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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清官也沒這麼瘋狂,應該說,沒這麼傻。至少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對方不會這樣站出來。這傢伙吧,估計就是想要名聲。】
【他應該沒有貪,才這樣自信。】
【不貪,不代表沒有其他的錯誤,也不代表就是個好官。】
【就是吧,能坐在這裡上朝的,許多事情都沒有那麼簡單,陛下都沒有將他們全部一下換了。甚至有些能用的,陛下對他們還挺寬容。之前有幾個州府太守,能力不算差,貪得不多,也幹了事實,陛下只是降職了。】
【坐等這傢伙翻車,他最好是像章御史那樣的人。】
【看著就不像,真的。】
「嗯。」江兆目光掃過滿朝,最後落在張效弓的身上,「那你的意思是,要不要將滿朝文武的家底都清點清點,但凡不符合俸祿的,沒有明確來歷的,都要將多餘的部分上繳?」
「臣反對。」
「臣反對。」
「臣也反對。」
江兆沒有理會這些緊張的朝臣,目前還沒到這個地步,他還等著識趣的大臣自己補窟窿呢,現在沒宰,說明問題不算嚴重。
他繼續說:「據柳青說,他已經將除了俸祿之外的錢財都捐給了國庫,不管這些金銀哪裡來的,現在已經歸了國庫,依舊值得表揚。他都拿錢消災了,這些年柳青的功勞眾卿也都知曉,再處罰說不過去。當然,這事對他來說下不為例。」
「柳青的事情就過了。」
「張侍郎這樣一參,確實有點道理。」話到這裡,江兆停頓,他聽到了許多人呼吸急促的聲音。
說真的,他有點擔心今晚張效弓就會被人偷偷弄死。
「張侍郎,如果要清理滿朝大臣的家產,這件事交給你,你能做到嗎?」
不等張效弓回答,有人站出來:「陛下,臣要參張侍郎。」
【哦豁,就知道,哈哈。】
【狗咬狗,一嘴毛,愛看。】
江兆瞥了這人一眼,說:「參他什麼?」
「參張侍郎不孝,苛待老母,老母病重無銀錢醫治,都不願意其妻子回娘家求助,連其妻子賣一些繡品都不准。要不是張夫人當年偷偷變賣了首飾,張侍郎老母怕是早就病死。」
「據臣所知,張侍郎每月俸祿六成為自己所用,另外四成才是家用,根本不夠。糧食他與老母堪堪吃飽,其妻兒卻是餓著肚子,還是其老母偷偷分一些出來。張侍郎對母不孝,對妻不擔丈夫的責任,對子女沒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張效弓見到這人,怒火衝起:「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是我家裡那個不守婦道的與你說的?」
參張效弓的官員冷笑:「呸,你個孬貨!證據都沒有就開始污衊你的妻子,你還是個人嗎?你的妻子為你操勞持家,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我能知道,自是從我夫人那裡知曉。我夫人娘家宅子與你宅子相鄰,她每次回去都會同張夫人說兩句話。」
謝元為早就看不慣了,但這樣的事情多了去,身在許多事情也是管不了的,稍微不注意就會深陷泥潭。再說張夫人還是禮部尚書的庶女,禮部尚書都沒管,他這個外人更不好管。
直到梨洲的事情傳回來,他就有了參張效弓一本的想法。別看這人清高不貪,實際上因張夫人還是得到禮部尚書的提拔。這人就是個虛偽的玩意兒,只是嘴上說不要而已,實際上想要得很,在外面表面功夫確實做得還不錯。
要不是妻子無意間說起,他還會認為張效弓為人不錯呢。
誰會知道內里是這麼一個狗模樣?
禮部尚書已經快氣死了,這些他都不知道,他女兒多,不可能個個都去過問,但也不是不去問,偶爾會問一問,可對出嫁的女兒只能派人問,問問女婿。另外女兒嫁出去了,總是問對名聲不好,尤其是他這庶女女婿稍微有些古板。他過問得多了,豈不是打攪女兒的生活嗎?再說此人是難得不納妾的。
張效弓平時里看著挺好的,在他面前表現得也不錯,萬沒想到真相是如此。要不是在朝堂,他都忍不住罵人了。女兒與他不算親近,他不如兒子那樣重視,可也是他的女兒,不是給人苛待的。
「陛下,臣懇請陛下讓小女與張效弓和離。」禮部尚書說。
張效弓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連忙反駁:「我不答應。」
江兆:「這事得問問張夫人的意見,去把人帶進宮來。」
滿朝等待著,眾人早就習慣江兆的性格,半點不敢反對。
不久,呂欣來了。
得知事情的原委,又聽她的父親願意接納她,甚至已經決定好將哪個宅子分給她住,她當即有了勇氣:「臣女願意和離,求陛下做主。」
「陛下,臣女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將孩子和婆婆一塊兒帶走。」
話落,滿朝愣住。
帶走孩子就算了,這是想把張效弓的娘給帶走?
第297章
這事一過,張效弓豈不就是個笑話了嗎?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第一例離婚還帶走對方媽的案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