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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強大”?看著關處躺在冷冰冰的驗屍房,這句話更是個笑話,再大也大不過盜墓利益鏈的保護傘!

  法醫檢測關處血液和胃部殘留,“血液乙醇含量高達228,已經超過了醉駕標準。”

  小助理情緒近乎崩潰,“不可能!關處不可能醉駕行駛,他一直很謹慎的,喝一瓶啤酒都不開車,要麼叫我接送,要麼找代駕開車。”

  法醫:“我只闡述事實,查案是你們的事。”

  王朝陽不想再看驗屍過程了,他坐著電梯從負二樓上去,一樓門開了,他走出電梯,和一對母子擦肩而過。

  母親推著一個大箱子,兒子和母親一樣高,穿著中學校服,背著書包。兩人都紅著眼眶,但都忍住了淚水。

  穿校服的少年面部輪廓和關處有八成相似。

  王朝陽自覺沒臉回頭細看,更沒有勇氣安慰這對母子,他逃也似的跑出了大廳。

  與此同時,專車在一個類似半山腰別墅區的建築群門口停下。劉頓手捧鮮花,走下專車。

  黃牆紅瓦,掩映在碧海藍天和綠樹之下。這座療養院從外觀上看,儼然是個養生會所,環境宜人。

  門口還有穿著正裝的士兵站崗,手裡端著槍。

  劉頓在門口被士兵攔住了,用身份證登記,並打電話到了胡局病房,經過張木春確認身份,士兵才肯放行。

  這所療養院在德國殖民綠島時所建,已有一百多年歷史,幾經戰火,不停的炸毀重建,其功能始終都是高級療養院。

  胡局的病房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別墅,坐電梯上二樓,頭上裹著一層紗布網的胡局正在昏睡,張木春已經換上保姆送來的衣服,推開窗戶,通風透氣。

  胡局外傷腦震盪,時不時頭暈嘔吐。有客人來訪,張木春覺得開著窗戶氣息能好一些。

  開窗就是無敵海景,空氣清新,帶著海水特有的鹹味。

  “這百合花真好看,謝謝。”張木春笑容恬淡,頭髮蓬鬆整齊,絲毫不見昨晚渾身浴血,穿著單薄的裙子在廣場上打電話叫救護車貴婦的影子。

  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胡局,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劉頓很是佩服張木春的城府和涵養。

  張木春把鮮花插進花瓶里,還給劉頓現磨了一杯拿鐵咖啡——高幹療養院,花瓶、咖啡機什麼都有。

  劉頓問候了胡局的病情,得知其無礙,面上稍顯輕鬆,“在我的訂婚宴上受的傷,真心過意不去,是我們招呼不周。”

  ”不是你們的錯,是胡局運氣不好,更何況,他並不是你們邀請的客人。”張木春笑道,“訂婚宴辦的很成功,如果不是你現在挑明是酒店停電了,我還以為真的只是玩遊戲呢。”

  兩人寒暄著,進來一男一女兩個醫生,都戴著口罩,脖子掛著聽診器,白大褂口袋上掛著工作胸牌。

  女醫生看見劉頓,眉頭一皺,隨後對張木春說道:“請家屬跟我們走一趟。”

  張木春頓時有些緊張,問:“有什麼問題嗎?”

  女醫生說道:“早上例行體檢,我們胸透的片子有一點陰影。”

  劉頓不好意思打擾胡局治療,暗道今天運氣不好,只能改天再來,起身說道,“張館長先忙,我走了。”

  劉頓告辭,和兩個醫生擦肩而過時,突然停住腳步,好像不太對:雖然這兩個醫生戴著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彩妝師的職業病,一雙毒辣的眼睛還是看出這兩個醫生的眉眼和胸牌上的證件照相差太大了。

  ☆、第79章 你的前半生都是我暗中安排的

  尤其是女醫生,證件照上是完美對稱的歐式大雙眼皮,還開了眼角,做過微整形手術,而口罩女醫生是丹鳳眼。

  男醫生相貌區別不大,但證件照上戴著眼鏡,口罩男醫生沒有。

  劉頓看人先看臉的老毛病始終改不了,何況她還在獸夾村和盜墓賊鬥智鬥勇過,經歷過生死,因而比普通人警惕一些。

  劉頓站在電梯門口,假裝和專車司機聯繫,卻撥通了警察王朝陽的手機:“司機師傅,剛才定位有些不對,定位的是海軍療養院的正門,而我要從西門出去,這裡離我所在的2C病房比較近……我穿著高跟鞋,去正門都是下坡路,路不好走……不需要你開進來接我,這裡管得很嚴,門衛不讓進的,除非是救護車或者領導們的內部車輛才能開進來,你直接在西門那裡等我,我走過去就行了……”

  張木春雖然牽掛丈夫病情,但聽劉頓說車輛不能進來接,又見她光腿穿著九公分高的、長及大腿的香奈兒塑料透明高跟靴子,纖細的腳踝和鉛筆腿真的不適合走上下坡,尤其是下坡路,只有女人才真正理解女人穿高跟鞋走下坡路是多麼的難受,簡直隨時隨地會栽倒。

  張木春是個熱心人,說道:“接你專車的車牌號是什麼?你告訴我,我和門衛打個招呼,要他開進來接你。”

  “謝謝。”劉頓微笑,點頭,問:“司機師傅,你的車牌號是多少……”

  電話另一端,王朝陽把自己的車牌號報給了劉頓,然後抓住鑰匙,對坐在對面的唐伯爵說道:“趕快去救你的女朋友和前女朋友吧。”

  此時,王朝陽和唐伯爵正在海邊那家24小時麥當勞汽車穿梭餐廳。

  待張木春撥打病房內線電話交代門衛,兩個醫生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女醫生說道:“胡太太,請抓緊時間,不要耽誤胡局的治療。”

  張木春有些不悅,她放下話筒,說道:“請叫我張館長。”

  女醫生:“對不起,張館長,你——”

  乘著兩個醫生的注意力都在張木春身上,劉頓偷偷從包里拿出一個防狼電棍,狠狠的捅在人高馬大的男醫生後腰上!

  男醫生觸不及防,抽搐著倒地,鯉魚打挺似的不停的打擺子,失去戰鬥力。

  擒賊先擒王,男醫生一直保持沉默,但劉頓覺得會叫的狗不咬人,這個男醫生應該是個狠角色,首先放倒他。

  偷襲成功,劉頓手拿電擊棍防身,對張木春叫道:“他們兩個有問題,把這個男的綁起來,報警,我來對付——啊!”

  女醫生一個漂亮的迴旋踢,踢掉了劉頓手裡的電擊棍,然後騎在她身上,雙手死死掐著她的咽喉。

  張木春回過神來,順手操起插滿百合花的花瓶,往女醫生頭上狠狠掄過去。

  花瓶炸了,還有女醫生的頭。

  巨大的動靜驚醒了昏睡的胡局,他睜開眼睛,首先看見滿地玻璃碎片,還有滿頭鮮血的女醫生,以及在地上不停抽搐的男醫生。

  胡局抬起頭,看見呆立的妻子和大口喘氣的劉頓,“木春,出什麼事了?”

  張木春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刀,緩緩走到病床前,“你和盧國光合謀,要殺了我?”

  劉頓用輸液管綁住抽搐的男醫生手腳,還在在他嘴裡塞滿了紗布,動作熟練,等待王朝陽來接應。

  胡局頓時愣住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木春,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木春,你只是出軌唐伯爵而已,我們之間有愛情,有孩子,我相信你會回心轉意,怎麼可能因為出軌而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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