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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平淡,老五是不是要被逼瘋了?
得讓人看著點,先叫人去把太醫請來。
「不錯,好吃。」江兆心裡和系統說,「一大早把人叫起來,早飯都沒有吃,又等了沈晉遠好一會兒,一盤怎麼夠,把父皇這份兒一塊吃了。」
如此可以一邊吃東西填飽肚子,還能讓在場的人猜測他是不是要被氣瘋了。
眼看江兆把自己那盤糕點吃完,江鋮也不敢問對方還吃不吃,兩盤差不多了,他擔心老五因沈家的事情來個暴食,那可是傷身體呀。
等下老五如果還要,他就給一點點,就一點點。
老五若是不問,那正好不用給了,免得吃多了傷胃傷身。
江兆吃完了後,拿起空盤子一下衝到江謹的面前,將空盤子扣在後者的臉上。
他速度太快,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江鋮身邊的人都有些吃驚,目光看向他,江鋮搖了搖頭,老五終於有點正常人的反應了,老二挨打那是活該。
盤子扣在臉上,江謹嗅到了糕點的味道,能感覺臉上都是碎末,此生他第一次被人扣盤子在臉上。沒有人阻止,說明父皇允許了老五這樣做,他只能受著。
江兆用力丟開盤子,抓起江謹揍了起來。先不管沈冬寧那邊怎麼想的,只要一方不同意兩個男女就搞不到一塊兒去。況且江謹還是個皇子,想拒絕這事還不簡單?沒有人能強迫他。
明明知道那是親弟弟的未婚妻還敢下手,不是有什麼陰謀,那一定是這個人的癖好有所不同。
江謹被揍得悶哼,沒一會兒他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拔了,連忙抓住不鬆手,咬著牙齒說:「五弟,二哥知道這件事不對,你怎麼打人都可以別拔衣服。」
今日的老五力氣大得很,他要是再不出聲,老五現在還在氣頭上恐怕會將他給扒光了。
「二哥都不要臉了,何必穿這身衣裳,扒了省事又涼快。」江兆想要扒誰的衣服那肯定得扒掉了,誰也阻止不了,江謹求饒都不行。
在江鋮阻止之前,他已經把江謹扒得還剩下一條底褲,然後狠狠揍了對方幾拳:「給你留條褲衩吧,免得污了父皇的眼,但凡你不是二皇子,早就被我丟到街上丟人現眼了,讓大伙兒來看看這裡有個不要臉的,沾染親弟弟未婚妻的髒東西。」
江鋮鬆了一口氣,留條褲衩剛剛好,也該讓老二長教訓,沾染自己的准弟妹算個什麼事兒?老五再氣還是考慮著他這個父皇的。
他現在倒是聯想到一些事情了,那些挑唆老五逼宮的人中肯定是有老二的人,並且一定是老二的人挑唆得最厲害吧?要上次老五真的逼宮了,最後必定是圈禁的下場,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再對這個兒子留有半分情面,畢竟這已經犯了他的忌諱,也算是要藉此殺雞給猴看。
老五若是被圈禁了,肯定不會再和沈冬寧成婚。因老五犯了逼宮的事,沈家那邊多半會讓沈冬寧淡出眾人視線,最好的辦法就是送回祖宅。可有老二關照著,她倒是吃不了苦。
他有些想明白了。
這老二還真是可恨,差點讓老五走錯路。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江兆掐著江謹的脖子問。
江鋮連忙叫人看著,生怕江兆一個用力把老二的脖子給掐斷了。
被如此對待,江謹已經有些惱怒了,心裡默默將這次的羞辱記下。江兆多少能猜測出對方的想法,所以說原身這二哥是個不怎麼要臉的呢,明明是他自己干出醜事,曝光了自然要承擔後果,現在還敢記仇。
記仇吧就記仇吧。
對方不會有機會報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江謹不再隱瞞:「兩年前出京辦差遭遇了山洪,正好落腳沈氏祖宅養傷。」
江兆沉思,這麼說不是在原身和沈冬寧訂婚之前勾搭上的。
說起來沈冬寧一開始對原身應該是有喜歡之意,根據他復盤的記憶,是病了之後回祖宅,與原身的通信就比較生疏冷淡了。不過原身是沒察覺這些,一心都沉浸在其中,原身又是個不會拐彎抹角的很難注意到這些細節。
看來想要弄清楚沈冬寧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是得見一見對方才成。
江兆把江謹丟開:「父皇,兒臣要見一見人。」
「也算是將這件事了結。」他垂著頭,給人的感覺很是消沉,腳下死死踩著江謹的衣服摩擦著。
「你想什麼時候見?」
「明日吧,明日一早兒臣去沈家,」江兆瞥了眼沈晉遠,「你安排下。」
今日要先聽聽江小啾回報消息,與沈冬寧的事情應該差不多了,還是早早聽一聽江小啾那裡關於大姐和三妹的情況。
沈晉遠垂著頭應聲:「是,五殿下。」
「父皇,兒臣最近不想上值,請個假。」
先請假,以後就可以正大光明不去了,上班什麼的哪怕只有半天也沒有在家裡呆著或者到處玩來得好。
江鋮:「准。」
「也不上朝了。」
父皇的早膳確實豐富,他也喜歡。可上朝得天不亮就起來,沒必要為了吃那兩口早早起。
「准。」
只要老五好好的,別被氣傻了,不想他屁股下面的位置都准。是個人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承受不住,能理解,這事要擱在他自己身上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