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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酒勁兒上頭,沈知月不管不顧地纏著他的脖子,像頭狼一樣,略有些攻擊性啃咬著他的薄唇。
隱忍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一點點的破土而出。陸厭咬著牙與她調換了位置,並伸手將門反鎖,爾後扣住她的後腦,糾正她的吻。
她的嘴唇像是一顆甜蜜的果實,讓他無法抵擋誘惑,他們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如同兩條熱情的火蛇在舞動。
良久,他終於停下了纏綿在唇邊的吻,猝不及防地按開廊燈的開關。她喘息著攝取氧氣,模樣映在他墨澈迷離的眸子中。
直到軟床深深往下陷,兩人的體溫只增不減。
「我多次想直接占有你,但被愛才名正言順。」
陸厭尚存一絲理智,他撥開那遮掩在她眸前的頭髮,如同撥開兩人之間的雲霧,聲線沉啞地問,「沈知月,你愛我嗎?」
如果她愛他,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宋泊簡帶她離開;如果她愛他,他一定會是那個違背遊戲規則的瘋子,強行留在她身邊;如果她愛他,他肯定會無條件地原諒她。
只要她願意,他依舊會站在深淵雙手接住她。
幾秒的沉默,又讓他想要退縮,淺棕色的眸子倏然深如黑墨,就在他快要抽離的時候,沈知月突然睜開眼睛,氣綿如絲,「愛,很愛,阿厭,我很愛你。從前、現在、以後都好愛。」
話音一落,她帶著那份孤注一擲的心情,摟住男人的脖子,挺著腰情不自禁地「哼」了聲。
察覺到她的熱情,只是愣怔一瞬,他便漸漸收緊了臂膀,在兩人無聲的配合中漸漸反客為主。
晚風吹過紗幔,輕撫在因灼熱而伸出被子外的白皙如玉的腳上。
腳踝之下的地月系紋身在剎那間真的神奇的轉起來,而地球中心的那兩個字母正在發光,像是在回應陸厭手指上的那三個字母一般。
LY,以你為世界中心,我多走走總能走到你身邊。
——2018年,冬至,大雪。
*
由於前一夜的宿醉,沈知月睡到中午十二點才悠悠轉醒。
她睜開眼。
剛好停在斜上方的太陽,將陽光從窗簾縫隙透過來,晃得她睫毛顫了下,下意識翻了個身。
這不動還好,一動就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她的頭劇烈的疼,全身就像是代替黃牛犁了十畝地般酸軟無力,且十分酥疼。
她皺著眉頭用力按了按太陽穴,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冰冰涼涼地貼著她的臉頰,嘗試著睜眼卻被視野中的東西嚇一跳。
「這……這東西怎麼……怎麼在我這!」
她嚎叫一聲,一把掀開被子,光的……全光!
昨晚,我一直在和夏怡喝酒,一定是這有啥不敢的,後面顧醫生來了一趟,但是很快就帶夏怡走了。
她回憶著,可後半段記憶像是被人有意抽走般,她一點也想不起了。
「也許是我自己覺得太熱了,才會脫光衣服睡覺,一定是,肯定是!但是,這個腰鏈應該在陸厭那才對,我也不愛裸睡……」
理了好久,她只得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闖禍了。
就在她準備翻個身睡死過去的時候,頭頂突然響起一陣短促的電話鈴聲。
沈知月忍著頭痛接聽。
電話那頭很快就響起宋泊簡的溫和的聲音:「知月,你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去接你。」
沈知月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蹙著眉茫然地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檯曆,九月三號,明天就是趙奶奶的生日,她必須和宋泊簡提前一趟回明城。
反應過來之後有些欲哭無淚,「昨晚喝高了,忘記了要回明城的事了。你先過來吧,我稍微收拾一下就行。」
宋泊簡聽出她聲音里的倦意,沒有半點催促,只說自己會一直等。
洗澡、刷牙洗臉、吃個簡單的早餐以及穿衣打扮,一共花了兩個小時,她十分滿意身上的這一身青色旗袍,出門的時候,一臉笑意慶幸著自己在那之後又去買了一件。
絲毫意識不到她會遇到昨晚與自己激情過的男人。
她按了電梯按鍵,等了一分鐘,正要抬腳走進去就看見,一身黑色西裝的陸厭從走廊拐角走過來,他懷裡還抱著毛茸茸的貓。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一層?
雖然她想不起一些細枝末節,但也能猜到個大概,她沒多想就火速撇開眼。
陸厭被她漠視的態度氣到,說話的語氣都自覺冷了幾度,「你要出去?」
「嗯。」
她什麼意思,雖然昨晚將她吃干抹淨的是他,但是先主動的是她,她現在的冷漠是幾個意思!
陸厭磨著槽牙,一字一句地說:「出去之前,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比如,對昨晚的事來個總結,或者是給他來個五星好評……
沈知月點著頭,思考了一下,問,「你也要出去?」
「……」陸厭深吸了一口氣,末尾是眼角帶上幾分陰寒,他用鼻子回了個「嗯」就幾步走到沈知月身邊,和她一起等電梯。
明天他要去一趟明城,正準備把樂樂送去萬豪博灣給傅歸遠養兩天,經過這一層時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電梯,現在見到想見的人了卻沒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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