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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餿了也不許嫌棄。唔......」
李顏這會兒滿腦子只剩下「臥槽,還沒洗臉刷牙。」
這會兒兩人笑鬧在一處誰也別嫌棄誰,鬧騰了一會兒李顏開始覺著自己又胸悶氣短了。
被子裡頭本就沒有什麼空氣,又被趙珩逮著親了許久,不缺氧才怪。
第260章 不服咬我啊
好在趙珩知道分寸,鬧了一會兒就放過他了,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兩顆腦袋來,李顏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趙珩不由得失笑,夫郎這是又菜又愛玩兒,撩撥他的時候可是神氣得很,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就不行了。
不過他這會兒也覺著被子裡頭有點熱了,只這一會兒折騰出一身汗來,知道李顏愛乾淨這會兒肯定渾身難受,輕拍了他一下讓他躺到一旁。
「不能洗澡,你先散散汗我去打熱水給你擦洗一下換身衣裳就成,等過兩日好了再洗澡。」說著便翻身起來出門打水去了。
李顏還能說啥,這會兒惜命得很可不敢再任性鬧著洗澡了。
等他洗漱過後換了衣裳便死活不肯再在床上躺著了,他可還惦記著村學招生的事兒呢,這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吃了飯又喝了藥之後央求了趙珩好一會兒,趙珩瞧他精神好了許多也沒再發熱了這才答應帶李顏出門去瞧瞧,不過也沒打算讓他在村里待太久。
兩人到的時候村學那兒還熱鬧著呢,林溪村蓋了村學請了先生教書的事兒附近幾個村子都知曉了,有好些個外村的人來打探瞧熱鬧。
看到村長擺了張桌子在村學門口登記,身邊圍著好些人一直在給他問問題,忙得他一腦門子汗那張嘴就沒停過,說得那叫一個口乾舌燥。
「唉你們說這林溪村的人這事兒辦的真的假的?怎麼這學費這麼便宜?會不會到時候交了銀子孩子教不好啊?」
李顏聽到一旁幾個人在談論著,忍不住抬眼望過去,瞧著是生面孔應該不是本村人。
有人當即道:「不能吧,教書的聽說是他們村的胡秀才,人手下帶出了不少童生郎,去年他們村不是還有個年紀輕輕就考中童生了嗎?這哪能有假。」
「嗐,誰說胡秀才,那胡秀才帶學生的本事倒是不必說了,我說的是另一個教書先生。
聽說是從別村請來的,還只是個童生並未有功名呢,這樣的人也能來教孩子嗎?」
「不是吧?他們怎的這麼隨意,一個童生能教孩子嗎?我正打算送我家孩子來呢,若是這樣還得再考慮考慮別到時候白白浪費銀子孩子還啥都不會。」
「不止如此呢,就那個教普通班的先生還是個瘸了腿的,這為人師表卻身有殘疾,這如何能行。」
「還有啊,你們方才聽見那趙村長說的沒?他們普通班竟然還要招收女子哥兒一塊兒念書問有沒有人要報名。
我之前聽說的時候還以為是別人亂傳的不曾想竟是真的,你們說說這成何體統啊。
也不知道誰想出來這麼個離譜的主意這般離經叛道。
退一萬步講誰家有這閒錢去送這女子哥兒入學的,他們學來有什麼用?日後還不是要嫁到別家去相夫教子伺候別人。
有這錢還不緊著家裡的兒子去,依我看這樣下去這村學怕也是個不成氣候。」
「就是啊,沒聽過哪家書院學堂私塾這般做的,這林溪村著實膽大。」
李顏聽不下去了正想出聲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身有殘疾又如何?孫先生是瘸了一條腿但是並不妨礙他教書育人,他頭腦正常眼能看口能言手能執筆書畫,他比之我們差在哪裡?」
李顏聞聲望去瞧見出聲反駁的是一臉慍怒的胡秀才,他身邊站著的是孫修遠,只見孫修遠神情淡淡仿佛他們談論的人不是他。
那幾個嚼舌根的自然有人認出了胡秀才,這會兒噤了聲,原本熱熱鬧鬧的人群早就安靜下來了,大家都被這邊的聲音吸引了。
胡秀才繼續道:「孫先生與我是舊時同窗,亦是寒窗苦讀十餘載,他的才學與我比之更甚。
若不是時運不濟加之又傷了腿,考取功名是遲早的事。豈能由你們隨意談論。」
那幾人本就隨意嚼舌根,誰知道被正主聽了個正著,這會兒被胡秀才一反駁站在原地侷促得很,生怕得罪了胡秀才,這會兒低著頭連連致歉。
孫修遠見狀扯了扯胡秀才的袖子道:「算了敬文兄,我本就是瘸了腿,人有所擔心也實屬正常。」
胡秀才本就對自己好友的遭遇感到惋惜,這會兒自然是聽不得人家貶低他。
他清咳了幾聲道:「老夫知曉不止你們幾位外村的會有這疑惑,怕是就連我們本村的村民心中亦是如此。
趁此機會今日老夫索性就在這兒多說幾句,替孫先生做了這擔保。
孫先生他品行端正自身學識才能並不比我差,你們的孩子若是交到他手上自可放心。」
李顏道:「胡秀才說得極是。」
「還有這位大嬸,我方才聽你說我們林溪村村學收女子哥兒就是離譜大膽離經叛道不成氣候?」
那婦人見李顏是個面嫩的小哥兒,雖長得過分好看但身上沒什麼威懾力,以為他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梗著脖子道:「我說的沒錯嗎?大傢伙兒都說說你們可聽說過有這樣的學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