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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躺在醫院的大床上,滿臉都是血跡,頭上纏著繃帶。
在單方面了解了案子的詳細經過之後,小陳去上門找嫌疑人。
小陳是個新警官,不認識方默宇的媽媽,來到了方默宇家之後,林女士十分熱情的招待了小陳,並且從小陳嘴裡了解了薛濤所複述的「事情經過」。
林女士打人知道輕重,自己知道自己把人打成什麼樣了。
而小陳警官所描述的把薛濤打的滿臉都是血,還往薛濤腦袋上砸出了一個坑,林女士第一反應,莫非這傷口也能無中生有?這簡直就是完完全全在誣陷。
於是林月霞決定親自去看看,薛濤到底怎麼樣了。
她帶著倆孩子到了醫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哼哼的薛濤,薛濤頭上纏著繃帶,臉上的血跡都沒有擦乾淨。
「喲,你這是被誰打了?」林月霞知道這些傷口不是她打的。
「就是你,」薛濤看到林月霞的時候,瞬間激動了起來,他指著林月霞對警察喊道:「警察,就是這個大媽打的。」
「先別激動,請你複述一下被打的經過。」小陳拿出本子做記錄。
「當時是這樣的……我進屋抱孩子,然後這個大媽從後面拿出了一個口袋,套住了我的頭……」薛濤一五一十詳細的講著。
「林女士,是這樣的嗎?」小陳有點不相信大媽抱著孩子能把人打的這麼慘。
「他在說謊,我根本沒有碰過他。」林女士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這傷都在這裡,你還想否認!」薛濤指著自己腦袋上的繃帶。
「讓我看看你這傷口。」林月霞都沒有碰過他的腦袋,她都是避開了要害。
這傷口必定有詐,林女士提出要查看傷口。
「疼,別動。」薛濤哪裡敢讓林月霞拆繃帶,連連躲開林月霞,「我這傷口剛包紮好。」
「你就是心虛,不敢讓我看是吧,小陳警官,他在污衊我。」林月霞對小陳警官說道。
薛濤反問:「我為什麼要污衊你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進來了兩個人,人進來的時候,林月霞身旁的小孩先是喊了一句爸爸,然後又弱弱地喊了一句媽媽。
林月霞一看,「喲,這不是李權嗎?」
李權燒退了之後,便去公司上班了,中午接到了薛濤的電話,說是被打了,一定要讓他來主持公道。
李權原本不想來,沒想到薛北雁也回來了,死纏著讓他去醫院。
李權沒想到進來便看到了方默宇的媽媽——林女士。
而這時,薛濤一臉血跡,受盡委屈地大聲喊道:「姐,姐夫,你們可算來了!」
薛北雁趕緊走到了床邊,問道,「誰把你弄成了這樣?疼不疼?」薛北雁的表情看上去心疼壞了。
「是她。」薛濤指著林月霞,「姐,是她打的。」
林月霞看向薛北雁,「這位是?」
「阿姨好。」李權問候道。
林女士對李權沒有半分好感,就是這個人掰彎了他兒子,卻撒手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阿姨心裡可不好。」林女士抱著兒子,冷哼一聲。
「就是你打了我弟弟?」薛北雁站了起來,面色不善,「我是薛濤的姐姐,李權的老婆,你是誰?為什麼打我弟弟。」
林女士聽著這關係,心裡一琢磨,這不就是搶了她兒子男朋友的那個狐狸精嗎?
林女士打量著薛北雁,「你問我是誰啊?我昨天可給你照顧了一晚上的兒子。」
至於為什麼要打她弟弟,因為她弟弟欠唄。
薛北雁一聽,皺起了眉,「我兒子怎麼讓你照顧?」
薛濤微慫,這件事沒有告訴他姐,「是,是姐夫的意思。」把鍋推給了李權。
「阿權,」薛北雁看向李權,委屈的不行,「你讓這個陌生的大媽照顧我兒子,她究竟是誰,你告訴我啊?」
李權眉宇間划過一絲煩躁,「她是林阿姨,方默宇的媽媽。」
聽到李權提及方默宇這個名字,薛北雁仿佛是忍受夠了般,找到了一個爆發的藉口,「方默宇,又是方默宇,阿權,那個男人到底哪裡好,我為你生了安安,你卻看都不多看我一眼,你的心為什麼就這麼狠?全部都給了那個男人。」
李權神情從進來的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是帶著幾分冷漠的,他原本就是個話不多比較沉默的人,聽到薛北雁的哭訴,李權眉皺的緊了一些,「你誤會了,我們之間只是朋友,沒什麼其他的關係。」
「誤會?」薛北雁擠出幾滴淚水,「那你前天晚上去哪裡了?我弟弟說,你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我前天晚上在公司加班。」李權說道。
「薛濤,你說你看到了你姐夫去了那狐狸精家,是嗎?」薛北雁質問道。
薛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姐夫出去了,可是,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薛北雁明明聽到電話里薛濤說李權是去了方默宇家,怎麼這個時候改口了?
「薛濤你不是說,他去了那賤人家嗎?」
李權聽到薛北雁喊方默宇賤人兩個字,立刻動了幾分怒色,「你放尊重點!」
薛北雁瞬間紅了眼眶,「你竟然為了他凶我。」
「姐夫,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讓我姐回來,說了慌。」薛濤趕緊勸和,他姐這是做什麼啊,他讓他姐回來是想讓他們和好的,而不是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