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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看著手裡的雞和雞蛋這些,握了握手裡的刀,目光瞥了眼院子裡的那隻雞,就讓它多活幾天吧,多養幾天肯定更好吃。
江萍拜師江兆做女道士的事情村里都知道了,其實所有人包括江兆都不清楚江萍是怎麼說服家裡人的。
江兆告訴江萍,做好這一行還得練好字才行。
江萍高興地說:「師父,別看我學習成績不行,我寫的字在學校獲獎過呢。」她一臉驕傲地抬起頭,「老師都誇我寫字有天賦,你說要寫什麼樣的,我學。」
江兆讓她寫兩個,發現還真是,於是對這個女徒弟多了點信心,可能他真的給原身找到衣缽傳人了。
為測試江萍的天賦,他又畫符讓對方照著畫。
江萍不能完全畫完,但也大差不差了,就是要熟練一下。
江兆已經確定江萍確實有點天賦,比之前認真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當天下午就有人上門來找江兆,說他家老人走了,讓他過去做喪事。
江兆讓江世超幫忙看著家裡,拿上工具就帶著江萍過去。
「哎呀,明天下午要去學校,不能跟完,真可惜。」
江兆正想說學習不能放下,江萍跟著又說:「但沒關係,人都會死的,總能在假期碰上,到時候就可以跟全程了。」
江兆:「……」
「江萍,我們是去做喪事,等下你注意情緒。」
不必悲傷,但也不要表現得很激動。
江萍頓時換了個嚴肅的表情,一副家裡仿佛出了大事的模樣:「知道了,師父,到地方我會尊重逝者的,絕對會讓家屬滿意。」
江兆:或許江萍更適合做演員?
雖然大家都是在演,但她好像無師自通了?
「師父,我發現你好像白了不少。」
江兆皺眉,又聽見江萍說:「比我都要白了。」
江萍將八卦鏡摸出來,遞給江兆,滿臉羨慕補充一句:「師父,你皮膚也變好了。」
江兆拿著八卦鏡照了照,果然發現這具身體皮膚白很多,皮膚也細膩不少,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家裡沒大鏡子,他也不愛照鏡子,所以才沒發現。
其他人一時沒發現估計是天天看到很難察覺變化。
「師父,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護膚品?」
江兆把八卦鏡塞進包裡面:「我怎麼會用那些東西,是最近沒曬太陽。」
接下來他要多曬點太陽了,一個農民怎麼能這麼白,看起來就怪怪的。
下次不那麼好奇了。
第37章
「江萍,把你那個包拿過來給我看看。」
「師父,怎麼了?」江萍疑惑問,還是把手裡的包遞給江兆,「是怕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嗎?」
江兆應了一聲接過包,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翻一遍,確認這些東西老舊,普通,裡面並不蘊含靈氣類似的力量,稍稍鬆一口氣。把東西檢查一遍後,他又沉入意識感悟這番天地的情況。
很好,這確實是一個普通世界,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情況。他這個道士身份就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幫人做喪事的道士,不是那種可以溝通天地力量見鬼神的道士。
這裡的做喪事是一種從前流傳下來的習俗,僅僅是生者對死者的悼念與不舍,以及希望借用這樣的流程能讓死者靈魂安寧。
實際上誰都知道這些沒什麼用,說到底是讓生者本身安一個心。
這次逝去的老人名字為張春福,剛過了77歲生日不久,是鄰村張家村人。
張家村距離這裡不算特別遠,步行一個小時就能到。
江兆二人到時,張家已經有些熱鬧了。
原身父親江明林在整個鎮上都是很有名氣的,以前幫人做喪事都會帶著原身一起去,因此原身也算是有名氣。現在哪家發生了白事,如果不是距離特別遠的,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來找原身。
「江道長。」
江兆走進張家就被人認出,一個中年男人快步到他面前,對著他拜了拜,才托著他的胳膊,眼睛通紅地說:「我老漢走得很快,沒吃什麼苦,接下來辛苦江道長了。」
這是張春福的大兒子張建波。
江兆應下,跟著說一句:「香燭你們隨便買都可以,紙錢要記得買空白的,你知道我的規矩,紙錢要用自己的錢鑿子打。」
江兆在記起這條規矩時,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對勁,生怕錢鑿子有什麼問題。後來他檢查好幾遍,確實是一把很普通的錢鑿子。
或許,這就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吧,不算奇怪。
「這個我知道,已經讓老么去買了,我提醒了三遍,買回來的肯定是空白紙錢。」話到這裡,張家波壓低聲音說,「我老漢咽氣之前還特意交代過,一定要找你給他做喪事,不管什麼都聽你的。他這輩子都是個簡單人,難得提出一些要求,我們這些小輩會照著他意思辦。」
江兆皺了下眉頭,咽氣前指定他來做這場喪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隨張建波走進靈堂,這裡已經被人布置好。
跟著他想起了身邊還有個新收的徒弟,與張家這些人說:「這是江萍,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