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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仔細看了一眼,發現他居然在乾哭。
「你為什麼沒有眼淚?乾哭不算,我要看到你眼睛被淚水弄得刺痛刺痛的樣子。」
這滋味可不怎麼好受。
他有原身的記憶,幾乎每天一醒來,原身就會被那些霸道的住客嚇暈嚇哭,整個白天眼睛都是又腫又疼。
系統忍不住接一句:【因為魔族沒有眼淚吧!】
這是某個世界的魔族設定。
江兆:「……」
「你為什麼沒有眼淚?」江兆繼續毆打熊烈,每一拳頭落下去,熊烈都得慘叫一聲,和殺豬叫差不多。
這傢伙是個人,不可能沒眼淚的。
如果沒有,肯定是不夠疼。
熊烈嗚嗚嗚乾哭,就是沒眼淚,努力醞釀著的同時,找了個理由:「可能我有病吧!」
「我辦法了,你打我鼻子一拳吧,肯定哭。」熊烈突然說,「真的,我小時候被人打了鼻子就哭過。」
江兆不再客氣,一拳頭狠狠地砸在熊烈的鼻子上。
熊烈為了早點解脫,也不敢躲避,硬生生受了那一拳頭。當拳頭落下時,他大聲慘叫:「疼死我了!嗚嗚……」
察覺到眼睛裡濕潤,熊烈又哭又笑,還睜開眼給江兆:「我哭了,你看,我真的哭了,眼淚流出來了哎。」
江兆確認了下,熊烈確實哭了。
「先哭兩個小時,把眼睛哭腫。」
熊烈眼睛瞪大,哭兩個小時?那也太難了吧。
為了不挨打,熊烈不敢吱聲,繼續嗚嗚嗚地哭著,用力地擠著眼淚。察覺江兆沒再動手,他偷偷觀察。
這個表面懦弱膽小的房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來一捆繩子,正在用繩子捆他的兩個小弟。
房東要做什麼?
只是簡單將他的小弟捆起來教訓嗎?
為什麼他感覺有些不妙呢?
江兆拿出來一個工具箱,很快在天花板上安裝了一些鉤子。隨後當著熊烈的面,將侯致和呂洪傑倒掛在天花板上。
見江兆居然走過來了,熊烈連忙哇哇大哭,飛快擠著眼淚。
眼淚快來,眼淚你快點來。
他確定,房東瘋了,一定是他們逼迫得太緊,使得房東這個NPC覺醒了黑暗的一面。他們就不應該覺得九棟樓是一個特別安全的地方,來到這個世界時,都見識過各種生死危機了,怎麼還會有那麼天真的想法呢?
江兆把繩子扔在熊烈的身上,砸得熊烈的臉生疼。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上,就這麼懶懶散散地看著熊烈。後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上的繩子。
「是要我捆住自己的腳嗎?」熊烈弱弱地問,已經在撿繩子了。不是他不想反抗逃跑,或者和這個NPC房東干一架。以往遇見任何危機,他都不是個束手就擒的人。
要不是他每一次都拼命反抗,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獲得了一些力量,身體強度不知道超越一開始多少倍。像是他從前世界的那種門啊,桌子啊什麼的,他一拳頭下去就能輕而易舉砸爛。
另外他還有各種各樣的底牌和道具,可是對這個房東沒用啊。
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使用過一張高級冰凍卡,一般情況下能使目標凍結十秒鐘,在生死危急的時候,十秒足夠逃命或是反殺了。然而剛才他使用高級冰凍卡後,房東的行動一秒都沒受到阻礙。
他用自己充滿力量的拳頭去反抗的時候,被對方輕而易舉一巴掌就將拳頭拍得生疼,仿佛是一根冰涼的鐵棍狠狠地砸在他拳頭上。
總而言之,他反抗了,可完全打不過,這是一個超級大boss。
比以往遇見的要強大不知道多少倍,在對方的面前他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了。值得慶幸的是,除了挨打很疼,他沒有感應有性命的危機。反抗不了,道具沒有用,不如就暫時受著,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還算聰明,趕緊的,捆得嚴實點。」江兆開口,既然人是醒著的,自然是要他自己動手捆了。他拿出一瓶可樂喝起來,那邊熊烈將自己的雙腳捆得嚴嚴實實。
熊烈捆完了後,發現這個房東居然在優哉游哉地喝可樂,忍不住吞了吞唾沫。他原本的世界也有可樂的,這個世界目前沒看到有可樂,以前還能期待下嚇一嚇房東,能不能掉點可樂出來。
現在是不要想了。
這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才能脫身,先把小命保住就很不錯了。
「把繩子的一頭扔過來,你繼續哭,把眼睛哭紅腫為止。」江兆說。
熊烈不敢不聽,聽話將繩子一頭扔到江兆那邊。
當江兆接到繩子的瞬間,輕輕往天花板上的掛鉤一拋,明明看著不像是用了多大的力量,可就是那麼輕而易舉將熊烈倒掛了上去。
熊烈本來就被鏡子砸得頭暈,被倒掛著更暈了,但他還得一直哭。
哭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偷偷觀察這個覺醒了另外一面的年輕房東。
感覺九棟樓要變天了,這裡住進了不少人,除了少數幾個沒來嚇唬房東,其餘的都幹過這種事情。覺醒後的房東似乎不是一個心地善良寬宏大量的人,那些人絕對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