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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餚醒來,看見許蔚,眼神有些警惕,儘管對方沖他笑了笑,他抬頭茫然地望著靳澤,不知他們要對自己做什麼。

  「川哥……」他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

  靳澤不知道自己在雲餚的心裡,現在是個什麼身份地位,他知道他的名字,卻不記得和自己的過往,他對他還是有依賴的,那麼這份依賴和信任,源於什麼關係呢?

  「雲餚,你生病了,他是許醫生,待會給你打完針你再睡好嗎?」靳澤說。

  「我沒有生病啊,」雲餚錯愕地望著對方,「而且我也不困了,不想睡了。」

  他已經睡得太多了,今天,方才沒想睡的,靳澤陪著他的安全感太足了,他慢慢就睡過去了。

  許蔚知道這件事不好解釋,雲餚精神錯亂,又不是失智,他只好親自出馬道:「是這樣的,我們這個疫苗是防感染的,最近外面的病毒很多,每個人都打了,是上面的要求,麻煩配合一下。」

  雲餚沒有抗拒,他坐在床邊,天真地問:「什麼病毒?」

  靳澤和許蔚對視一眼,後者拿著針頭靠近過來說:「感冒發燒啊,這些都能防,這個季節細菌多,防患於未然。」

  雲餚縱然不明白,但靳澤讓他打,他也沒什麼好拒絕的,偏開頭,靳澤走過來,像抱小孩那樣把他擁入懷中,雲餚抓著他的衣擺,配合許蔚打了那一針安慰劑。

  「好了,最近狀態要放輕鬆,不要亂想七七八八的,好好休息,沒事的時候,家主可以帶他四處逛逛,最好去那些有共同回憶的地方。」許蔚收拾著醫藥箱,做了一個有事再聯繫的動作,和靳澤打著暗語,而後離開了。

  雲餚的手裡按著棉球,好端端的胳膊上挨了一針很不好受,他看著許蔚離開,半晌後說:「這不是疫苗吧。」

  靳澤心下一驚,他回過神,看著坐在床邊的人,雲餚捂著胳膊,抬頭對他說:「疫苗不是要去醫院打嗎?我還沒見過來家裡打的疫苗。」

  靳澤心中疑惑,他心裡不相信,為什麼也敢打?很快,雲餚就給了他解釋。

  「不過您讓我打我就打,我相信您不會害我的,」雲餚說:「您是阿辰的哥哥。」

  這份信任又是哪裡來的?前半句能取悅到靳澤,後面這句補充說明大可不必,聽得靳澤心煩意亂。

  「不困了吧?」他問道,「不困了就陪我出去走走。」

  「去哪裡?」雲餚問:「阿辰去嗎?」

  靳澤克制著自己不在這個時候吃那小氣的醋,他走過來,拿起衣服披在雲餚的肩膀,極其曖昧地撫摸他的臉頰,和他額頭抵著額頭:「就我們倆。」

  呼吸交纏,雲餚躲開他溫熱的手掌,一瞬間對靳澤的防備心拉到最大,方才還沒有的,突然間就怕了,他倉皇地看著這個行為大膽的男人,咽了口唾沫。

  靳澤把人帶下樓,向萬叔交代了下行蹤,萬叔表示瞭然,他沒有跟去,靳澤開車,把雲餚扣在副駕駛,帶他出了靳家。

  「我們去哪?」雲餚問,「而且……為什麼沒有看到阿辰?下周一我就要結婚了,他去哪裡了?」

  靳澤拒不回答,一個問題也不肯回應,他把車子開離靳家,行駛在晴天大道上。

  雲餚不解地看著他,大概知道不會得到什麼答案,他不再開口說話了,安靜地坐著,車窗緊閉,雲餚望著外面飛馳而過的樹影。

  半小時後,他們抵達了一所學校,牌匾上寫著「玉恆師範大學」,雲餚轉頭說:「這是我的學校。」

  靳澤拆開安全帶:「嗯,就是要來你的學校。」

  靳澤先下車,然後走到副駕駛,把雲餚帶下來,他要抓雲餚的手,雲餚卻不肯,靳澤蠻橫又強硬,醋意和被遺忘的怒火能燒死平靜與耐心,他抓住雲餚的手,把他拽到跟前,「看清楚這裡的一草一木,老子哪裡沒帶你踩過。」

  他猛地把雲餚拽下了車。

  他們當年在一起,靳澤不知道來學校幾回了,雖然都不是什麼青天白日,而是在昏暗的夜色,陪雲餚欣賞過玉恆的每一處領地,他們在無人的涼亭下接吻,穿過鬱郁森森的灌木叢,踩過小道上的每一處瓷磚,雲餚為他介紹自己的學校,靳澤一句沒在聽,眼神盯著身側白的發光的男生,心神蕩漾。

  「你大學的美術老師姓什麼,還記得嗎?」靳澤問他,為糾正他的記憶,表現得毫無耐心,他失而復得才多大一會?跟他說忘記了他?不記得了?記憶錯亂了?靳澤怎麼能接受,他不接受這樣的雲餚,他要他心理明晰地跟他在一起。

  「我當然記得,你怎麼了?」雲餚反問,要甩開他的手,「我是你弟弟的男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是我弟弟的男朋友?」靳澤嗤笑道:「你這個腦子,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了?」

  雲餚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靳澤道:「先把我弟弟忘了,回答我給你的問題,大學美術老師叫什麼?」

  雲餚甩開他:「我要走了!」

  他不願意跟瘋子糾纏,在雲餚的眼裡,靳澤現在是有病的,還是大病!他還是離他遠點算了。

  靳澤把人拽回來,貫徹了一個流氓的本性,他扣住雲餚的腰道:「你如果不好好配合我,我就在大庭廣眾下親你,讓你成為你母校里最靚的風景。」

  雲餚對他的好感煙消雲散:「你真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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