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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鋮被氣笑了:「興嘉還挺會替別人著想的嘛。」
堂堂公主竟然做那些事情,還沉浸在其中,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氣人。可這事又是興嘉自願,他是皇帝,是能將三駙馬給弄一頓,甚至強制讓他們和離?那和離之後呢?恐怕興嘉還覺得他這個做父親的棒打鴛鴦,不僅不會領他好意,還會怨恨上他這個做父親的。
得到那樣的結果他更會氣死。
「一開始三公主倒是沒想到這些,是後來她去求情五殿下放過三駙馬,五殿下與她說了這些。五殿下對她說,讓她不要那麼自私,自己想要過這樣的日子便過,不要去勉強其餘的人,她覺得幸福甜蜜的相處方式,她的娘和她的姐妹們,還有京城內的夫人姑娘們都不願意。五殿下說的話太有道理,把三公主給說動了,所以她才勸說三駙馬不要去外面宣揚那些了,他們關著門來怎麼都行。」
江鋮聽得感慨:「還是老五好心腸,經歷之前那事後老五成長了不少,都能從這件事上聯想到其餘人。也對,他近些時候對他的那幾個姐妹可重視了,聯想到這些不難。老五啊,他是真的因為那事不願意他的姐妹們受委屈。可惜興嘉……她如此怕是很傷老五的心。」
「以朕看來,老五必定是希望她不要那樣踐踏自己。」
「不知陛下要怎麼處置這事?」
江鋮道:「要興嘉覺得委屈,如安泰一樣求到了朕跟前來,朕肯定是要為她做主。可興嘉自己都沉浸在其中,心甘情願做那些,老五心腸那麼好的都不再管她了,朕又能如何?難道真的要為這件事把孔韻清殺了嗎?」
那必定是不能。
真要因這事把孔韻清殺了,他的名聲,興嘉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天底下怕是會有一些人因此鬧事,還會狠狠推舉那些女規了。
如今大昭國安穩,不興暴力治國,因興嘉和她駙馬的事情搞出更多的麻煩出來,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下去吧。」
周圍的人都聽出江鋮的語氣不是很愉快,做什麼都輕輕地,生怕將他驚擾了。
二皇子府內。
盧英聽說了江兆打孔韻清的事情,得知具體是為什麼時,拍掌笑出聲來,跟著又猛地拍了下桌子,將桌子上的物品拍得一顫一顫的。
「打得好!」
「那孔韻清就是該打。」
「這孔韻清多嘴又愛管閒事,早想將他的嘴給縫起來了,五弟這次可真真是為我出了一口惡氣。」盧英長吐一口氣坐下,瞥了眼某個小院的方向,嘲諷道,「不知道沈冬寧腦子裡面是不是裝了豬糞,堂堂五殿下的妻不做,非要來做這小妾,」她呵呵一笑,往嘴裡扔進兩顆花生粒,又端起一旁的米酒喝起來,「做小妾有什麼好的,她沈家大姑娘就算不嫁五弟,也能挑選個比較中意的夫君了,非要如此下賤。」
「要我說五弟還真是與一般的臭男人不一樣,若我晚生個五六年,絕對會選五弟那樣……」盧英話還未說完,就被心腹丫鬟護住嘴。
「皇子妃,這話你可別說出來了,傳出去惹是非。」
盧英看身邊的人都嚇得滿臉慘白,翻了個白眼,沒再繼續說,抓了一把花生粒吃,繼續喝酒。
「我看某些男人就是翡翠心,一摔就碎,沒點承受能力,自己逛花樓和納妾了家裡妻子說兩句就說咱們做妻的善妒,妻子說兩句別的男子比他們好,跟要死了一樣。這點話都承受不住,乾脆一頭撞死別活了呀,省點空氣給旁的人。」
「他們死了空氣都要新鮮乾淨不少。」
身邊的人不敢答話,個個埋著頭,只要皇子妃不拿別的男子和二殿下作比較就成,罵誰都好,哪怕是罵二殿下都不會有事。不過皇子妃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某些男人心裡承受能力確實不行。他們成天將這個女子與那個女子比較,自己被人比較倒是受不了了。
「不怎麼與五弟打交道,若他是個女兒身我一定要和他做個手帕之交,日日約他過來喝酒。」
心腹丫鬟閉著眼:沒事沒事,這話沒問題,皇子妃願意說便說吧,不然她不舒服又要開始罵二殿下了。
「呵呵,真不公平,憑啥他們能有紅顏知己,我不能有個?」
心腹丫鬟的心頓時提起來,隨時準備著阻止盧英說大逆不道的話。
「罷了罷了,這些糟心的東西,還是喝酒吧。」
心腹丫鬟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皇子妃是個有成算,不過是說說而已,心裡想想沒罪。
已經有三分醉的盧英瞥了眼沈冬寧的院落方向:「不知她何時生,生了還要坐月子,坐月子還要休養幾月,那時候下手打她一頓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在這之前還是罵江謹吧,如果能找機會再打他一頓……」
心腹丫鬟狠狠吸一口氣,算了算了,都已經習慣。
「老五這回倒是打得好。」靜妃聽了江兆打孔韻清的具體原因,心下愉快的很,「孔韻清可真招人恨,成天弄那些女規煩人,這回看他還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