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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妙溪嘆道:「好累啊,他們要這樣打擂台打到什麼時候?」

  徐妙清說道:「看誰繃不住了,先服軟為止。」

  徐妙溪笑道:「大姐姐會服軟?笑話!看來大嫂輸定了。」

  徐妙清目光平靜如水,搖頭道:「不是這個原因。三妹妹,你細想想,天下媳婦和小姑子打擂台,一般誰輸誰贏?」

  徐妙儀笑道:「那還是大嫂輸定了。」

  徐妙清嘆道:「唉,你別笑話大嫂了。將來你我都是要出嫁、當人家媳婦的人,就沒有一點點兔死狐悲之感?」

  徐妙溪笑的沒心沒肺,「不會啊,如果是大姐姐輸了,我才可能有兔死狐悲之感呢。這事本來就是大嫂做的不對,大姐姐是什麼樣人?元宵節城牆上敢冒著天大的危險折返而歸,營救我們姐妹的勇者。這樣的人品怎麼可能嫁到呂家那種偽君子的家族?簡直玷辱了她的人品嘛!」

  「我們姐妹的婚事都掌握在父兄還有大嫂手裡。我希望大嫂通過這事長點教訓,別給我們姐妹亂點鴛鴦了。我姨娘偷偷和我說,大姐姐還是嫡長呢,大嫂就敢介紹這種人家,我們姐妹三人都是庶出,大嫂相中的人家會不會越來越不堪?女人家的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了。」

  徐妙溪說的有理。論其身份地位,大姐姐占據嫡出,又是嫡長,比庶女要高貴。所以大姐姐一定要嫁給好人家,後面三個妹妹才有指望呢。

  徐妙清說道:「其實不僅僅是人品家世不配。呂家是東宮呂側妃的娘家,如今皇長孫沒了,呂側妃生的庶長子又得皇上喜歡,有傳聞說皇上有立之為皇儲的意思呢。呂家是書香世家,聯姻也基本是陳家這樣的文臣家族。突然求娶我們徐家的女兒,你說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徐妙溪驚道:「呂家真敢這麼想?皇長孫雖然沒了,但東宮還有一個嫡子呢,叫做水生,還是大姐姐親自接生的。廢嫡立庶?這也太沒規矩了吧。」

  徐妙清說道:「皇儲是國之根本,我一個女孩子家不太懂這個。不過東宮太子妃娘家是開平王府,昔日開平王常遇春是爹爹的好友,我們徐家和常家是世交,二哥和常森更是比親兄弟還親的朋友。就憑這個交情,爹爹也不會同意和呂家結親的。」

  「那怪那晚大哥和大嫂會吵架呢,原來是這個緣故。」徐妙溪豁然開朗,點頭說道:「其實大嫂不是壞人,要操心一大家子的事務,事無巨細,她也不容易。希望她以後大事別糊塗了,鬧得夫妻離心、姑嫂失和。」

  次日,徐達沐休在家,常年的軍旅生涯,習慣聞雞起舞,天沒亮就把二兒子從被窩裡踢出來,父子一起去校場練劍。

  徐增壽叫苦不迭,徐達一鞭子抽去,罵道:「你大哥在你這個年紀時,吃住都在軍營里,至今也甚少在家裡享福,你這個混球還貪戀被窩,一事無成!」

  徐增壽往地上一滾,避開了鞭子,大聲叫道:「爹!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您和大哥辛辛苦苦挖坑栽樹,不就是為了讓我們這些人有一事無成、混吃等死的資格嗎?您莫忘了建功立業的初心啊!」

  不忘初心?難道老子的初心就是養出你個廢物兒子來!

  徐達氣得又抽了一鞭子,徐增壽武功不行,逃命本事一流,往後翻了個跟斗,再次躲開了。

  徐妙儀穿著一襲練武的短打,踏著晨光騎馬而來。徐達一見女兒,頓時氣消了,說道:「乖女兒,這時候還早,怎麼不多睡會?」

  徐增壽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頓時覺得自己一定不是親生的。

  徐妙儀翻身下馬,笑道:「早起看爹爹耍猴。」

  剛才徐達抽得兒子打滾翻跟斗,可不就是街面上的耍猴嘛。徐增壽一點兄長的尊嚴都沒有了,「喂,說話放尊重點,說誰是猴呢。」

  徐達瞪眼過去,「笨手笨腳的樣子,猴都比你機靈點!」

  反正說什麼都是錯,徐增壽乾脆閉嘴了。

  徐達問道:「你起那麼早作甚?」

  徐妙儀說道:「爹爹公務繁忙,難得在家,當然是想抽空請教爹爹了。」

  徐達問道:「你要請教什麼?」

  校場上十八般兵器俱全,徐妙儀獨獨挑了一把徐達常用的重劍,笑道:「爹爹武功蓋世,當然是請教武藝了,難道向您學繡花不成?」

  言罷,徐妙儀居然眼神一凌,毫無徵兆的握著重劍徑直朝著徐達劈刺而來!一旁徐增壽嚇得大叫:「爹爹小心!」

  徐達不愧為是開國大將,他淡定在站在原處,紋絲不動,觀察著女兒的動作,直到重劍即將劈到面面門時,才側身舉起兵器架上的長矛隔開重劍。

  徐妙儀一擊不成,再次旋身劈刺,每一劍都盡了全力,似乎是拼死相搏。仿佛面前的不是親爹,而是仇人似的。

  徐增壽頓時覺得,妹妹一定吃錯藥了。

  徐達雙手持矛,只是防守,並不主動攻擊,父女兩個的身影在校場上輾轉騰挪,刀光劍影,旁觀者徐增壽暗自捏了一把汗:妹妹要做什麼?連大哥和父親對招時,都不曾這樣動真格,這樣打下去要出事啊!

  哐當!

  徐達終於出手反擊了,只一招,就挑落了徐妙儀手中的重劍。徐妙儀喘息未定,正要撿起重劍再次出擊,冷不防圍觀的徐增壽在地上又打了個滾,將重劍抱在懷裡,插科打諢說道:「小比怡情,大比傷身,今日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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