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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想說什麼,刺目的光晃了靳澤的眼,他低頭看見雲餚指上的戒指,轉移了注意力,暗諷道:「不算空手出來。」

  靳澤的呼吸灑在雲餚的臉上,雲餚感到皮膚有些癢,這樣近的距離很讓人不適:「家主,不要讓別人誤會,你的人,也有嘴巴不嚴的時候。」

  車子不遠處只有那麼一個男傭守著,他能夠被靳澤差遣,在這個詭異的雨夜裡出現在他們單獨相見的地方,身份就沒那麼簡單。

  靳澤漫不經心地瞟了眼窗外,嗤笑道:「與其操心我對弟弟的人圖謀不軌被發現,不如操心下自己,你這個身子,還要在同血緣的人身下再滾一遍?」

  雲餚的手指輕輕收緊,座椅被抓出一道褶皺,他的指尖很白,沒有任何的血色。

  靳澤繼續冷嘲熱諷著他:「我的小情人,喜歡玩刺激的?」

  雲餚握緊了拳頭,一瞬間血液都冷了下來,灰著眸子反駁道:「靳澤,我不再是你的情人了。」

  「那當然,」靳澤話裡有話,「你是我弟弟的愛人,是他磨破了嘴皮子要娶的人,是靳家未來的一份子,可你是不是忘了,這個靳家誰掌權?」

  雲餚的膝蓋有些疼,他直不起腰,也坐不下去,這就是靳澤為難人的模樣,他很懂得怎麼讓人不舒服,在無意間。

  「我很高興今天看見你,無比感謝,」靳澤的手背貼著雲餚的側臉滑落,眼睛裡一點堪稱痴迷的意思流出,「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的這雙眼,哭起來一定迷人極了。」

  靳澤貼在他的耳側,輕聲細語,怕驚了他的貓一般溫柔:「你知不知道,被霸凌是什麼感覺?」

  雲餚微微張開嘴巴,吐著一絲溫熱的氣息,他沒有說話,是因為靳澤的手指把他的唇堵住了。

  靳澤的唇繞到了他的耳邊,站在車窗外,會以為車內的二人在接吻,他們那樣曖昧,無論誰來看。

  車內的氣氛降到冰點,冷得雲餚掌心寒涼,他的腿委屈的有些麻木,他的腳也開始發出麻木之後的刺痛,可他必須努力撐住身體,他做了那麼久的準備,總不要就這樣功虧一簣。

  靳澤看出他的強撐,可他也沒有放手,他對雲餚有著近乎變態的戲謔欲,在今晚看到他的第一眼。

  他剛剛才發現。

  靳澤像一條陰毒的蛇,盤在雲餚的肩,在他耳邊低聲說:「你當年甩老子的時候,也像現在一樣,冷靜得要死。」

  那天也是這樣的暴雨,只不過那天,高高在上的是自己,低在塵埃里的是靳澤。

  他聽靳澤說了好多好多的情話,好多好多的蜜語,可是最終雲餚也沒有留下,看靳澤在雨夜裡發瘋,他毫不留情地關上那扇門,丟了在一起三年的溫情。

  雲餚想起,露出一個疲憊和豁然笑容,鬆開緊抓座椅的指尖,他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也是能夠執刀反殺的惡鬼,雲餚對上那雙恨不得吃了自己的雙眼:「因為我對家主如同家主您對我一樣——」

  「都只是玩玩。」

  作者有話說:

  扎刀子·受。

  第7章 君子

  車頂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方才走出來停下的大雨又再次襲向地面,陰晴不定的天氣哪裡適合訂婚?連上天都註定這場訂婚的失敗,雲餚又怎麼會訝異今天的結果?其實今天,他並沒有打算來的。

  如果訂婚能夠請假,隨便什麼人來代替他一下就好了,他累了,只想睡個好覺,就那麼簡單。

  靳澤的手鬆開的時候,雲餚跌坐在了身下的椅子上,彎曲太久的雙腿因為突然砸在了椅子上,傳來刺痛的麻癢感。

  靳澤突然鬆開了手,他冷冷地看著雲餚摔在了座椅上,車內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靳澤的脖子裡映出了青色的筋段。

  他不記得上一次這樣動怒是什麼時候了,至少這一年裡還沒有,這些年成長最多的就是自己脾氣,如果再往前面推個三兩年,他保證今天他和雲餚只有一個人都走下這輛車。

  「三年後的今天你只想跟我說這些,是嗎?」靳澤冷聲質問,從見面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他們要打響新的戰爭。

  「是家主您要跟我回憶往事。」雲餚整理自己被靳澤抓亂的衣領,這是他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衣服,就這麼被人不珍惜給弄壞了,衣領上他隨手就能摸到的樹葉形狀的裝飾品不見了,被扯掉了,雲餚在腳邊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靳澤陰沉著臉,他背對著燈光,半張臉都藏在黑暗中,「希望你能熬到走進靳家大門的那一刻,我會敞開雙手歡迎你,雲餚,我們會有新的故事。」

  他的語氣里沒有期待感,雲餚不會不明白,靳澤話里的威脅。

  隨便好了,他又不是沒想過有這麼一天,當年甩靳澤的時候,雲餚就知道會有這個下場了。

  「好啊,」雲餚語氣無力,渙散著瞳孔說:「家主,我遲早是您弟弟的愛人,看在未來我會叫您一聲哥的份上,對我手下留情一點,可以嗎?」

  他荒唐的請求,在靳澤耳朵里一瞬間飛過,如果不是這裡只有他們兩人,靳澤會以為,那句話是別人說的。

  太囂張了,一點也不像當初他認識的那個人。

  靳澤握緊了拳頭,很想發笑,卻又半點笑不出來。

  誰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人。

  推開門,靳澤準備下車,臨走時想到了什麼,回頭問道:「你和靳辰什麼時候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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