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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拍了拍江宗順的衣襟:「爹打算如何?」
「我看這樣吧,爹退位,以後專心練功,和艷夫人遊山玩水。本身你也不怎麼管門派的事情,何必占著門主之位?」
江宗順咬著牙:「你敢。」
「各位,我剛才沒有打爹,對不對?」
大長老和二長老相互忘了眼,異口同聲說:「沒有,剛剛門主自己摔了,還是少門主扶門主起來的呢。」
「我親眼看到門主自己摔到了牆上去。」
「門主是犯病了嗎?」
「那要不要請百藥谷的人幫忙看看?」
「其實溫姑娘的醫術不錯,等會兒讓溫姑娘過來瞧瞧吧。」
江宗順面對這些睜眼說瞎話的人,也明白大勢已去。
他知道老大管理門派管得好,因老大一貫不會反駁他,他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
他沒想到老大會做得這麼直接,更沒想到門派所有人都服老大,連睜眼說瞎話都做得出來。
「爹,那以後兒子就是門主了。」
「你安心養老吧。」
江兆低聲說:「如果爹把這事宣揚出去的話,只會證明你有點無能,兒子既然敢做這樣的事情,就不怕被人說。在整個江湖上,兒子的名聲比你是要好一些的,這些事情追究起來的話,恐怕對你的名聲更不好。」
江宗順老實點,他還是要少許多麻煩。
「你滾。」江宗順罵道。
江兆:「爹,這裡是議事廳堂,是你該回去。」
江宗順差點吐血,太氣人。
「大哥,你太過分了,你這樣做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整個江湖都會嘲笑你的。」江玄心憤怒地說。
江兆微笑:「江湖人對你窩藏賊人一事會更感興趣談論,我無法容忍爹包庇你做這些,為了飛柳劍派的未來只能整頓,你說他們會譴責我還是會認為爹太糊塗。」
江玄心拳頭握緊,不再說話。
「玄心,陪爹回去吧。」江宗順不想再待了,起身拉起江玄心和艷夫人離開。
江兆拍了拍衣服,坐在江宗順的位置,待他們身影消失不見,才和大長老等人討論起門派的事情。
隔日,飛柳劍派江兆成為門主的事情傳向各處。
這些年在外面露面的就是江兆,江湖人得知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很好奇江宗順怎麼突然就讓位了,但一時沒打聽出來。
被發配去種地的宋曙,在得知飛柳劍派變天,眼前就是一陣黑。
江玄心是沒辦法幫他出去了,若江兆真的要十年八年才放他走,等他出去黃花菜都涼了。
思來想去,宋曙決定表明身份。
「原來你是西炎國的三王子?」江兆托著下巴,「有什麼可以證明?」
宋曙說了之前被收繳的一塊玉佩,裡面有另外的玄機。
江兆很快拿到了那塊玉佩,按照宋曙說的做,果然看到裡面的標誌:「但一塊玉佩算不得什麼。」
宋曙咬牙:「我可書信一封回西炎國,讓西炎國的人來接我,總可以了吧?」
江兆只是一區區門派的門主,西炎國可是一個國家,對方若識趣的話,就不應該與國家對著幹。
可惜飛柳劍派不屬於西炎國所屬範圍,否則他有許多辦法能讓對方難受。
江湖大門派多在南楚國境內,但也不是歸南楚國管,只能說相安無事,這些年都很和平。正是有這些江湖門派,其他國家想要攻打南楚國也沒那麼容易,首先在屬於這些門派的地方,他們的兵就過不去,會遭遇各種各樣的阻攔。
「何必寫信,我叫人宣揚一下西炎國的三王子落到了飛柳劍派手裡,是的話他們自然會安排人過來。」
他和西炎國可是有仇,何必幫忙遮醜。
不是非要和一個國家作對,實在是這仇恨很難解開。
宋曙連忙說:「不可。」
這樣他就成了笑話,回去了又有什麼用?誰還會依附他,他還怎麼和大王兄斗?
「你說的不算。」江兆揮揮手,「在那些人找上門來前,你先回去種地吧。」
「你不怕就此得罪一個國家嗎?」宋曙不敢相信江兆能如此任性。
江兆玩著手裡的核桃,說:「貴國大王子應該很樂意處理這樣的事情,貴國國主沒那麼重視你,不然你會悄悄過來偷飛柳劍邀功?」
不至於得罪一個國家,最多是得罪如今的掌權者,掌權者換一個不就好了嗎?再說他們本就有仇。
和解不了。
宋曙震驚,江兆這都知道?
江兆眉眼含笑,他知道的就多了,他還知道宋曙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孩子。
但水已經被他攪渾了,現在背後的人估計也很蒙。
原身和宋曙其實沒什麼直接仇怨,宋曙充其量就是個撿便宜的。
其中確實有一些牽連,因為江玄心去西炎國找宋曙失蹤,原身聽說後去尋人,從而遭了難。
當天,西炎國三王子去飛柳劍派偷東西被擒,因為吃不了種地的苦不得不自爆身份的消息傳入江湖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