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來之前我做過功課的,該懂的其實我都懂,可在余柏言面前我要裝出一副對這些一無所知的純情樣,我要讓他玩得盡興。
我說:"會很疼嗎?"
我知道會很疼,也有丁點害怕,可更多的是期待。
像我這樣的人,越是疼就越是快活。
他拆開套子,轉過來當著我的面套上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身上的毛孔都仿佛
他低頭說:"會疼。"
說完又抬眼看了看我:"要打退堂鼓了嗎?”
我做作地抱著枕頭沖他笑說:“你會讓我舒服的”
他的笑有些變了味道,傾身過來時咬了我的嘴唇。
那一刻的余柏言讓我覺有些陌生,不再是平日裡任我瞎折騰的人,他身以乎出現了一絲野獸的氣息,我莫名打起怵來。
後悔已經來不及,逃跑也來不及。
當然,我也不可能後悔,這一天是我期待已久的,我只會興奮的迎接。
原本我還三番五次地猜測余柏言究竟知不知道怎麼做,甚至很天真地想過,我要好好學習一下,然後在發生時告訴他該怎麼進入我。
然而,人家余柏言比我想得更熟練,熟練到我懷疑在我之前,他曾經侵入過無數具身體。
我說什麼"你會讓我舒服的",真是滑稽。
余柏言在和我做愛的時候,一掃往日的樣子,像個餓急了的猛獸,壓根兒不顧及我的感受。並非第一次這樣,後來我們那些年裡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他每次都橫衝直撞,恨不得把我弄死在床上。
我總是說"得虧是我,這要是嬌嫩的卓越,得被你折騰散架了。"
後來我糾正了自己的說法:"你對卓越一定不會這麼粗魯,也就是對我,怎麼禍害都不心疼的。"
余柏言從不反駁我,他只會在下次做得更兇狠。我常常在做愛時罵他是畜生,但我們第一次做時我對他是百依百順的,即使疼得已經渾身發抖,但還是任由他兇猛地頂弄。
疼一點不算什麼,再疼一點才更好。
我趴著,汗滴下來弄濕了床單,眼淚也蹭到了枕頭上。
余柏言在我身後一言不發,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心情。
直到我覺得自己快暈死過去了,他才突然溫情地親
吻了一下我的背,然後問我說:"現在後悔嗎?"
第44章 第 44 章
=========================
44
我只後悔沒早點和他做。
不過這事兒不能怪我,是余柏言始終不給我機會。
在他問我是否後悔和他上床之後,我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有些話還是不說出來比較有意思,讓他猜,好的壞的都無所謂。
就像我們的關係,也不挑明,就這麼曖昧著,什麼都做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做。
這樣最有意思了。
余柏言大概讀懂了我的想法,在我肩上咬了一口,然後繼續在我身體裡進行燒殺掠奪。
這場情事和我之前幻想的完全不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余柏言骨子裡其實並不是什麼溫柔情人,他發起狠來,我是很難招架的。
事實上,在多年以後,我終於惹惱了他,他也終於叫停了這場似是而非的遊戲時,我才真正的領略了他有多絕情。
不過,十八歲的我是不懂那些的,我只知道我跟余柏言做了,在此之前,他跟卓越只到接吻那一步。
那天我被余柏言弄得沒了半條命,一灘爛泥一樣陷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拉開窗簾的時候,刺眼的陽光直直地扎向我的眼睛,我不悅地哼唧了一聲,他卻惡作劇得逞了一樣回頭看著我笑。
他在房間裡點了支煙。
我問他:“你不是已經戒菸了?”
“學習壓力大,抽菸解乏。”
我不信,但又沒有證據可以反駁他。
我又問:“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當時的余柏言只穿了一條內褲站在窗邊,吞雲吐霧之間,眯起眼睛看我。
“這算是使用者調研?”
雖然“使用者”這個詞兒不那麼悅耳,但我也沒覺得被冒犯,反倒當做一種情趣。
後來有一次余柏言又提起我們那天的這句對話,他問我為什麼沒有覺得不開心,他說我應該生氣的,因為他的用詞對我並不尊重。
我給他的回答是:“我不需要你的尊重啊,你越是不尊重我,我越是舒坦。”
然後他就教訓了我。
他告訴我要自尊自愛,在愛別人之前,先愛自己。
這又是我不懂的,又是別人沒有教過我的。
可是,我骨子裡那種卑賤已經抹不去了,我就是個下流胚子,就是個爛人,我要那自尊自愛幹嘛呢?
余柏言好像總想教會我點什麼,可我只在他這裡學會了更多接吻和做 a的技巧。
我們第一次上床,他對我的評價是:像條死魚。
他沒給我留面子,我也不打算對他客氣。
我扯過手邊的枕頭砸向他,罵他說:“那你是蠢驢!”
余柏言躲開了枕頭,倚在窗台邊,夾著煙問我為什麼這麼說。
“只知道埋頭苦幹,一點不考慮我的感受!”我說,“也就是我,換個別人早把你踹床底下了。”