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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過後。
導演范同甫開口打圓場:「空腹飲酒傷身,菜上了,各位還是吃點菜吧。」
蘇清朗這才被放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許大強聽著4位投資商夸蘇清朗的酒量好,喝酒爽快,話語中透露出對蘇清朗的欣賞,明白這是起了酒興了,打算今晚好好喝個痛快了。
今晚的這一場飯局為開機前的「動薪大會」,把幾位投資商代表哄高興了,把剩下的投資金額趕緊的安排到位。
「小朗吶,你不是說最近胃口好嗎,多吃點。」
「嘗嘗這清蒸龍蝦,味道不錯。」
許大強熱情的招呼著蘇清朗,還伸手遞上菜單:「有什麼想吃的,儘管點。」
蘇清朗知道製片人把自己拉到這裡來,為了讓他當飯局上的工具人、吉祥物使的,自然不會跟對方客氣。
「謝謝許總製片,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直接站起身夾起了那隻龍蝦,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盤子裡,開始大塊朵頤。
一分鐘吃完,再暴風式狂炫其他的菜。
把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呆了。
掃光了面前的幾個盤子後,蘇清朗優雅的擦了擦嘴,按鈴叫了服務員進來。
「這個空運過來的新鮮大龍蝦,大海參、大紅蝦,三文魚,還有今天剛到貨的松茸......」
一口氣點了10個大硬菜,都是菜單上最貴的。
蘇清朗合上菜單:「來雙份,謝謝。」
范同甫:真虎。
4位投資商看熱鬧不嫌事大,夸蘇清朗「會點菜」。
簡直要吐血的許大強只得強裝大方,臉上保持著笑容,再度拿起了面前的酒。
開始了新的一輪......
菜吃多了,蘇清朗正好有點口渴了。
面對製片人與4位投資商的圍攻,照單全收。
酒過三巡,蘇清朗打了個飽嗝,依舊面不改色。
「你這個年輕人的酒量不得了?」有兩位投資商已經喝得兩眼迷糊了,喊著「來不了了」,坐下來了。
蘇清朗笑呵呵的給這兩位投資商把酒滿上,「方總、石總,兩位不是說今晚要喝個痛快,不醉不歸嗎?男人不能說『不行』,來,這一杯讓我們敬《江湖之不負卿》,祝這部戲大爆大賣!」
今晚你們不醉,我不歸!
為了《江湖之不負卿》的大爆,兩位投資商抖著手舉起酒杯,視死如歸的一飲而盡。
喝完後,手裡握著筷子想夾顆花生米,夾了半天夾不起來,直接上手抓了扔嘴裡。
喝到最後,製片人許大強和4位投資商代表都喝得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其中醉得最厲害的是那位姓談的投資商,洋洋得意的透露個人的「英雄事跡」:曾經把一位女藝人喝進了醫院。
自稱在酒桌上沒輸過,千杯不醉。
中途溜去了一趟洗手間躲酒,回來又被蘇清朗逮著喝,直至整張臉喝成了猴屁股,舌頭都捋不直了,快要翻白眼了,才被放過。
見酒鬼們全都趴下了。蘇清朗按鈴叫服務員進來,喊完「結帳,回家」,也「醉」了,腦袋往桌上一趴,不動了。
全場唯一清醒的是范同甫。以「明天工作室還有事要忙不能多喝」、「酒量不好」為由,以及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只小酌了2杯。
都喝趴下了,服務員進來後,只有范同甫來結帳了。
范同甫手裡捏著長長的帳單,看了看桌子上的9瓶茅白酒,又看了看醉得已經打呼的總製片人許大強,這一刻希望自己也醉了。
付完帳後,范同甫才想起來給每一位「酒鬼」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讓來接人。
剛放下手機,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來得這麼快?
錢樂和江慧推門進來,被迎面撲來的酒氣熏得直捂鼻子。
看著包廂里趴得東倒西歪的幾人,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的,無意識的呢喃著「不行了」、「喝不了了」、「不能喝了」。
錢樂與江慧對視了一眼:什麼情況?
「小朗?」錢樂捂著鼻子走上前,伸手輕輕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蘇清朗。
蘇清朗遲鈍的轉過頭來,眯著眼睛似乎認出了來人,嘿嘿一笑:「錢哥?來,喝,喝一杯。」
「......」醉得不輕啊。
錢樂掃了一眼飯桌上的9個茅白酒瓶,一驚,一時不知道該說真揮霍啊還是真能喝啊!
猶豫著是要送蘇清朗回家,還是送去醫院洗個胃?
江慧面色不善的詢問范同甫:這是怎麼回事?
人好好的去你工作室聊角色,被你們拉來飯局上喝成這樣。
范同甫避重就輕的解釋:「幾位投資商跟小朗一見如故,他們喝高興了,勸都勸不住。我中途出去接了兩個電話,一回來,他們就喝成這樣了。」
然後稱投資商們今晚跟蘇清朗喝得非常高興,很滿意蘇清朗來當這部戲的男主等云云。
江慧站著的位置與范同甫隔著兩米多的距離,呈斜對角,不經意的一瞥,留意到蘇清朗的腳下放著一小桶礦泉水,以及蘇清朗的腳打著無聲的節奏輕叩著腳下的地毯。
她的臉上稍縱即逝的浮現一抹古怪之色,臉色稍緩了些,朝范同甫走了過去,站在蘇清朗與范同甫的中間,偏頭對錢樂道:「錢經紀,來扶蘇清朗。」
再轉頭看向范同甫,連個應付的笑臉都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