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頁
「什麼時候去試鏡？」
「他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試鏡，下午不是沒行程嗎？我說吃完飯就過去。」
「......」我的小祖宗，下午沒安排行程，是因為晚上要參加《江湖之不負卿》的慶功宴啊！
蘇清朗一行人趕緊吃完，動身前往試鏡地點。
張曹個人工作室，會議室里。
10分鐘前剛結束了一場會議討論，已經過飯點了。
副導演林一河拎了兩份盒飯進來，從保溫袋裡拿出來一份放在張曹的面前，「張導，快吃，再放一會該結冰了。」
自己拎著另一份找了個位子坐下，扒開飯盒蓋子，筷子一掰開低頭吃了起來。
張曹被副導演的結冰言論逗得微微一笑，對方從催了幾次去吃飯到把盒飯直接拎進來了會議室，不好再推脫「晚點再吃了」，將手中拿著的文件略整理了一番擱放到一旁。
也扒開了飯盒蓋，低頭吃飯，餵飢腸轆轆的五臟廟。
吃了幾口飯後，張曹問起蘇清朗來試鏡一事。
副導演林一河的筷子一頓，咽下嘴裡的食物，抬起頭回答，「已經打完電話通知了，說是吃完飯就過來。」
話音剛落，導演助理推門進來匯報。
「張導，蘇清朗老師一行人到了，在休息室里。」
「來得這麼快？」林一河驚訝。
張曹把蓋子重新蓋好，筷子擺放在飯盒蓋上，站起身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走了出去。
「誒？不先把飯吃完啊？不急這一時半會的、吧。」林一河匆匆扒了幾口，來不及把飯蓋好，也起身跟著出去了。
休息室里。
蘇清朗端起工作人員送進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吃完飯就急匆匆趕過來了，有點口渴了。
錢樂收起對休息室的打量目光，有點驚訝：「張曹導演的工作室看著像是租下後就直接投入使用了，沒有特地裝修過，比去過的楊賢導演工作室還要『清水』......」
話沒說完，留意到休息室的磨砂玻璃牆外有陰影經過。
這是有人來了？
幾秒後，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導演張曹與副導演林一河一前一後，後頭還跟著一個助理走了進來。
蘇清朗放下咖啡，抬頭看去。
一年時間不見，張曹仍是一副飽經滄桑，心頭被事情壓著愁眉不展的模樣，大概最近很忙，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但相較上次被抽掉了精氣神的「松架」，微微佝僂的脊背挺直了，仿若尋到了精神支柱般，有一種專注於事業的神採在。
大家簡單打了招呼。
沒有多餘的客套寒暄，張曹一坐下來直接進入了主題。
「蘇......」
「張導，叫我小朗就可以。」
「好，小朗。我手頭上正在籌備一部武俠片《俠》，有意讓你來出演男一號。」
蘇清朗立馬順杆爬：「謝謝張導，我可以。」
「......」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張曹透露有看了蘇清朗主演的武俠網劇《江湖之不負卿》，詢問：「你的動作戲身手很專業，學過功夫？」
蘇清朗點頭：「從小習武。」
近兩三個月來，關於新電影的男一號人選，張曹這邊收到了很多人選的推薦，圈內老一輩的知名動作演員、各公司的拔尖演員、拍過動作戲的演員，還有來自武術學校、名寺的優秀人才......
其中包括蘇清朗。
一個多月前，會議上有人提起蘇清朗的名字。
張曹對蘇清朗之所以留有印象，除了《新賭神》劇組裡的一面之緣，以及蘇清朗幫忙轉發了找兒子的微簿，令他對這名新人演員心生好感。
還有，「我收到了嚴玉堂導演、衛琛，於武指的推薦，他們一致力薦，我的新電影男主非你莫屬。」
啊這！人緣好的魅力重演了！
原來在他苦惱著要怎麼拿到張曹導演的新戲試鏡入場券之際，嚴玉堂導演、琛哥，於武指三人做好事不留名，私底下已經向張導推薦我了。
蘇清朗不免有些受寵若驚，感受到了電影圈的前輩們對一顆冉冉升起的武打新星的拳拳托舉之心。
「張導，要怎麼試鏡？我一定不負眾望。」
張曹有點理解蘇清朗為什麼會獲得那三位的賞識了，這位年輕人絲毫沒有因為受到電影圈三位重量級人物的舉薦，沾沾自喜或是惶恐，而是勝券在握的表示要拿下角色，不辜負期望。
很自信，也很直誠。
張曹直言：「你目前唯一的短板，缺少了一部武打片代表作。」
「不過，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有了。」
恩？什麼意思？
沒理解錯的話，蘇清朗遲疑的問：「誒？張導，您的意思是——不用試鏡？」
「你在《新賭神》和《江湖之不負卿》里的表演，我都看過了，演技沒有問題。」
「功夫電影的男一號，人選的重點在於——能否把打戲都扛下來。電影《俠》合作的武術班底是於家班，於承術武指以及和你一塊合作過武俠網劇的澄仔，都對你的打戲誇讚有加，力薦你來出演。」
講到這裡，張曹導演雙手一攤，無聲表示還有試鏡的必要嗎？
蘇清朗聞言一喜：「謝謝張導，每次競爭角色都要試鏡，我也覺得怪麻煩的。」
「別開心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