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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江兆起身,「我這就去幫他們解開。」
關於他忘記了這件事是堅決不能告訴其餘人的,那三人不能動彈一個下午,應該是長了教訓。不奢望他們能有什麼用,少給他增加麻煩就可以了。
江兆過去的時候,江玄心的表情最為委屈,望著他都要流眼淚了。江兆視若無睹,原身也沒叮囑過要他和這些師弟師妹怎麼相處,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就成。
「知道教訓了嗎?」江兆板著臉,「涉及武林朋友的事情,豈能是兒戲?若知道教訓了就眨眨眼,我將你們的穴道解開。」
聞故安是不想再吃苦,瘋狂眨眼。
整個下午他都很後悔,真的不該亂說話,大師兄現在是越來越威嚴,不是從前那個事事溫和的人了。唉,肯定是之前的事情給大師兄造成打擊,才讓對方性情有所變化。
說來怪他。
聞故安滿心自責,江兆忽略過去,將他的穴道解開。
聞故安咳嗽兩聲後,連忙說:「大師兄,之前是我考慮不周,我知道錯了。」
「嗯。」江兆看向另外兩人,陳嘉悅和江玄心也連忙眨眼,儘管江玄心看起來都要哭了的樣子,還是不想再被定住。
穴道解開,陳嘉悅反應還算好,江玄心卻是哇的一聲哭出來:「大哥,我討厭你。」
然後也不走,就在江兆面前哇哇大哭,哭得滿臉是淚。
陳嘉悅連忙說:「少門主不要怪玄心,她只是心裡很委屈,可能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其實玄心也知道之前的事情很冒昧,不該要求去小屋子裡觀看……」
江兆點了點頭:「知道就好,那你就多勸勸她吧,都十五六歲了,該懂事。」
安慰是不可能安慰的,她有什麼委屈的?
原身對她那麼好,坑起他來也是不要不要的,想過這是她的親生大哥嗎?
江兆轉身離去,還在等安慰的江玄心整個都傻眼了,一時忘記哭泣,呆愣愣地望著江兆的背影。
大哥居然不管她了?以前大哥不是這樣的。
聞故安有些心虛,肯定是之前那事,讓大師兄對他們這些師弟師妹都生疏了。
「六師兄,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大哥為什麼不管我了,以前我眼睛稍稍紅一下,大哥都會很關心我的。」
聞故安滿臉自責地說:「這都怪我,要不是我,大師兄也不會寒心。」之後,他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江玄心責怪道:「六師兄,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怎麼能幫外人而不幫大哥呢?還害得大哥被人打落山崖,難怪大哥變化這麼大,我肯定也是被你牽連的。因為你,大哥都不相信我這個親妹妹了。」
「我知道錯了。」聞故安趕緊承認錯誤,江玄心也不好再責怪。
一路上的經歷,使得聞故安對溫瀲的感覺都淡了不少,再也沒有之前那種下意識就要將人護著的衝動,才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是因為一路吃苦,根本就生不出那心思,還有就是一路上溫瀲也沒什麼心情。
不知不覺間,江兆小小的一個點穴,居然讓著兩個不顧及任何怎麼都要攪和在一起的淡了感覺,之後還會不會在一起,真的說不準。
回去院子的路上,陳嘉悅給江玄心出主意:「玄心,你可以做一些吃的送去少門主那邊,給他賠罪,你們是親兄妹,連著血脈,不會有隔閡的。」
「可是我不會啊。」江玄心滿臉無辜地說,「我真的不會。」
陳嘉悅說:「要不我教你吧?如果你覺得很難的話,我幫你做,然後你拿過去賠罪就可以。」
「好,就這麼辦。」
不久,江玄心拎著糕點來找江兆:「大哥,我給你做了些糕點賠罪,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江兆:「我沒有生氣。」
他生氣做什麼,只是不想如原身那樣哄妹妹而已,原身就是太縱容他的這些師弟師妹了,但凡他們惹出了什麼,他沒辦法看過去,任勞任怨幫他們擦屁股。身為大師兄,又是少門主,他認為攬下這些是應該的。
如果他這些師弟師妹都是拎得清的人,倒也罷了。
可惜這些人一到關鍵時候就拎不清,會將他害苦,連帶著把飛柳劍派給害了。
江宗順也是個不太管事的,不閉關的時候就帶著艷夫人遊山玩水,琴棋書畫,剩餘時間則是在研究武學。
可以說原身雖是少門主,其實整個門派的大小事務都已經落在他身上。
他覺得自己缺人使喚,得找機會挖一些過來。
四荒教那幾個挺好使的,各自都有本事,其實他已經不打算放他們走。
原身與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深,算是常見的江湖爭端,打左右護法下山崖算是報仇,他們又挺好用的,不使喚白不使喚,都留下來打工吧。
系統:之前就知道了宿主肯定是想把人騙回來打黑工。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連累原身的是他的師弟師妹,害苦原身的是下藥那波人。
原身指明報仇的是下手殘害他的人,對他的師弟師妹感覺比較複雜,江兆內心已經有成算。這些人如何,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