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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摸了摸兩個小丫頭的頭:「成。」
他想起了府上那個任勞任怨,給他幹活都不提工錢的燕九辭了。至今五妹還未與他碰面,燕九辭也很自覺沒提出這些,讓他更順眼了幾分。他們現在還小,有緣分自然是還能遇見。
江蕪看著姐姐妹妹都笑嘻嘻圍著江兆說話,每個人都和她不一樣,她們都是無法委屈自己的人,多數是希望能有個聽話體貼省心一些的駙馬。
她陷入沉思中。
江兆注意到了江蕪的情況,這時他問:「你們可知道二姐最近怎麼樣了?」
一提到江玥,大家的興致更高了。
江苡道:「二妹近來過得不錯。」
「前些時候父皇都夸二姐在處理家事上是越來越老練了。」江芷道,「我也覺得,果然是要學會處理家事才能過得好,姐妹們都要記住了。」
江兆好笑,是打二駙馬越來越熟練了吧。
現在二姐可是把高澈曾經對她所作所為模仿了個十成十,甚至有超越的跡象,所有人都勸說高澈好好過日子,不管怎麼樣臨月公主都是在意他的,要是不在意他就不可能每次都去高府接他回去。大家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高澈現在是有苦難說。
江兆摸著下巴沉思,大哥和靜妃其實私下裡勸說過二姐,也罵過指責過二姐,二姐每次面上應得好好的,回府就問高澈是不是去告狀了,對著他就一陣拳打腳踢。
就如同當初高澈對她那樣。
皇帝對這事都是默許的,知情人明白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在一邊看笑話,哪裡會多談這些。
高家確實不滿意,還因此彈劾過二姐。二姐如今是練了出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帶著高澈去了高家串門兒,把高家都給整怕了。高家不可能真的和他大哥鬧翻,他們之間的羈絆太深了。
其實高澈在高家不算是特別重要的人,要不然高澈早就去搞事業了,哪裡會甘心掛個閒職做駙馬爺的。大家後來發現不影響合作,對這件事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高澈現在有苦難言,日子完全看不到頭,一抬頭就是黑暗一片,偏生他奈何和反抗不了一點。
在姐姐妹妹們的吵鬧中,大家散去。
江兆和江蕪走在一起,因為他們的府邸是一個方向:「三妹近來身體如何?」
「謝五哥關心,五哥給的方子那些很有用,我身體現在很好。」
怎麼累都累不倒,身體強壯,但心頭時常都會有些不愉快。
江蕪也沒那麼傻,體會到了那吐納功法的厲害,便用「那些」來指代。怕連累到五哥,她這功法都沒有給駙馬知曉。
駙馬心裡對五哥估計是有怨恨的,所以任何會威脅到五哥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做。
在和江蕪分路的時候,江兆叮囑兩句離去。
江蕪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嘆了一口氣,近些時候她最愉快的日子竟然是到大姐的府上,與五哥和姐妹們相處。
想著回去又要為駙馬的事情操勞,她內心竟是生出幾分煩躁了。
駙馬依舊是一大早便出去,還是不放棄宣揚那些女規。可京城這地方現在是容不下女規的,他只能越走越遠,有時候當天都不會回來。
回來時準是一身狼狽,一些見不慣他的人,經常會偷偷折騰他一下,她勸說了許多次,可駙馬依舊執迷不悟,也沒有辦法,只能將他的其他事情打理好,做一個賢惠能理解他的妻子。
可他還是越來越瘋魔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甚至都少了許多。
她知曉駙馬對她也有些不滿意,可她不會改變那些想法,女規上的事本就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宣揚那些對整個大昭國並無什麼好處。要是真的有好處,父皇那麼英明神武能不大力推舉嗎?
那都是駙馬的一廂情願,他有些過於執著了。
今夜是和公婆一起用飯的時間,駙馬應該會回來得很早,她不繼續想其他的了,得早早去孔府準備一切才成。
到孔府的時候,孔父孔母已經早早等在那裡。
見到江蕪的馬車二人相互望了眼,眼裡都有些無奈,等江蕪下來後,二人才齊齊一拜:「見過公主。」
不等他們拜下去,江蕪便將他們扶住:「爹娘你們不要多禮,這不是早說好了的嗎?」
孔父道:「禮不可廢。」
「韻清的想法是韻清的,我們有自己的想法。」孔母說。
江蕪對這對公婆其實是沒什麼意見的,他們人一直都挺好。見到他們二人,她心情倒是還不錯。
她捲起衣袖就要去廚房忙碌,孔父與孔母搖了搖頭,只得連忙叫人跟上去。
二人回了房間才說起話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禍。」孔父皺眉,「陛下肯定知道這事,希望看在咱們一直都禮待公主的份兒上,將來處置能輕一些。」
「那糟心的東西。」孔母罵道,「我怎麼生了這麼個糟心的東西。」
「夫人彆氣了,是這東西自己長歪了的,咱們可沒教他什么女規,那都是些什麼爛玩意兒,夫人可曾聽我讚揚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