩膀里繼續做鵪鶉。
原平晃晃肩膀,連帶著蹭了蹭身上人的臉頰:「小乖?」
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種事後的餘韻,比感冒的時候更加低沉,帶著一點點沙啞,不是因為病著,而是因為,渴望把他的嗓子眼也燒得煙燻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