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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南嘆口氣,「那咱們怎麼辦?這事,真的不管?」

  「對於宋姨娘和這個男人的死,我倒是不感興趣,反而是北苑那個廢人,我很想知道她是誰?對尚遠來說,那個女人才是真的重要。」沈東湛更想知道,當日蘇幕從那個女人手裡,拿走了什麼?

  可惜,東廠的口風太緊,想從東廠的蕃子嘴裡,掏出點東西,委實不容易。

  「提起這個,卑職方才瞧著,蘇千戶不知道拿走了什麼東西?」周南摸著下巴,顧自思索。

  沈東湛沒注意,「什麼?」

  「就是在停屍房的時候,卑職瞧見蘇千戶好似動了點手腳,從死人身上摸了點什麼東西回去。」所以說,周南有時候也是有些用處,專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情。

  沈東湛愣怔,「摸了什麼東西?」

  「太黑了,沒瞧清楚,不過肯定是有東西!」周南看得真真的,蘇幕動手了。

  而且,那該死的年修還特意打了掩護。

  可惜啊,瞞過了他家指揮使,沒瞞過他周南的眼睛!

  「混帳,怎麼不早說?」沈東湛抬步就走。

  周南一怔,「哎哎哎,爺……」

  「別跟著!」沈東湛頭也不回。

  周南立在原地,「生、生氣了?」

  不至於吧?

  沈東湛倒是不至於生氣,只是周南沉不住氣,所以去蘇幕那裡,他不樂意帶著周南,免得壞事!

  蘇幕並不在自己的房中,而是去找了舒雲。

  「爺!」舒雲睡了一天,夜裡便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見著蘇幕進房,心下有些緊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微微紅了臉,並不敢抬頭去迎蘇幕的眼。

  年修挪了張凳子在床前。

  蘇幕拂袖落坐,「見著你屋子裡燈還亮著,便過來看看?怎麼還沒睡?腿疼得受不了?」

  「不是!」舒雲急忙搖頭,「是白日裡睡了太久,所以夜裡便睡不著了?我這點腿上,還勞爺掛念,實在是該死!爺,您怎麼也沒睡?」

  蘇幕扯了一下唇角,「有點心事。」

  「爺遇見難處?」舒雲明白了,「奴婢是否幫得上忙?」

  蘇幕眉心微蹙,「你爹是大夫,你能帶回還魂草,暫緩我的毒發,想必真的懂得一些醫理。」

  「奴婢自小在父親的醫館裡幫忙,父親平素也會善加教導,不敢說醫術精湛,卻也是略懂皮毛。」舒雲神色真摯,「爺,您是不是因為身上的毒……」

  蘇幕垂眸,「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嗎?」

  「奴婢斗膽,私底下驗過,出自五毒門。」舒雲低語,俄而又怕蘇幕不信,趕緊道,「此事奴婢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請爺放心。」

  蘇幕一笑,「別緊張,我隨口問問。」

  一旁的年修,聽得提心弔膽的。

  這哪裡是隨口問問,他們家爺那脾氣……

  不該知道的東西,你若是知道了,絕對不會留你;但若是留了你,便需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舒雲若是表現好,還能囫圇個的活著,若是表現不好,留在身邊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缺胳膊斷腿,行動不自如。

  「你若是得空,看看是什麼毒。」蘇幕將一個瓷瓶放在她的枕邊,「相信,你可以做到。」

  語罷,蘇幕起身,走之前還仔細的為舒雲掖好被角。

  舒雲躺在床榻上,看著蘇幕轉身離開。

  屋子裡,又恢復了最初的安靜。

  燭火偶爾蹦炸出兩朵燭花,「嗶嗶啵啵」的炸響。

  舒雲伸手,握住了枕邊的瓷瓶,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但這是蘇幕要求的,她一定會去做,現在……蘇幕是她的主子。

  腿,依舊疼。

  想起當日滾下山的情景,舒雲至今心有餘悸,好在還魂草委實對蘇幕身上的毒,有所效用,也不算白忙活一場。

  出了舒雲的屋子,年修緊跟在蘇幕身後。

  「爺,您確定舒雲可以驗出這是何毒?」年修有些不太相信,當初在定遠侯府,那林大夫都未必能查出毒物及其來源。

  舒雲是誰?

  鄉野大夫之女。

  這樣一個女子,即便懂得一些歧黃之書,那也只是略懂皮毛,雖然能解毒物們的毒,但江湖事見得多聽得多,能解不足為奇。

  「爺,您是在考驗她?」年修想了想,似乎只有這種可能了。

  蘇幕立在檐下,瞧著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燈籠,光亮忽明忽暗的落在她面上,墨色的瞳仁里翻湧著銳利的光,「若她爹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舒懷遠,那她定然可以!」

  舒懷遠?

  年修愣怔,舒雲的父親居然這般厲害?

  「爺,那您特意將消息透露給睿王,是想借著睿王的手,替舒雲報仇嗎?」這是年修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蘇幕沒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牆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見狀,年修不敢再說話。

  其實很多時候,年修都能感覺到,蘇幕內心深處的沉重,就像是一個人守著陳舊的盒子,即便上面沾滿了灰塵,亦不願任何人窺探分毫。

  「讓人盯著舒雲。」蘇幕拂袖回房。

  年修頷首,「奴才明白!」

  暗處,沈東湛隱去身形,倒是真沒想到,舒雲還有這麼大的作用,若她真心誠意的留在東廠,怕是會成為蘇幕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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