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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不著痕跡擠到了前排,他倒是要看看這山神叫什麼。
「各位,你們看這尊神像的背後,就刻有山神的名字,只有供奉這樣有名有姓的神像,才有機會得到山神的垂青。」攤主將神像轉了一面,正好就懟到江兆的面前。
周圍人也跟著擠過來,伸著脖子看。
神像的背面刻著兩個字:黃松。
江兆從攤位上走出,黃松?就是那個冒充原身的家伙了吧?目前有關「黃松山神」的事情在小範圍內流傳著,還沒到後期那樣處處都是信仰「黃松山神」的情況。
雖說他不在意山下的人信什麼,卻也不會任由其餘的人來摘桃子。
江兆覺得攤主所售賣的「黃松山神」神像,多半是黃松本人授意的,轉身回到攤位準備買一個,才發現攤位的人已經逐漸散去,攤主正在喜滋滋數銀子,嘴裡念叨著賣完了,明天才有了,讓大伙兒明日請早。
江兆想要這神像,自然有辦法拿到。
他抓了一個買到神像的人,拿出一個金元寶:「把你的神像給我,明天一早你再來買。」
抱著神像一臉開心的人一把將金燦燦的金元寶接過,飛快把神像塞進江兆的懷裡,生怕江兆反悔,但凡猶豫一下都是對金元寶的不尊重,他還滿臉期待對著江兆問:「公子,你只需要一尊啊?你若想要多的,我明日過來幫你多買幾尊。」
山神很重要,但他不一定遇見山神,還是先拿到金元寶比較划算。
江兆:「……」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信仰啊,好在他早就知道信仰之力是不靠譜的。
「一尊就夠了。」江兆回答。
那人滿臉遺憾,轉身之際拿起金元寶就開始咬,發現是真的這才高高興興離去。走了兩步,他又轉身回來,來到江兆面前自我介紹,把家住在哪裡都說了,這才滿意走開,嘴裡還小聲念叨。
「看來最近『黃松神像』是最受歡迎的了,那我明天過來多搶幾尊?後面怕是要漲價了,到時候肯定能賺一大筆。信仰是什麼,信仰就是金元寶,好多好多的金元寶。」
江兆多少是有些沉默,好家伙,他隨便抓一個人就是個黃牛。
但這個黃牛有些倒霉了,接下來對方應該是賺不了「黃松山神」神像的銀錢了。
江兆拿著神像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對著神像一陣掐訣,既然有名有姓,對方還以此來受香火,給個小小的教訓很容易。掐訣結束,神像上的光芒閃了閃,他對著神像說:「不要拿不屬於你的東西。」
「念在你沒作惡的份兒上,這回只是小懲大誡。」
話落,他對著神像一點,神像瞬間炸成了粉末。
與此同時,在某一處山上的廟宇里,一模樣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口噴鮮血,察覺自己最近所獲得的力量完全反噬,他面容大駭。正當他打算掐算時,耳邊響起江兆的聲音:「不要拿不屬於你的東西。」
「念在你沒作惡的份兒上,這回只是小懲大誡。」
這是正主找來了?
黃松連忙看向四周,沒有人,但他不敢小覷。對方沒來就能傷他如此,可見其實力有多麼強大。
不管是不是正主,只知道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黃松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他就是看對方又沒留下姓名,這麼多年過去了,山下那麼多香火都不收集,多浪費啊。山下那麼多神像,弄一尊自己的神像受香火多少能混點吧?誰知道才剛剛開始不久,便被正主給找來。
這下虧大了。
趕緊傳信讓弟子們將神像毀去吧,這香火拿不得。
將信傳了後,他才發現有從前一朋友的信,連忙打開一看,跟著瞳孔猛地一縮。
「陳九方這是想害死老子吧。」
「不去,不去,誰要去啊。」
「靠,總算知道為什麼那位不出現了,魔神出來受香火這不得引起恐慌嗎?」
黃松大口大口喘著氣,人家可是魔神,他居然敢偷香火,這回只是小小懲罰一下,沒有直接要他的性命,果然是一位心善的魔神啊。
黃松招來一弟子,滿臉鄭重地和弟子說:「你去做一尊神像,要威武……」話到這裡,他揚了揚手,「算了,過段時間再做,為師先出去一趟。」
既然知道了那位是魔神,那就不能裝作不清楚對方在哪裡,帶上供品去賠個罪吧?順便也去瞧瞧神像是什麼模樣的,回來再做一尊小的供著吧。
於是,黃松傳信問了陳九方地點,跟著便往魔神殿趕去。
江兆行走到朱家外面時,黃松來到了魔神殿,看到趴在那裡的陳九方,心裡更是不敢對魔神不敬。
陳九方高興喊道:「道兄,你總算來了,不枉我們朋友一場啊。」他扭著頭,卻發現黃松拎著兩個籃子,裡面裝滿了供品,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道兄,你這是?」
黃松稍稍把自己的臉逼得蒼白一些:「道兄啊,謝謝你幫我指路,要不然我這賠罪都找不著地方。」
「你也遇見了他?」陳九方見黃松臉色不好,眼神灰暗下去,「看起來吃了不少虧。」
「是啊,」黃松可憐兮兮道,這陳九方是個有本事的,即便救不了對方,他也萬萬不可直接撕破臉,不如裝可憐來向對方表明他也無能為力,如此一來對方將來就算脫身了,也不會找他麻煩,「之前一時貪婪,偷了這位的香火,被小小懲罰了一下,咳咳……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