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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處都有飛牌的痕跡。

  剛打量完,蘇清朗一轉身看到衛琛直朝自己走了過來。

  只見衛琛舉起手裡拿著的一副撲克牌,興味盎然的問:「小朗,我聽嚴導說你飛牌相當厲害?左手都行?」

  作為電影圈的超一線大咖,《新賭神》的男一號,雖說電影的其他選角是由導演、製片人以及投資商等多方商議後敲定的,衛琛不參與也不干涉,但選中的演員在徹底敲定前,會跟他這邊知會一聲。

  衛琛從導演嚴玉堂這裡聽到的對蘇清朗的評價,相當不錯,特別是對蘇清朗的飛牌技術大加讚賞,直呼比電影特效還炫。

  非自己親眼所見,難免會認為導演的用詞可能有點誇張了。

  所以趁著這會兒有空,衛琛自帶了一副撲克牌道具過來,就是想要親眼見識一下。

  蘇清朗笑著接過了衛琛遞過來的撲克牌,自謙道:「嚴導過獎了,我只是一個區區練飛牌練了幾年的業餘愛好者,而已。」

  站在一旁啃黃瓜的於景澄心想:切,可真會裝。

  不想看蘇清朗炫技挨夸,正打算走開一會兒等場景都布置好了再進來。

  剛轉身卻被蘇清朗叫住:「小於武指,借你半根黃瓜切一切?」

  於景澄:「......」今天起晚了,他沒吃早飯就開車趕來了片場,手上的一根黃瓜還是從武行的一位師兄手裡搶過來的。

  才剛咬了兩口。

  還有,是不是欺負他普通話不好,怎麼覺得蘇清朗的話聽起來有別樣的調侃意味?

  於景澄咬了一口黃瓜狠狠嚼著回過頭,正想要開口拒絕,對上衛琛期待的眼神,還客氣的同他講了一句「澄仔,唔該曬(謝謝)」。

  於景澄欣賞的藝人不多,衛琛絕對算一個。

  小時候跟著他爸到劇組裡混就認識衛琛了,當時的衛琛還沒有出名,只是一個18線的武打演員,現在成娛樂圈大咖了,一路打拼得來的成就,是個人物。

  於景澄朝場地中央的木頭樁子走了過去,將手裡的黃瓜掰成了兩截,把沒咬過的另一截立放在了上面。

  距離蘇清朗大概10米遠的距離。

  從削劉海的極速操作來看,對蘇清朗來說這就是小case。

  但擺放的黃瓜只有3-4cm,也不好切就是了,何況試鏡時蘇清朗的左手只玩了「飛牌自動回」,左手的飛牌實力如何?淺淺打個小問號吧。

  於景澄抬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表演開始吧。

  蘇清朗左手的食指與中指夾了牌後,沒有像試鏡時那般囂張二話不說就甩了出去,面上流露出些許的躊躇。

  於景澄兩三口將黃瓜嚼完了,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手,見蘇清朗一副怯場的模樣,稀奇的道:「試鏡那天,都不見你有一丁點的緊張。點解(為什麼),尼加(現在)演示一下給琛叔看,你緊張咗?」

  一臉「你這點出息喲」幸災樂禍的看戲樣。

  蘇清朗坦誠的點頭承認自己的緊張,微嘆了口氣:「我最近牌技又進化了一點點,擔心我這牌一飛過去把黃瓜給切斷了,牌還繼續往前飛。」

  抬起右手指了指木頭樁子往前10米距離,擺著的攝像設備:「我要是一不小心把劇組的設備損壞了......」

  於景澄:「......」你是不是裝比過頭了。

  左手飛的牌最多能切進黃瓜里或是把黃瓜切斷,牌受到阻力後很難還能往前飛10米,更不要談牌的殺傷力還能損壞到10米遠處擺放著的攝像設備。

  「呵,你要是損壞了,算我頭上。」

  「泥話的哇(你說的哈),講話要算數。」

  前一句塑料粵語,後一句普通話,聽得於景澄有一種想撓牆的衝動,連忙點頭,擺手讓蘇清朗趕緊的。

  他剛一揮手......

  蘇清朗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手裡的撲克牌已經輕輕甩飛了出去,精準的將木樁上的一截黃瓜一切為二,最上面的一小截掉到了地上。

  原本站姿散漫的於景澄看著那張牌還在繼續往前飛,一下子站直了身體,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

  好在那張牌在距離攝像設備還有1米的距離,掉到了地上。

  「噉都得嘅?(這樣都行?)」於景澄不可思議的喃喃。

  蘇清朗笑著深呼吸了一口氣,似帶著一絲後怕:「哎呀,還好還好。」

  轉頭看向於景澄,壓低聲音笑道:「還好我控制著點力道,這就是強者的煩惱,唉,看來你沒有這種煩惱呢。」

  話外音:看來你還不夠強呢。

  「......」按之前,於景澄一聽這話得氣得炸毛,現在,已經炸不起來了。

  他都想叫朗哥了。

  衛琛走上前將木頭樁上的一小截黃瓜及地上的撿起,再將地上的牌撿了起來,檢查了一下,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普通的黃瓜和撲克牌。

  走回來後,不由得「啪啪」鼓掌,朝蘇清朗豎起了大拇指。

  「小朗,厲害啊!」

  親眼見識到了,果然堪比電影特效。

  10年前,衛琛拍過賭神題材的電影,但沒有玩過飛牌。

  這一次拍攝《新賭神》,電影裡有飛牌的劇情戲份,基於拍攝的需要,他進組前特地找了一位老師進行了學習的,練習成果不盡如人意。

  衛琛好奇的問了一句:「練成這麼出神入化的牌技,家裡是不是不用備菜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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