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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瀲閉了閉眼,首次面對一個人感到無力。
高扶和姜映也有點沉默,誰說不是呢?
「六師弟,你覺得這幾把刀劍裡面有沒有藏寶圖和武功秘籍?」馬車裡傳來江兆的聲音。
溫瀲三人心驚肉跳,相互對望一眼,眼裡是同樣的疑惑,他不會把他們的武器給拆了吧?
溫瀲連忙出聲:「江公子,我那把九尾扇裡面不曾藏有武功秘籍和藏寶圖,我以性命擔保。九尾扇雖鋒利堅硬,卻十分單薄,不可能藏的下藏寶圖和武功秘籍。」
溫瀲背後都生出了冷汗,想要得到一把稱手的兵器一點都不簡單。九尾扇是她使用最順手,也是陪伴她最久的兵器了。
今日不會折損在這裡吧。
先前拆旁人的兵器,她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想早日完成任務。
從武林神兵利器中尋找到藏寶圖和武功秘籍,不論多珍貴的兵器,她都不看在眼裡。如今自己珍愛之物要被毀去,她憤怒又無力,心疼極了,只期待江兆手下留情。
隨後高扶和姜映也連忙出聲,表明自己的兵器裡面絕無藏寶圖和武功秘籍。
江兆質疑的聲音傳出:「都沒拆開看看,誰知道有沒有?你們借人兵器查看,不也是拆開了才能知道情況麼?」
溫瀲三人再次對望,神色懊惱,內心卻是無力。是,從前他們的藉口就是如此。所謂的借兵器一陣子,倒不是想占有兵器,是打算查看裡面有沒有藏著東西。待看清楚了,會將兵器送回原主的手裡。
只是送回去的東西非完璧而已。
因四荒教強大,本身就被江湖眾人歸於魔教,行事才不會講什麼道義。在他們看來,實力為尊,那些人想要保住自己的兵器得有那個實力。若沒實力,被人奪走了多正常的事情,他們不該有怨言。
此時他們仿佛中了自己的迴旋鏢,別提有多難受。
「等下先將這把匕首弄開,瞧瞧裡面是什麼東西。」江兆輕描淡寫地說,高扶很著急,無法阻止,他使的功法一般不需要用兵器,但有一把不錯的匕首在身。
這把匕首已經跟隨他多年,在江湖中算不得多上乘的兵器,只能說偏中上。然而兵器跟自己久了,也是會有感情的。
「江公子可否手下留情?」高扶問,聲音里不自覺帶了些祈求。
江兆:「前段時間我飛柳劍派長老帶著弟子外出行走,被你們折損了不少兵器,其中跟隨大長老多年的長流劍被你們毫不留情折斷,這事你們不會認為就那麼完了吧?」
因武功秘籍和藏寶圖的事,四荒教的人但凡是遇見了劍派刀派里身份稍微不錯的,或者武功和兵器有些名氣的,都會想辦法奪了對方的兵器折斷檢查。儘管他們知道沒那麼容易找到兵器里的東西,還是不想放過任何。
四荒教實力強大,一直以來都很蠻橫。
他們不至於見人就砍殺,行事卻是十分囂張。
溫瀲原本想再開口,聽江兆提及這事也沉默下來。
奪飛柳劍派大長老長流劍的人正是她和兩位護法,大長老也是步入了武宗實力,不過那老頭明顯沒江兆厲害,先是著了他們的道,後來只能被他們奪去兵器。
原本他們還打算抓住人的,一個武宗應該能讓飛柳劍派做出一些退讓。但後面來了其他門派的人,他們只能快速撤離。
聞故安坐在馬車一角落裡,眼巴巴望著江兆放在旁邊的三樣兵器,想說話勸說些什麼,可是他還被點著啞穴,根本說不出話。他看到之前溫瀲剩餘的紙筆墨,拿著筆寫了起來。
【大師兄,一把稱手的兵器很難尋得到,就這麼毀去了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不如叫他們賠償大長老一把不亞於長流劍的兵器?你看可好?我認為大長老也不會願意看到一些好兵器如此折損。】
江兆看到懟到他面前的紙條,斜了聞故安一眼。
「這是你認為,你怎麼知道大長老心裡怎麼想?好心卻被人暗算奪走兵器,他前段時間可是悶悶不樂,痛恨自己信錯了人,還折損了心愛的長流劍。老六,說來大長老對我們都很照顧,如爺爺一般,你可能體會到他前陣子所受的委屈?這豈能是區區賠償就解決的?」
「你平心而論,寫下這段話是出自對兵器的珍視,還是因為外面那位聖女。」江兆將紙條丟了過去,砸在聞故安的臉上。
聞故安連忙寫第二句話。
【大師兄,我確實是珍視兵器。】
當然,也有在意溫瀲姑娘。
溫瀲姑娘使用的兵器是九尾扇,武林中不屬於刀劍的兵器本就稀有,想要找到下一把九尾扇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不老實。」
「你說你的理由是珍視兵器,那你發個誓來看,要是你有半句撒謊,你和聖女二人終不得結果,還不得好死,生生世世都如此。」
外面聽到的溫瀲三人:好歹毒的誓言!
這誓言誰敢發啊。
他們就知道江兆是個很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