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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罪魁禍首買的里八刺怎麼就逍遙自在,和李景隆在城牆上夜遊賞玩了?

  簡直天理不容啊!

  看見這個頗具規模的隊伍為首的人居然是徐妙儀。買的里八刺和李景隆都非常驚訝。

  「姐姐!」徐妙清右手持劍,左胳膊都是血,妙清臉上飛濺著點點血跡,但並不顯得狼狽,反而有種妖異的清麗之意。

  徐妙清說道:「我們遇到了暴民打劫,護衛兩死兩傷,我的胳膊被砍傷了,幸虧曹國——李公子和這位叫做阿刺的義士出手相救。」

  「多謝二位。」徐妙儀掃了一眼買的里八刺,「你們的護衛呢?」

  李景隆無奈的聳聳肩,「死的死,擠散的擠散。」

  買的里八刺看見徐妙儀狐疑的目光,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懷疑是我製造了今晚的暴/亂。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我。我的力量頂多做一次綁架要挾,這次暴/亂動靜太大了,有點魚死網破,孤注一擲的味道。我不會做這種沒有回頭路的事情。」

  ☆、第74章 刺骨深寒

  從買的里八刺以往的行事作風來看,好像說的也有點道理。身為北元宣光帝唯一的兒子、黃金家族的合法繼承人。目前他特殊的質子身份,註定他設法歸國的同時,也留有一線以保命,不敢撕破臉孤注一擲——因為沒有命了,就意味著將來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他的手段不會如此血腥暴烈。如果這事是他做下的,那麼按照朱元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的性格,一旦觸犯底線,絕對會用買的里八刺的人頭祭城牆的。

  考慮再三,徐妙儀扔給買的里八刺一樣「兵器」,冷冷道:「拿著,保護好你自己。」

  買的里八刺哭笑不得看著手裡的擀麵杖,「就這個?」

  徐妙儀暗想,你隨時隨地都有逃跑的嫌疑,我那敢給你真正的兵器?

  徐妙儀朝著身邊拿著板凳的漢子努了努嘴唇,「要不你和他換換?」

  還是算了。買的里八刺握著擀麵杖,立在了徐妙儀身後,緊跟隊伍前行,投入的喊著「捉奸細,報血仇」的口號,好像他也是受害者似的。

  徐妙儀輕聲對二妹妹徐妙清說道:「此人城府極深,你要小心,莫要被他花言巧語騙了。」

  徐妙清說道:「我省得——他就是那個北元世子吧?差點綁走周王的那個質子?」

  徐妙儀暗贊:看來二妹妹徐妙清也很聰明鎮定啊,聽到名字就覺得他的身份有異,即使負傷了也緊握著刀劍不肯鬆手,就怕他得了兵刃跑了。

  徐妙儀說道:「對,你暗中盯著他,若有任何乘亂逃跑的跡象,你別想太多,給他一劍,只要別當場弄死他就成。」

  徐妙清說道:「我知道的,一旦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脫了,恐怕父親哥哥們都會受到連累。」

  在瞻園長大的徐妙清首先考慮的是家族利益受損,徐妙儀倒沒想這麼多——她就不甘心看著買的里八刺繼續逍遙,真正的苦主周王朱橚卻幽禁深宮,為情所傷。

  太不公平了!

  一行人走到了通濟門附近,果然有了轉機,通濟門城樓那裡有一片水霧,徐妙儀定睛一瞧,見烏壓壓的兵士們高高架起了攻城用的戰車懸梯,懸梯上掛著繩索,一桶桶河水澆在城樓上,樓下的兵士還端著街坊救火的唧筒,整個城樓都被泡在水裡,猶如白娘子做法似的水漫金山寺。

  通濟門名如其門,就是水多。前有寬闊的護城河,後面就是秦淮河。兩條河流猶如玉帶般夾著通濟門,取水甚是方便。

  徐妙儀頓時明白了指揮淹城樓的意義:沿路被毀的城樓皆是被火藥炸榻,火藥最怕水,點燃引線的火繩也是遇水既滅。城樓為了防火,皆是磚石壘成,這樣從下而上全部澆透了,可以使得刺客們事先埋好的火藥失效,保留一條逃生的通道。

  兵士一邊引水淹沒城樓,為首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還身先士卒,帶著手下衝上城樓,城樓上刺客們設有埋伏,借著居高臨下的地形阻擾求援上樓。

  火藥已經失效,無法引燃了,只能靠冷兵器和肉搏之戰。

  這是一場生死之戰,雙方都豁出去一切拼命,血水混合著河水沖刷而下,猶如人間地獄。

  徐妙儀一行人聲勢浩大,立刻引起了交戰雙方的注意,一柄綁著紙條、去了箭頭的箭矢從城牆下方射向她的方向。

  李景隆撿起來,看都沒看就遞給徐妙儀,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做鬼臉,說道:「頭,應該是給你的。」

  堂堂曹國公世子,卻儼然一副對徐妙儀俯首稱臣的樣子。

  徐妙儀打開字條,上面的字跡很熟悉,居然是燕王朱棣,上面問她是何人,若能幫忙擊退細作,必有重賞云云。

  徐妙儀用棍子蘸著血寫了個幾個字,扔到城牆下面。而後跳到城垛上,搖了搖手中的紙條,大聲說道:「這是燕王殿下的親筆,如今細作進城,城牆群魔亂舞,禍害百姓。燕王說了,凡是參與殺細作的勇士,每人賞銀一百兩,家族賦稅永免!」

  「殺敵一人者,封世襲百戶!賞銀二百兩!殺兩人者,封世襲千戶,賞銀三百兩!每殺一人,加上賞一百兩!有誰願意跟我攻占城樓,和那幫細作一拼到底的?!」

  李景隆和買的里八刺對視一眼:這絕對是胡扯吧?短短一個紙條,寥寥幾筆,怎麼可能寫的那麼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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