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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不提。

  生日那天,靳澤送給他一個很貴的畫板,那在網上的售價賣到了上百萬塊,不是貴,對雲餚來說簡直是天價,可靳澤說對他有用的,他喜歡的東西,就要買,他從來都不委屈自己,跟靳澤在一起的那些歲月,雲餚從來沒缺過什麼,精神和物質,都是雙份的滿足。

  甚至超出了他能想像的戀愛預期。

  生日那天,是雲餚第一次和靳澤發生關係,花樂始終不相信,因為他跟靳澤在一起的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竟然連那樣的事情都沒有過,花樂說靳澤不是別人,靳澤的身份和他的相貌,無論如何,都讓人把持不住在三百多個日夜裡與他柏拉圖相處。

  可那就是事實,雲餚的第一次給了靳澤,同時,他也奪走了靳澤某方面的第一次。

  性-愛並不只有爽快,對於首次嘗試的人來說,那無非是一種煉獄,總之,靳澤把雲餚弄傷了,第二天看過醫生,也用了藥,隔了許久的時間也沒再親熱過。

  這事雲餚倒是沒有放在心上,靳澤卻耿耿於懷,也許他還有其他的目的,總之傷好以後,靳澤跟他親熱的機會越來越多,最頻繁的可以說是一天好幾次,靳澤說他們都應該多練練技術,就帶著雲餚玩了許多羞人的花樣。

  有過第一次的肌膚之親,後面就不算什麼了,雲餚喜歡靳澤,也願意跟他親熱,反正21歲那一年,他偶爾覺得自己會真的死在床上。

  真是讓人抬不起頭的死法,但云餚也沒說不配合他,他和靳澤嘗試過所有親熱的技巧,所有……

  才鬧到現在光看見他,就會覺得心底某處燒得厲害,雖然他很想盡力地撫平那種潮浪。

  但最後往往都成為了無用功。

  ·

  屋子裡出現的人打斷了二人的針鋒,如果不是有人突然出現,喚回靳澤的理智,他似乎真的能殺死雲餚。

  殺了他最憎恨的這個昔日愛人。

  靳澤狠狠甩開了人。

  雲餚雙手扶著門板,脫力在地上,他因為快要窒息憋紅的面頰,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真的會死去,他想抓住什麼,偏偏一手的空,什麼也沒有,他只能把指甲深陷進掌心的皮肉里。

  痛不痛也不吭聲。

  原覓將一切盡收眼底,並且心底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腦海里全都是疑問和恐懼,疑問來自於跌坐在地板上的人,為什麼敢伸手打靳澤?恐懼是來自於他傾慕的家主,靳澤為什麼要針對他?要對他下那樣重的手?

  為什麼他的眼底有那麼強的恨意?還夾雜著其他原覓看不懂的情緒。

  這個人做了什麼嗎?他不是二少的男朋友嗎?為什麼跟靳澤……會有這樣強烈的眼神拉扯?

  「媽的。」靳澤不知道在罵誰,他拆開胳膊上止血的工具,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那暴露的血管似乎要崩裂,只見靳澤抓起那東西,狠狠砸在了身後透明的玻璃牆上,然後邁步離去。

  原覓在地下室里,不知該不該跟上去,靳澤現在的情緒,他可不敢跟他獨處在一起,於是在選擇接近和撤離時,原覓沒有半點猶豫,他很聰明,早早從靳家離開了。

  儘管他剛到這裡還沒有半小時。

  而留下的雲餚只感到天旋地轉,地下室不透風,他快要窒息。

  ·

  趙源已經到了。

  但是因為靳澤沒空,他就一直沒見到人,萬叔知道靳澤今天身體不舒服,一直推遲著兩人見面的時間,一直到了晚上七點。

  天昏了下來,萬叔再去上樓看,靳澤衣著得體地站在房間裡,腳上套著皮鞋,身上披著西裝,是他平時工作的那一套正裝。

  「家主?」萬叔不解,對七點多的靳澤換上正裝的行為。

  靳澤拿著領帶,套在脖子上,眉眼不耐地交代:「我去峰領一趟,你不用跟去,明天所有會議取消,等我回來再做決定。」

  「需要幾天?」

  「兩天。」靳澤像是自言自語,系領帶的動作慢了下來,眼裡沉著一股沒抒發的勁,說道:「足夠了。」

  萬叔無法對他的行程做什麼評價,他只是關心他的身體,也不帶有其他的目的,長輩的口吻道:「是因為舊疾的問題嗎?」

  靳澤沒有否認:「嗯,家裡不方便,穩定後我再回來,會給你電話。」

  萬叔點點頭:「對了,趙源還在等著。」

  穿衣鏡里倒映著西裝革履的靳澤,黑色和他是絕配,那個身材絲毫不輸職業模特的靳辰,並非偏心,萬叔從小就認為,靳澤比靳辰要領先一點兒,在各個方面。

  兩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萬叔是有發言權的,對這兩個靳家的少爺。

  「讓他過來。」靳澤的聲音冷了下來,看向那一堆糟糕的藥物時,又道:「喊人收拾掉,別有痕跡。」

  ·

  趙源很少在靳家見靳澤,基本上都是在公司,在術江,因為早上沒在集團見到靳澤,他也不敢就這麼回去,才到靳家來見了靳夫人。

  趙源恨不得靳夫人能夠跟他一起過來,但奈何靳夫人不插手公司的事,靳家唯一一個好脾氣的人手裡沒點權利,也不知是不是應了那句「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趙源進來的時候,大廳內靳澤獨坐,他穿著工整,像是要去幹什麼正事,貼緊的襯衫若隱若現地能看出些肌肉線條,面對靳澤這樣的年輕和血氣方剛,作為長輩的趙源見心裡是嘆服的,靳澤在能力上他沒得說,是十分優秀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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