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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將一把與他常用的弓基本無差的弓交到隨行行禮處,並仔細叮囑毫不含糊,或許被人誤以為這是自己冬狩時要用到的弓,便暗中做了手腳。
但他們沒想到這把弓是他用來送人的,自己帶著原來的舊弓參與冬狩。
也就是說,若自己昨日當真拿了那把要送給方許寧弓,加上劍也同樣有問題,恐怕真的沒辦法撐到他們找來。
好生惡毒的心。
方玥棠雙眼一眯。
第63章
帳子中,方玥棠躺在榻上,舌尖頂住腮側,黑眸在眼眶中打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哥,你在宮中可有惹上什麼人?」方許寧還不確定是自己被盯上連累他還是說那個人的目的本就是他。
方玥棠眼神放空,仔細回想。
他是中宮所出的嫡子,又性子直,講話不看人臉面,自己有沒有得罪人也不知道。
他搖搖頭,「宮中應該再找不到比我更好說話的人了,怎麼會得罪人?」
他自信開口。
方許寧和沈牧池:「……」
這個問題似乎不太適合直接問他。
方許寧只好和他聊些別的。
「那把弓你有和人說過是要送給我的麼?」
「沒有!」方玥棠立刻否認,聲調也一下子拔高。
「這可是我要送你的驚喜,在送出去之前誰都不曉得!」
他還挺有原則。
既然沒人知曉是送給方許寧的,那麼可以排除這次的目標是她。
換言之,這次幕後之人就是衝著方玥棠來的。
這下,他們徹底猜不透幕後之人到底想做什麼了。
從一開始,那個人的目標似乎都是方許寧。
失憶後第不久紅月寺中毒,皖城之行那人也不敢派人進城惹事,也算得上一段平靜日子,回來後昭陽殿起火,能從平危那處得到的消息也斷了個乾淨,後來從寶華殿回來被人暗算,暈倒在長樂宮……
她都已經基本確定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一直盯著自己,但是這次為什麼會對方玥棠下手?
方許寧兩條眉頭皺在一起,腦海中一團亂麻。
「這個時候找不到頭緒,或許可以從那個人的角度想一想,你和三殿下出事,他能得到什麼。」沈牧池沉思一陣,開口提議。
「他能得到什麼……」方許寧喃喃。
這件事她還未想過,可這無疑是個突破口。
「你倆在打什麼啞迷呢?」方玥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問道。
這件事對她三哥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來說有些難以理解,方許寧按下想要和人解釋的心,省的一會兒和人說時,他聽得一頭霧水還要打斷她的思緒。
「無事,三哥你先歇著,我和他先回去了。」
既然從方玥棠這裡再問不出有用的信息,那便早些去尋別的線索,莫打擾她三哥歇息。
語閉便拉著沈牧池走出帳子,任由方玥棠在後邊怎麼叫也不停下一步。
「快些走,咱們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方許寧現在心裡想的只有剛才沈牧池和她說的那個問題。
這的確是個新思路,先前是自己走進死胡同了。
她與方玥棠的帳子之間隔的不是很遠,說話間已經回到自己的帳子,容鈴不知道去了哪裡,不在裡面。
「我方才想到幾點。」她腦瓜子還算靈光,一會功夫已經有了想法。
「第一點,三哥他是中宮皇后所出的嫡長子,身份尊貴,雖已立了太子,但最終是誰繼位還沒確定……」方許寧說著看向沈牧池,見他點頭才繼續往下說、
「其次,我前些時日問起陳院首,他說父皇身子這幾年不知何緣由,精力下降,遠不如從前,朝中有人得了消息,讓父皇重新考慮太子人選。」
沈牧池眼中震驚,他沒想到方許寧已經知曉了這一層,但沒開口阻止她,甚至眼神鼓勵她繼續往下推測。
「最後,我與三哥同時中宮所出,是這宮裡與他最親近的人,我與你成婚看似是情投意合,但其實已經將中宮與靖安侯府綁在一起了,原本三哥後面就站著丞相府,現在又加上一個靖安侯府,離那個位置,相對於其他幾個皇兄來說是最近的。」
沈牧池讚許得看著她,點頭,「不錯,現在三皇子是所有皇子中最有望得到那個位子的人。」
他也心有忌憚,不敢直接說出那兩個字,用「那個位子」代替。
「若是這樣,我心中能確定是誰了。」方許寧看向沈牧池,視線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
「是誰?」沈牧池在她近乎審視的目光下依舊從容。
「太子。」這次方許寧沒有加上後面那個親呢的稱呼。
「你方才提醒了我,先前我都沒往這層想。」方許寧移開視線,繼續說。
「我與你成婚,雖然看似是將靖安侯府拉入中宮陣營,但是太子身後是國公府,而你的母親徐夫人是德妃的姊妹……」
方許寧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到現在,靖安侯府的位置還不確定,不確定是站在身為太子的外甥身後,還是支持被賜婚的公主身後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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