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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眠整個人被陸時燃箍在懷裡,兩人緊貼著,兩腿被陸時燃強行分開。
路星眠差點站不穩。
即便是穿著衣服,路星眠還是感覺到他結實有力的大腿,陸時燃像是故意似的。
路星眠這才感覺到,原來陸時燃的力氣大的嚇人。
陸時燃的嗓音低沉沙啞又灼熱無比:「崽崽,我吃醋了。」
第81章
如果要問路星眠,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是什麼,路星眠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必然是陸時燃的聲音。
低沉的聲音傳進路星眠的耳朵里, 從耳廓到心尖, 一路酥到底。
路星眠覺得胸口的某處地方發燙髮軟。
這一次他聽得很清楚,所以晚上陸時燃的異常是因為他吃醋了。
路星眠覺得好氣又好笑又有點心疼, 他甚是想到陸時燃不會一個晚上都等在那裡吧。
他摟著男人的脖頸, 輕聲道:「哥,不要吃醋, 我只喜歡你。」
然後在他唇角上親了一口,若有若無的撩撥最是勾人。
路星眠的這一句話將某個人的焦躁的情緒安撫下來,某人緊繃的唇線終於有了好看的弧度。
男人吻著路星眠的耳垂, 抿著耳朵上的耳釘:「崽崽, 你再說一遍。」
「哥, 我喜歡你,你不要......」後面的話都盡數被淹沒在熱吻中。
路星眠這才明白,一個老男人吃起醋來, 是多麼的可怕,他有點吃不消。
一雙腿顫顫巍巍的想要逃離床上,一隻大手抓著他的腳腕, 將人拽了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白皙的胳膊顫顫巍巍地伸出來, 卻又被一隻大手給抓了回去, 隨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幹嘛去?」
「哥,我想喝水。」
「喝水?好, 喝水。」
夜很深很深了,路星眠趴在陸時燃的身上, 身下是剛剛換掉的床單,上面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這樣的味道聞起來很舒心和安心。
其實最讓人舒心和安心的是,身邊有陸時燃。
之後,孟隼也還會給路星眠發微信,但已經不會再說晚安之類的話,孟隼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
天氣漸漸變暖了,可以脫去了厚厚的外套。
但是陸時燃卻在溫暖的春季生病了,他很少生病。
沒有發燒,就是感冒了,嗓子有些啞了,說話的聲音和平常完全不一樣,嗓音變得很是粗獷。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陸時燃去學校接路星眠。
車輛停在路邊,他很快就看見路星眠跟他的同學一起出來。
看著路星眠明媚的笑臉,陸時燃很是欣慰,路星眠可算是長點肉了,最開始看見路星眠的時候,他清瘦的十分厲害。
看著路星眠和同學聊天,陸時燃想起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來。
路家一心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個朋友說的項目上,但是那個所謂的朋友在前一陣子帶著路家的抵押來的全部的錢款跑去國外去了,路家現在連人都找不到,至於那個所謂的親眼看見的項目,也不過是那個騙子編造出來的假象罷了。
路宴和夏玥芳還想著路家東山再起,卻沒想到到頭來只是黃粱一夢,他們這一次是什麼都沒有了,徹底沒有了。
當然,他們期間還想來找路星眠,被陸時燃警告了,誰也不知道陸時燃說了什麼,從那之後,他們沒敢再出現在路星眠面前。
還有一件事情,陸時燃永遠也不會讓路星眠知道,路家和宋家,人心有的時候真的讓人噁心。
路星眠跟同學分開之後,就直奔著陸時燃的方向而來。
一上車看見陸時燃帶著口罩的時候,路星眠很奇怪:「哥,怎麼忽然戴著口罩了?」
陸時燃眼睛深邃,很好看,戴著口罩的陸時燃只露出那雙深邃的眼睛,特別有感覺,也特別的帥。
陸時燃眼睛變得柔和。
路星眠:「你怎麼不說話?」
陸時燃揉揉他的頭髮以作回應。
路星眠越想越不對勁,陸時燃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會喊他一聲崽崽,或者是眠崽。
但是,今天陸時燃有點不對勁,少見的戴了口罩,見到他不說話,只是笑笑。
不正常。
路星眠:「哥,你怎麼忽然戴口罩了,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時燃還是不說話,路星眠急的眼睛都紅了:「你要是不說話,我就摘你口罩了。」
路星眠摘下了口罩,陸時燃的臉上也沒有受傷,他更著急了:「哥,你說句話好不好?」
陸時燃無奈:「崽崽。」
一個有點熟悉又非常陌生的聲音。
路星眠楞了,這確實是陸時燃的聲音沒錯。
只是這聲音像從荒漠中穿來一樣,帶著許多的滄桑,就像嘴裡含了一把沙子和枯草,聲音勉強的從沙子和枯草中擠出來。
沒想到自己的嗓音比早上的時候還要沙啞,陸時燃咳了一聲,他現在的聲音很難聽。
路星眠更加緊張了:「哥,你生病了嗎?」
怕傳染給他,陸時燃重新戴回口罩:「沒事,小感冒,過兩天就好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路星眠卻從他的聲音中聽的出來,絕對不是小感冒,如果是小感冒的話,陸時燃的嗓子不會啞了,更不會戴著口罩。
陸時燃笑道:「真的沒事,已經去醫院看過了,就是普通的感冒,已經吃過藥了,崽崽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