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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對著白紙發呆, 愣是憋不出一句話。
突然理解了覆水難收。
祁星可憐巴巴看著江堰,江堰讓他想寫什麼都行,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寫。
結果就是,一張紙密密麻麻都是我愛你。
字是很好看,但就是這個排版…
整張紙, 密不透風。
江堰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我從沒想過,原來我有密集恐懼症。」
祁星搶過紙, 正要撕了, 結果被江堰阻止了。
「寫給我的,哪還有拿回去撕了的道理。」
「我再寫一張。」
「行, 不過這張先給我。」
江堰把紙小心收好,和護身符放到了一起。想了想,又放在了另一個抽屜里。
這個是能留下來的。
想到這,江堰笑意更深了。
「江堰,寫不出來。」看到江堰從書房裡走出來,祁星委屈巴巴湊上去。
確實是有些為難祁星,祁星收情書可能不少,但讓他寫,恐怕祁星這輩子都沒寫過情書這種東西,江堰也沒想為難他,摸了摸祁星的腦袋,也不為難祁星。
「那就算了。」
反倒是遭到了祁星的反對。
「不行,不能算,也先欠著,等你說完那三遍的時候我再給你。」
原來在這裡等著呢,江堰失笑。
「那我要是一直不說呢?」
「那就一直欠著,欠一輩子,我到土裡去要。」
而另一邊,在燒烤攤子那,吳凇睿魏延松二人還在那干坐著,吳凇睿滿臉呆滯,早知道就應該在江堰他們走的時候跟著一起走了。
「魏總,咋倆不合適,你愛好高爾夫那種老大爺…呸,高雅人士活動,我愛好打電動,咋倆不是一路人。」
「我可以學。」魏延松坐在對面,神情平靜,「這不難。」
吳凇睿揉了揉耳朵。
他倆是誰瘋了。
找個替身不至於吧,他得多像啊,這人得多愛啊,不至於吧。
他現在是真理解不了了。
「小睿,陪我喝兩杯吧。」
但是吳凇睿又不好拒絕,只能意思意思呡一口。
他能喝這酒嗎,他喝了不是羊入虎口嗎!
他才不信魏延松是正巧過來的。
但是,吳凇睿看了眼魏延松的臉,咽了咽口水,誰是羊倒也還不一定。
不過,只是一夜情的話,應該沒關係吧。
主要是…這張臉,太心動了。
他一開始接近魏延松,其實不是因為錢,而是這張臉,他太心動了,要是能睡一覺就好了。
沒忍住,多喝了兩杯,結果就是…
「魏延松,你是不是想跟我談戀愛啊。」吳凇睿支著個下巴,眉眼彎彎,吳凇睿生得白淨,又帶著些許稚氣,經常會被認成高中生。
魏延鬆緩緩抬頭,微笑著沒有否認。
「是。」
「我走不動了,抱我。」吳凇睿伸手。
「我跟你講,當替身可以,但結束後,你也不能不讓我談戀愛吧。」
「不是替身。」魏延松將醉酒的吳凇睿抱起來,低聲道。
「我跟你講,你要真心想跟我談戀愛,能不能真誠一點啊。」
「真誠一點?」
「對啊,比如…」
「我不會。」
「不會我可以教你啊,不想學是吧,呵,男人。」
「我很笨,學的慢,要小睿一點點教我。」
「騙子,一點都不真誠。」吳凇睿張嘴咬了一口,「不過配著你這張臉,倒是還能接受。」
魏延松眼中笑意更深,伸手撫摸著吳凇睿的臉頰,然後指關節處又被吳凇睿咬了一口。
第二天,賓館裡起來的吳凇睿有些生無可戀的睜開眼,好事,和魏延松睡了,壞事,他斷片了。
腰疼就算了,更痛苦的是,要上班。
要不請假吧。
魏延松把水遞過去。
「我會負責的。」
「不需要,大老爺們的。」吳凇睿打了個哈欠,「你情我願的,而且這個圈子裡一夜情不是很正常,無所謂。」
「剛剛小睿還說我是趁人之危。」
「嗯嗯。」吳凇睿一邊請假,一邊敷衍,「魏總啥時候走。」
「請假了。」
不是,說請假就請假,你不忙嗎。
之前我約你前,還得跟別人查你時間表,抽著空約你。
咋,現在就閒了?不行。
「哦,我還要去上班。」吳凇睿準備請假的手一頓,他覺得兩個人都留在這有點危險。
「那我等會送你。」
但你別說,這床還怪舒服的,一時間,吳凇睿還真有點不想離開這床。
「小睿,我不會找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不會管著你交友,也不會拿你和別人比較。」
等下,除了第一條,這些不都是他和前男友分手的理由嗎。
「而且,我有錢,你想要的生活,我都可以給你。你不放心的話,除了每個月給你轉錢以外,我可以給你我持有的公司股權的一部分。」
這餅,真是…太離譜了。
「其他股東允許?」
「只要你想,我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