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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慶公主是寵妃之女,生來無憂無慮,天真活潑,下嫁給了駙馬王寧,大明建國伊始,皇族基本只和貴族高官聯姻,若論出身,皇室這些駙馬中,只有王寧出身平民,家世最薄,其他公主都下嫁豪門。

  不過論夫妻恩愛,王寧和懷慶公主蜜裡調油,不刻意奉承討好公主,也不仗著自己是駙馬就仗勢欺人,練兵值勤時依然兢兢業業,很得洪武帝的看重,幾乎是他最喜歡的女婿了。

  王寧和徐妙儀以前是街坊領居,兩人曾經一起參加北伐軍,交情非同一般,王寧首次當父親,掛心妻子,他開口請徐妙儀幫忙,徐妙儀很為王寧高興,當然欣然前往。

  懷慶公主初為人母,馬皇后也很高興,賜了許多補品,懷慶公主笑嘻嘻的說道:「哎喲喲,前日賜的那些就足夠了,女兒不敢吃太多,怕吃成個胖子,再也瘦不回來了。」

  懷慶公主向來大大咧咧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口無遮攔,此話一出,皇室眾人皆笑,唯有秦王覺得公主是在暗諷鄧銘產後發福,心下不悅,沒跟著眾人一起笑。

  暗想幸好這種場合里,鄧銘這種親王側妃沒資格參加,否則回去定氣的大哭一場。

  其實懷慶公主和風霽月的性格,不可能為難一個側妃,秦王多心了。懷慶公主見大半年不見的王音奴容光煥發,明艷不可方物,女人都是愛美的,心中起了親近之意,就拉著她說話,「二嫂好美啊,你用的是什麼宮粉胭脂?擦在臉上都瞧不出來。」

  王音奴笑道:「我沒用什麼胭脂水粉,其實一日三餐兩頓點心吃好了,晚上睡好了,少慮少思,慢慢將養著,氣色自然好。」

  懷慶公主羨慕的摸著王音奴細膩紅潤的肌膚,「我以前也這樣的,可自從有孕害喜,吃一頓吐兩頓,晚上也時常盜汗睡不好,早上起來時臉上都帶著黃氣,不用胭脂水粉遮蓋著,就成了黃臉婆了。」

  王音奴並不多想,勸慰道:「聽說到了四個月就好些了,能吃下東西了。」

  懷慶公主初為人母,逢人就忍不住說些兒女經,嘆道:「可是我有聽說快要臨產時,臉上就起許多黑斑,連肚皮都會漲開,裂成像西瓜皮一樣紋路,可難看了。二嫂,你說有什麼法子不長這些東西啊……」

  王音奴很為難,她名義上有一雙兒女了,但至今處子之身,對懷孕生孩子一無所知,根本接不上懷慶公主的話頭。

  不遠處周王朱橚見王音奴尷尬為難,情不自禁的走近過去說道:「妊娠斑和妊娠紋產後會慢慢消失,你不用著急這個。」

  懷慶公主嬌嗔道:「可是我愛美啊,想一直美下去,什麼斑紋都不想長,像二嫂這樣漂漂亮亮的多好,看得人心情都好起來了。」

  朱橚不敢看王音奴,說道:「其實不是所有女子有孕都長這個的,有時候當母親孕時不長斑紋,生的女兒也跟著不長。」

  懷慶公主大喜,「真的假的?」

  朱橚說道:「母女大概是一致的吧。」

  懷慶公主想了想,說道:「五哥騙人,斑紋哪有什麼規律可循?宮裡韓妃以前生含山公主時臉上就有過黑斑,連脂粉後蓋不住,好幾年才慢慢消了。可是韓妃生朱植時臉上光潔的就像十五的月華,一點瑕疵都沒有。」

  朱橚是親王,那會關心父親的妃子臉上長沒長斑啊,懷慶公主如此反駁,他一時有些語塞,說道:「反正有些醫書是這麼寫的,母女有所傳承,現實如何,我還沒留心過。」

  懷慶公主摸著臉沉思道:「既然是醫書上寫的,應該有點道理。我去問問我母妃,懷我的時候長了斑紋沒有。」

  懷慶公主一陣風似走了,步履輕快,不像是懷孕的樣子。馬皇后看見了,對身邊伺候茶水的女官胡善圍說道:「你是個穩妥人,好好跟著公主,別亂跑摔倒了。」

  「是,皇后娘娘。」胡善圍應下,面容平靜,快步追上了懷慶公主。

  懷慶公主走了,留下朱橚和王音奴叔嫂二人,朱橚施了一禮,默然走開,王音奴鼓起勇氣,說道:「五小叔請留步,我有些事情想打聽一下。」

  朱橚頓首,「二嫂請說。」

  ☆、第189章 相面認親

  王音奴囁喏片刻,低聲說道:「我在八府塘湖心小築時,聽聞行宮裡曾經有過幽禁的前朝冷宮棄妃,或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時常會夢到白衣大肚子的女人哭泣,很是可怖……不知五小叔是否聽過類似事情。」

  朱橚也壓低了聲調說道:「這種傳聞宮廷和各個行宮裡都有的,宋元兩朝甚至還胡謅是大明朝的冷宮妃子都被編排進去了,其實都是那些閒極無聊的太監宮女們瞎說的,你別往心裡去。況且父皇母后都不喜鬼神之說,莫要被那些有心之人傳出去了。」

  朱橚善意提醒之意,王音奴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下去,說道:「好,我記住了,我不會和其他人提起此事。」

  朱橚垂下眼帘說道:「八府塘四面環水,晴天都有水霧繚繞,從風水上說是陰氣重,容易招惹髒東西,故有各種怪談奇說,甚至都從宮廷傳到民間。你若還是困於夢魘,就抄寫經書靜靜心吧,父皇母后都是信佛的,寫些經書,或者在王府設一個小佛堂都無妨。」

  王音奴點頭說道:「好,多謝五小叔解惑。」

  朱橚有些侷促,說道:「不客氣,你我……你我本是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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