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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秘密,自然是見不得光的,否則,哪兒用得著欒勝費這般心思。
「您拿這個誆他?」青陽吃了一驚。
沈丘挑眉看他,「有何不可?」
「可您不是沒有……」青陽猶豫了一下。
沈丘白了他一眼,「若我手裡有丞相府的秘密,我還能坐在這裡跟他廢話,早就砸破他腦袋了,還能讓他欺負你家夫人和世子?」
青陽訕訕的閉了嘴。
「如今,他心裡有數,不敢逼的太緊,否則兔子急了還咬人,咱們齊侯府可不是兔子……」沈丘低哼兩聲,「欒勝在哪?」
青陽想了想,「回來之後,卑職問了兩句,欒勝與奈風是分開關押的,奈風在錦衣衛的手裡,但欒勝因著身份特殊,所以被關在天牢里,大概……是特製的死牢。」
「他也有今天,呵!」沈丘冷笑。
青陽問,「您要見欒勝?」
「今兒本侯心情不好,怕見了面會打死他,還是先不見了!」沈丘起身,「這樣吧,殷都城內最大的酒樓,給我定個席,好吃好喝的儘管上,聲勢浩大的給我宴請殷都城內,所有能請得動的文武大臣。」
青陽的注意力停留在「聲勢浩大」四個字上面,「侯爺的意思是,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樣一來,豈非……」
「那什麼,南都的人快到了吧?」沈丘問。
青陽陡然明白了自家侯爺的意思,「是!」
瞧著青陽離開,沈丘目色沉沉的打量著偌大的御花園,「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陰氣重,戾氣重,嘖嘖嘖……待久了都折壽!」
語罷,沈丘慢慢悠悠的離開。
偏殿。
「設宴?」沐飛花愣怔,「你設宴請文武大臣,眼下這關口上,誰敢去?」
沈丘立在檐下,冷眼瞧著高聳的圍牆,「敢不敢去,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且看這些年是否還有人能站在咱們這一邊。」
「你這是要鬧事。」沐飛花明白了。
沈丘報之一笑,「咱們老實本分了一輩子,年輕的時候,只想著息事寧人,礙於先帝的眼線,為了齊侯府和兩個孩子,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縮頭烏龜的日子,我相信……你也受夠了!」
「耀武揚威誰不會?」沐飛花雙手環胸,不由的冷笑一聲,「可惜老娘現在不領兵了,不然定要好好收拾他們一頓!」
沈丘瞧了瞧自家夫人,年輕的時候老躲著,怕極了這母老虎,可今兒定睛這麼一看,倒是瞧見了沐飛花鬢間的花白。
心下微微一緊,跑了那麼多年,頭一次靜下心來,夫妻齊心對外,卻驟然發現,自家夫人老了,蹉跎了歲月,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這麼看著我作甚?」沐飛花一怔。
沈丘有些心疼的扯了扯唇角,指尖輕輕撫過沐飛花的鬢間,「夫人,也有白髮了!」
顯然,沐飛花沒想到他會忽然來這麼一句,站在原地沒能反應過來。
「怎麼忽然說起這個?」沐飛花拂開他的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頭,「兒子都那麼大了,成親這麼多年,若還不老……豈非成妖怪了?
沈丘望著她,發自內心的開口,「以後別打我了,我們好好過。」
沐飛花:「……」
第1398章 難救
胡言亂語什麼呢?」沐飛花懶得與他廢話,「若不是你腦子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何至於如此?趕緊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少在這裡貧嘴!」
沈丘卻有些不依不饒的意味,「那就是說,答應了?!」
沐飛花:「??」
現在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以後誰動手,誰就是背信棄義的小人!」沈丘起身就走,頭也不回的出了殿門。
沐飛花:「……」
「夫人,怎麼了?」秋娘見著自家夫人有些愣愣的,不明所以的上前。
沐飛花摸了摸自個的面頰,狐疑的回望著秋娘,「我怎麼覺得,好像是上了他的當呢?」
「上當?」秋娘不解,「上什麼當?」
沐飛花沒有吭聲,不管是不是上當,自己似乎都已經「被答應」了?
「阿灼!」沐飛花回頭喊了聲。
阿灼站在床前行禮,「侯爺夫人?」
「看好這裡,有什麼事就吩咐外頭的人,我去一趟太醫院。」沐飛花仔細吩咐。
阿灼點點頭,「是!」
收到回復,沐飛花抬步就走,直接去了太醫院。
還沒後院,便聽得清晰的爭吵聲,一個兩個的都不肯服軟,似乎非要爭個高低。
沐飛花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轉頭瞧了秋娘一眼。
「好像不得了!」秋娘低聲說,「多半是拿不定主意,所以……」
沐飛花無奈的嘆口氣,沉著臉走進院門,瞧著站在院子裡的兩人,低低的咳嗽了一聲。
咳嗽聲,打斷了爭執的王太醫與伶仃,二人幾乎是同時轉頭,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了沐飛花的身上。
各自斂眸,誰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個回了屋,一個抬步上了台階,撥弄著檐下迴廊里晾曬的藥草,以掩飾各自的尷尬。
「伶仃師父?」沐飛花緩步近前,「怎麼了?」
伶仃停下手上的動作,略顯無奈的嘆口氣,「還不是為了方子,我要按照自己的來,他覺得不成,兩個人難免有些爭執。夫人,您剛從那邊回來,我家少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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