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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跟小夥伴們道別。
「朗哥,這是給你的,謝謝你這一段時間的照顧。」龐牙送了一份零食大禮包,都是蘇清朗愛吃的。
蘇清朗含笑收下:「大牙,殺青後我不在的日子裡,你也要堅持鍛鍊,不要懈怠。」
龐牙蔫頭耷腦的點點頭,有些傷感的問:「朗哥,我們還有機會再合作嗎?」
蘇清朗伸手拍了拍龐牙的肩膀,語氣篤定的回答:「當然。」
轉頭看向一旁的陳泰,喊了一聲:「阿泰。」
陳泰微紅著眼眶,努力擠出一個看起來輕鬆的笑容:「朗哥,你講的每一句話,我都有記在了心裡,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這是我大年初一,去橫城的一個有名寺廟排隊上香,求的一個平安符......」雙手遞上,欲將平安符送給蘇清朗。
蘇清朗接過摩梭了一下平安符的表面,「法華寺求的?得排上好幾個小時吧,特別好的一個禮物。不過......」
「阿泰,你比我更需要它。」
蘇清朗將平安符遞到陳泰的面前,低聲寬慰:「殺青了,你成功堅持到了最後。這一次,什麼意外也沒有發生。
陳泰,你不是什麼克星,以後在其他劇組裡做事也會一切平安順遂的。這個平安符,會保佑你的。」
陳泰滿心動容的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吸了吸鼻子。
他打起精神來攤開手心,接下了蘇清朗遞還的並加印了祝福的平安符。
將平安符妥帖收好,陳泰仰頭對蘇清朗笑道:「朗哥,那我下次再給你求一個!」
「好,就這麼說定了!」
「還有,希望下次見面,我可以看到一個新的陳泰。」
這一句話里暗含的意思,陳泰自然是聽懂了,朗哥希望他能從泥潭裡爬出來,擁抱新的人生。
陳泰用力的點點頭。
最後一個,站在最邊邊的於景澄。
蘇清朗一走過來,於景澄撇嘴道:「我可沒有什麼東西要送給你的。」
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煽情的場面。
半年多的時間裡都跟蘇清朗道別兩次了,殺青了也沒什麼好傷感的。
不過,於景澄還是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酒精棉片。
「要不要,再送你一張酒精棉片?」
「......不用了。」
蘇清朗伸出握成拳的右手,以比較正式的口吻:「澄仔,謝謝你這次來救場。」
於景澄看了一眼蘇清朗的拳頭,沒有馬上回擊。
他傲嬌的冷哼一聲:「年前被你忽悠過來的,一呆就是兩個半月。我已經不是我了,變成了一隻土狗了。」
西部影城的氣候乾燥,有沙,白天太陽曬,於景澄手頭上一大堆事要忙,根本顧不上塗防曬霜,都曬黑咗了。晚上冷,他穿的名牌靚衫不禦寒,蘇清朗給找了一個綠色軍大衣披上,還有他的寸頭長長了,都沒時間去理髮......
進組前和進組後的於景澄簡直判若兩人,現在跟時尚兩個字根本挨不上邊。
不過,這一趟飛過來橫城,於景澄被趕鴨子上架擔任武術指導確實收穫了非常多。
和蘇清朗的配合,也跟比他叔一起做事更有意思。
今天劇組殺青了,於景澄感到比以往的每一次殺青都要開心。
這麼一想,傲嬌歸傲嬌,於景澄還是握著拳頭跟蘇清朗意思意思的碰了一下。
碰完後,他痛心的道,「我這一趟跑到橫城來,過年都不回家,我媽咪很生氣把我的卡都停了。」
想表達的意思是碰一下拳頭不代表什麼,不代表兩人的關係好,他被停卡的這筆帳得算在蘇清朗頭上呢。
蘇清朗聽了十分震驚:「什麼?你都多大了,還花你媽咪的錢?」
和身邊二代朋友一樣每月領著一筆零花錢的於景澄:「......」
以前並不覺得有什麼,為什麼被蘇清朗這麼一說,突然覺得很羞恥。
「澄仔,《新賭神》的路演你參加嗎?」
被這麼一問,於景澄愣了一下:「我一個武術指導助理,不用參加。」
所以這部戲一別,不知道下一部戲在哪裡,什麼時候才會再見面了。
「後會無......」
蘇清朗微笑著打斷:「澄仔,我們也會再見面的。」
「我還要趕飛機就不送你了,一路平安。」
說完,揮揮手和團隊人員離開了。
因後天上午就是電影《新賭神》的發布會了。
殺青的當天,蘇清朗一行人便飛回了北城,明天上午要去試出席電影發布會的衣服。
深夜10點多,三人抵達北城國際機場。
從去年11月初到今年的4月初,整整5個月的時間一直呆在劇組裡。
終於殺青歸來了。
從機場回家的路上,錢樂看著窗外繁華的街景都覺得新鮮陌生,感覺自己像個剛進城的。
入行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跟組超過四個月。
「小朗,這次的拍戲體驗怎麼樣?」
蘇清朗拍《江湖之不負卿》的期間一個人打兩份工,每天凌晨5點起床晨練兩小時,簡直時間管理大師。
特別是親歷了三代武指的更換。
錢樂覺得蘇清朗的內心應該有很多的感觸需要抒發。
蘇清朗一臉淡淡憂傷的捂著胸口:「我這會兒感到心裡空落落的,比《新賭神》殺青那一天,還要難受,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