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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月一拳打在黃文進臉上,不等他喘息分毫,又來了一個飛腿,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他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破裂的卡擦聲響,一抬頭就聽到輕飄飄一句,「有本事出來打。」
「你們也可以一起來,別到時候說我們以多欺少。」沈知月掃了黃文進後面那四個蠢蠢欲動的人,轉身恨鐵不成鋼地對李岱州說,「走吧,大哥。」
李岱州睫毛微顫,跟了上去。
剛走到門口沈知月,眼睛突然被一道閃光燈刺到,她深眯著眼睛,緩了好久才抬頭看向二樓,模模糊糊看到一閃而過的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眯了眯眼,收回視線,有些懊惱的嘟囔:「睡的不好,都精神衰弱到出現幻覺了。」
……
與此同時,網吧二樓的一間卡座上,宮鳴珂晃著手里的手機,著急的把剛才看到的東西與剛從廁所回來的陸厭分享。
「我剛看到沈知月了。」
陸厭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拭手背上的水珠,聞言一愣,側臉,「你眼瞎了。」
說完就要繼續帶眼罩睡覺。
宮鳴珂打斷他的動作,直接拿手機給他看新鮮出爐的照片。
「剛剛都打上架了。」
陸厭煩躁地扯下眼罩,「嘖」的一聲,拿過宮鳴珂手里的手機,宮鳴珂拍到的是兩個背影,模糊不清,完全認不出誰是誰。
陸厭把手機一丟,「你看錯了,她不會來這種地方。」
宮鳴珂撿起手機一看,確實很模糊,聳聳肩,翹起二郎腿,「話說,她已經一個星期多沒去學校了,你就不擔心她出事嗎?」
「心理上的抑鬱或者是身體上的放縱?」
闔眸假寐的陸厭突然睜眼,睨了他一眼就起身離開。
宮鳴珂沒再敢說話,等人走了之後才拿起手機,往左劃了一下,少女揮拳的動作正定格在畫面里。
「我就說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第二十八章
保姆半夜起來發現了門口的血, 接著又發現沈知月和李岱州兩人都不在家,緊急之下只好給李盛岳打電話。
李岱州接到李盛岳電話,挨了一頓罵, 沈知月只好帶他回家,讓蘇明逸處理剩下的事。
這一段小插曲很快過去,周日這一天,沈知月收到了冉竹的信息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 冉竹本想去明中附近找傅歸遠,卻沒想到遇到梁何君幾人, 她們扭曲事實的真相, 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沈知月身上, 有照片為證冉竹也就相信了她們的話,朋友的欺騙和謠言的壓力讓她倍感壓抑, 也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出院之後,她媽媽帶她去見了心理醫生,最後決定去老家調養身心。
信息的末尾, 她訴說了對沈知月的抱歉,可越是這樣, 沈知月就越愧疚,明明那麼好的人就因為和自己成了好朋友就被欺負到抑鬱的地步。
沈知月思緒萬千, 可打成字也就只有「對不起」三個字,信息發送之後,她閉眼再次睡下, 一張輕薄的棉被在這時變得無比沉重, 猶如一座下山, 好似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將她窒息而死。
好不容易戰勝夢魘,要深深入睡, 枕頭底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彈射起來。
因為房間一直開著燈,很敞亮,她一睜眼就趕跑了睡意,伸了個懶腰就拿起手機。
[顧楠:嫂子,厭哥出事了,你趕緊來一趟。]
怕她不信,他又附上一張陸厭躺在地上的照片,臉色煞白,嘴角上還沾著血塊。
沈知月愣住,注意全在後半句。
陸厭能出什麼事?
會不會跟她設想的那樣,他媽媽帶著混血兒子殺回來,陸厭孤立無援的被趕出門,怒火一攻心就在外面和別人起了衝突。
一想,沈知月就不敢耽擱,五分鐘收拾好就急匆匆地出門。
大概花了二十分鐘,她就氣喘喘地站在拳館門口。
「陸厭。」她喊了聲就推門而入。
門緣滑過門框上的一串鈴鐺,沈知月下意識地抬頭,在鈴鐺叮鈴作響的時候,拳館內突然亮起一束燈,不偏不倚地打在台子中央的陸厭身上,架子鼓聲一響,一群拿著螢光棒的女生從她身後擠進來。
原本靜悄悄的拳館隨著音樂聲漸漸燥熱起來。
沈知月看過去,許風一身皮衣,在二樓風風光光的敲著鼓。
視線往下,看見陸厭一身白的坐在支得與台子的圍欄一樣高的木梯上,懷裡抱著一把吉他,還把標誌著他身份的面具戴在側腦袋上。
「單腿兔。」
「單腿兔終於肯露面了!好帥啊啊啊啊!」
「我怎麼覺得他有點熟悉呢,好像在哪見過。」
「帥哥的模樣總是相似的,我要趕緊錄下里然後發網上。」
耳邊是幾個女生激動地討論聲,沈知月帶著疑惑扭過頭問,「姐妹,這個單腿兔這麼火嗎?」
一個梳著馬尾打開一個叫miss的軟體,說,「上面有很多以歌唱或者表演出圈的紅人,但是單腿兔不一樣,他是去各個孤兒院為小朋友們演唱還帶他們做遊戲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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